“看什么看,不服气啊?”
慕晚晚敲完碟子拍了拍手,眸色冷了几分,“与其在背后说人家的男女之事,不如去找份工好好做,咱们霸镇,不会再留着你们这种好吃懒做,说三道四的垃圾。”
她说完,也没管那群人怎么样,自顾自的转身走了,甘宁收起佩剑,又警告了他们两句,才跟上慕晚晚下了楼。“霸镇的这些人就是白粥里的老鼠屎,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知道嚼舌根。”
甘宁好奇问,“主君怎么知道他们无所事事?”
慕晚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这个点,出来的要么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要么就是摆摊叫卖的小生意人,像他们那样穿着普通,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是一群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人。”
甘宁点头,“嗯……不过。”
甘宁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让慕晚晚茶楼门口等他一会,他上去一趟。慕晚晚看着他屁颠屁颠的上楼,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又屁颠屁颠的又跑了回来。“解决了!”
甘宁拍拍手,咧出一笑,白牙晃人。慕晚晚满脸惊恐,“你把他们都杀了?”
甘宁:……“主君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么残忍暴虐的人吗?我只是把他们送去军营里了,等会就有人来接他们。”
慕晚晚欲言又止,甘宁一拍巴掌,兴奋道,“反正这些人也没事做,与其在这嚼舌根,不如送去军营里充个数,赵云肯定能把他们训好的。”
慕晚晚:……这种老鼠屎全都丢给赵云?我真是替赵云谢谢你啊。“明天开始我要在霸镇好好搜刮一番,没工作的青壮年,通通都丢进军营里,嘿嘿嘿嘿……”他的笑过于奸佞猥琐了,像是要去吃几个小孩。慕晚晚:……我真是替赵云再次栓Q了。好货你不找,净找些垃圾货给赵云添堵。“不过这种人在哪里都有,把这些人都抓去军营里做正事,也算是给百姓们解决了一大隐患,对了,县衙府门怎么走来着?”
慕晚晚停住脚步,一脸期待的看向甘宁。甘宁:“……要不咱还是问人吧。”
他随便找了个路过的人问,“那个县衙府门怎么走啊,你知道么?”
那人奇怪地看了甘宁两眼,“你如那做什么?”
甘宁皱起眉,纳闷了,“自然是去告官,不然我去县衙府门做什么?”
那人摇摇头,“唉,你还是别去了,别去了。”
说罢,那人加快脚步急忙走了,甘宁又叫了他计生,那人死活不回头。甘宁只好又问了几个人,可那几个人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听见他要告官脸色一变,直接说让他别去,就快步走了。慕晚晚叉起腰,给自己扇着风,摇头道,“算了,别问了,你看那群县衙府门的喽啰跟臭虫似的,就知道这里的县衙府门,肯定不是什么正常地方。”
“你不是说自己之前路过了嘛,根据你的印象,我们自己找找吧。”
慕晚晚打了个呵欠,走在一侧的屋檐之下,和甘宁懒洋洋,慢吞吞的走着,她的袖袍宽大,衬得她整个人小小只缩在一旁。“也难怪那群人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小娘子,秦缓的这身衣裳,你穿可太大了,再加上这脸型五官,根本不像个男人。”
慕晚晚热的不行,鼻尖上满是汗,“啊呀,管他男的女的,先把地方找着。”
两人大概弯弯绕绕走了小一个时辰,慕晚晚和甘宁才走到了县衙府门门口。牌匾很新,一尘不染,红艳艳的很是喜庆,可县衙府门是出了名的臭名昭著。有个那样烧杀抢掠,比土匪还无恶不作的县令,也不指望他管的县衙府门有多正常,就比如他们在街上遇到的那群恶霸,也难怪那些百姓们提到县衙府门,立刻变脸色。此刻慕晚晚站在府门前,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堂,沉起了脸色。甘宁以为她生气要发飙了,正要开口劝说气大伤身,就听见慕晚晚磨了磨牙,小脸微鼓,“怎么好意思比我睡得还晚?这都大中午了,堂堂霸镇的县衙府门,就没有一个人过来上班?”
甘宁:……他隐约理解了上班的意思,于是解释道,“有啊,咱们在路上碰见的那几个,找商贩收税的,不就是来上班的么?看样子,还起了个大早呢。”
慕晚晚:……也是。她走到门口那张大鼓面前,那张申冤鼓好新啊,比牌匾还新,一看就没怎么被敲过。也对,就县令那德行,正常人见了他都绕道走,就算有冤屈,也不会来县衙府门这申冤,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慕晚晚拿起一旁的鼓槌,示意甘宁退后,她抬手,用力猛地一下敲在了鼓面上。“砰!”
闷沉有力的一声,似乎震得整个县衙府门都在微微颤动,甘宁没忍住一个激灵,默默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他本来还在想,主君一个柔弱的小娘子能有多大的力气,还让他退后,可没想到,敲鼓的力气是挺大的,堪称追魂夺命。“砰砰砰!”
慕晚晚敲得极其用力,县衙府门里面终于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要死啦!夭寿啊!大中午的催命啊敲敲敲!老子来看看是哪个狗娘养的……”来的人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继续骂骂咧咧,看到慕晚晚和甘宁时,脸色僵了僵。这人倒是有眼力见,打量了几眼甘宁的佩剑,立刻就反应过来,他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于是立刻扯出笑容,好脾气地问道,“不知二位来县衙府门前击鼓鸣冤,鸣的是什么冤?”
慕晚晚一把扔了鼓槌,冷不丁地问道,“这么大的县衙府门,就只有你一个人?”
那人笑笑,“还有几个,早上忙坏了,现在在午睡呢,其他人还在外面办事没回来。”
慕晚晚内心:我呸!早上是收税打人累着了吧,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她抬脚就要往里面去,那人小小的拦了一下,“不知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