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爷爷说完话了吗,廉歌。”
“说完了。”
站在山脚边,来时候的小道旁,顾小影静静等着,肩上,小白鼠也安静着蹲着。 阵阵清风拂过,微微扰动着顾小影些头发,和旁边山脚边灌木枝叶映在顾小影身上的影子。 沿着田埂上的小道,廉歌朝着顾小影再走了回来。 顾小影听着动静,再转过了身,看着走了过来的廉歌,朝着廉歌也走了几步,走到廉歌近前,看着廉歌出声问了句。 看着顾小影,廉歌微微笑着,应了声。 “走吧,我们回去了。”
“好。”
转过视线,再看了眼靠着山脚边的那座坟包,收回目光,廉歌看着顾小影微微笑着,再出声说了句。 顾小影望了望廉歌,然后点了点头,再挽住了廉歌的手臂, 顾小影肩上,小白鼠再重新窜回了廉歌肩上,立着前肢,转动着脑袋张望着。 再挪开脚,廉歌两人朝着村子里走了回去。 …… “……廉歌,刚才那阵雨是怎么回事儿啊,出来的时候天气还晴朗着,突然就乌云密布,紧跟着,雨才下下来,就又云开雾散了。”
“可能是过云雨吧。”
“廉歌,我感觉你在唬我。请看着我正义的眼睛。”
“哪有。”
阵阵清风不时拂过,廉歌和顾小影说着话,往村里走着, 话语声混杂在清风中,身后那座坟包,也再渐渐远去。 …… “……廉歌,中午要不把早上的粥热热吧。”
老宅屋檐下,将堂屋里那张长桌重新搬了出来,廉歌和顾小影在长桌边坐着。 屋檐外,已经是正午,当空的太阳往着院子里挥洒下些阳光,带着些暖意。 坐在屋檐下,对着院子外,廉歌手里摊开着《术》,随意翻看着。 旁边,顾小影手撑着头,半趴在桌上,望着廉歌认真看书的模样, 又转过头,望了望屋檐外的天色,再拿过摆到旁边的手机,按开看了下时间,再对着廉歌出声说道, “饿了啊?”
合上了书,廉歌手一抬,书重新被收了起来,消失在了手里。 微微笑着,廉歌再看向顾小影,出声说道, “不过热粥,好像就不用了。”
转过视线,听着随着清风在耳边响起,渐近的脚步声,看了眼虚掩着的院门外, 顾小影也跟着转过头,看向院门外, 这时候,紧跟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小歌,小影,在屋里吗?”
“二叔直接进来吧,门没关。”
来的人是廉二叔,推开门,走进院子里,再看了看院子边的廉歌和顾小影, “……小歌,你们还没吃午饭吧,过去二叔那边吃吧。你们这昨天才回来,屋里也没什么菜,老爷子让我过来叫你们过去吃饭。”
笑呵呵着,廉二叔出声说道。 “那谢谢二叔了。”
“这么客气干什么,还什么谢不谢的,都是一家屋里的人。走吧……老爷子还在屋里等着呢。”
笑着,廉歌和顾小影站起了身,跟着廉二叔往村口再走了去。 …… “……廉歌,你准备这次在家里待几天啊。”
“待到你回去吧。”
“……那要不我再请两天假。”
去太叔公屋里吃了午饭,再回到老宅里。 小白鼠肚子吃得圆滚滚着,瘫在旁边。 借着些当空太阳挥洒下阳光的些暖意,廉歌和顾小影坐着,随意说着些话, 顾小影靠在廉歌身侧,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屋檐外映着些阳光的院子里, 廉歌坐在旁边,手里再摊开着本系统的书,随意着翻看着。 “我感觉我已经开始想你了。过来,让本宫亲一下,一解相思之苦。”
说着话,顾小影再转过些身,凶巴巴着,再亲了下廉歌, 简单说着些话,廉歌翻看着手里摊开的书, 阵阵清风不时拂过,扰动着院边的些杂草。 廉歌两人的话语声也混杂在清风中,在院子边响着, “……廉歌,你现在看得是什么书啊……” “《法》” “说吧,男人,你是不是都快成仙了。”
“差不多吧。”
“……廉歌,我有理由相信,你在唬我。”
“哪有。”
话语声中。 太阳渐往着西面斜去,挥洒在院子的些阳光,渐被屋子挡下些,往着院子外渐渐退去。 …… “……廉歌,我有些困了。”
“你先去睡吧。”
又再太叔公屋里吃了顿晚饭,回到老宅, 廉歌两人再在堂屋边上说着话,再坐了会儿。 顾小影靠在廉歌肩上,打了个哈欠,脸上带着些困意出声说着, 廉歌转过头,微微笑着,对着顾小影出声说了句。 “嗯,那你早点回来啊。”
顾小影看了看廉歌手里还摊开着的书,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往着卧室屋里走了回去。 看着顾小影回了卧室,廉歌再转过了视线,一页一页翻看着手里拿着,摊开着的书。 堂屋里,灯亮着, 灯下,渐再安静下来, 只剩下些旁边屋里,顾小影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声, 廉歌翻动着书页的声音, 和远处不时还传来些,已经入圈了鸡鸭的叫声,和不时些狗吠声。 …… “……咚……咚……” 又再翻看了阵手里的《法》,《法》翻过了最后一页, 顿了顿,廉歌将手里的书再重新收了起来,微微仰头,看了眼屋檐外,院子外远处, 稍远处,村子里,一户户人家已经相继熄灭了灯,夜幕下愈加安静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候,院门外,响起阵很轻微的敲门声,响了下,又再停了下来,似乎是敲门的人在犹豫, “……咚……咚……” 又再安静了下,敲门声又再响了起来,轻微的敲门声,更像是夜里风轻轻撞着门的声音。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向院门外, “进来吧,院门没关。”
看着那在轻微敲门声中,不知是因为风,还是因为门外的人,微微晃动着的院门,廉歌语气平静着出声说了句。 紧跟着,有些陈旧的院门发出阵响声,缓缓地被从外推了开, 一个矮小的身影,约莫是个八九岁的男孩,费力着,一点点推动着院门,出现在院门外。 将院门推开了些,男孩站在院门外,有些犹豫着,朝着院子里再望了望。 “……廉大师,廉大师您能看到我吗?”
望了望屋子里,男孩再看着廉歌,先是问着,紧跟着看着廉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惊喜着,又有些犹豫着,朝着院子里走了两步,又再停下了脚, “能看到。”
看了眼这小男孩,廉歌微微笑着,再出声说了句。 男孩听着廉歌的话,再望了望廉歌,回过头,又再看了看身后半敞开着的院门,再在原地站了站,有些犹豫着,再挪开了脚,朝着廉歌这侧,长桌前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