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
夜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种警告,让宋安宁不敢去挑衅。咬咬牙,她还是听话地当着夜溟的面,照他的话做了。她垂下眸子,尽管跟夜溟已经不是第一次,可在这样清冷的情况下,当着夜溟的面做这个动作,还是让她觉得备受羞辱。冰凉的药膏,在她疼得火辣的伤口渗了进去,瞬间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这药膏的作用,让她原本刺痛的伤口,有了转瞬的缓和。可夜溟的碰触,对她来说又是另一种残酷的折磨,他此时的每一个有意无意的举动,都像是在故意挑逗她。身体的反应太过本能,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牙不让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可低吟声还是不由自主地传了出来。夜溟的目光抬起,投向她,眼底多一丝冷笑,“这就有反应了?”
宋安宁脸上一白,无视了他眼底的轻蔑和嘲弄,道:“涂好了吗?”
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夜溟看着她,气氛瞬间僵了下来,冰冷的空气,也凝住了。半晌,夜溟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开,“不知羞耻。”
落下这句话,他丢下她,从房间里甩门而去。“该死的!”
咬牙咒骂了一声,夜溟提步下楼。竟然只是给她上个药,都能被她把全部的浴火都给挑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勾引人的本事,可从来都没有减退。夜溟走了,宋安宁躺在床上呆了好久,才从床上缓缓下来。上了药膏,终于舒服了一些,可是,夜溟留在她身上的痛和羞辱,却已经愈合不了。就像当年,她背叛了夜溟一样,永远无法愈合。自从她来找夜溟,拿自己跟唐允交换开始,她就像是一个奴隶,被夜溟禁锢在这里。虽然来去自如,可一切,还得看夜溟的脸色。他房间的衣柜里,装满了她的衣物,每一套都是她的穿衣风格。他对她说,他跟女人上床的时候,从来没帮女人脱衣服的兴致。所以,他每一次都把她的衣服干脆地撕下,而这些衣服,就是为她准备的。看着面前这些衣服,宋安宁有些哭笑不得,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夜溟的玩物。不再是那个人人敬仰,20岁便建立伟大军功的宋部长了。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哪怕夜溟再怎么伤她都好,她并不后悔自己重新来找他。赎罪也好,只是想看到他也罢,总比躲躲藏藏这么多年,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来得好。拿起一套衣服换上,她下了楼。这套房子里的人对她虽然并没有恶劣的态度,但是,也不曾给过任何的尊重。宋安宁知道,这些人跟夜溟一样恨她。这些都是夜溟的心腹,每一个她都认识,当年,她背叛夜溟的时候,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仇人。在地狱门,她可以来去自如,可她完全不知道,夜溟留她在这里做什么。如果是为了报当年的仇,他为什么不杀了她,现在还留着她做什么?就是为了折磨她,找到报复的快感吗?又或者,就像当日夜溟说的那样,因为她是宋中将的女儿,他迟早能用到她?如果是这样,夜溟的目标是什么?Z国的整个黑道?当日,夜溟利用唐允和整个Z国的特勤部,帮他捣毁了罗斯这么大的一个对手,心思之缜密,连唐允都上当了,差点唐允还因此而失去性命。她知道如今的夜溟有多心狠手辣,他要做的,谁都料不到,也控制不了。他能把罗斯干掉,自然也有办法进军Z国的黑道。地狱门一直在美国,从未涉足Z国的黑道势力,一旦两边真的拼起来,Z国的安宁,就会被打破了。宋安宁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之前夜溟跟她说的那句话,心里多了几分隐忧。思来想去,宋安宁有些不放心,直接从别墅里走出来。“宋小姐,你去哪?”
负责别墅安保的几名雇佣兵立即跟了上来。“我出去随便逛逛,这也不行吗?”
宋安宁看着那几个跟上来的人,眼底满是讥讽。虽说夜溟让她在这里自由出入,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可她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这跟囚禁她又有什么区别。“可以。我们护送宋小姐一起去。”
宋安宁拧起了眉,眼底一片寒凉,“不用了,我就是出去逛逛。”
“少主吩咐,我们要保证宋小姐的安全。”
为首的那名雇佣兵看着宋安宁,接话的时候,不卑不亢。“是保证我的安全,还是盯着我呢?”
宋安宁看着面前的几个人,道:“夜少主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担心我会把他的机密泄露出去吗?”
面前的几个人,面色明显沉了几分。“看来夜溟真是被我搞怕了,这都过去五六年了,他还是没有从阴影里出来。”
“你……”为首的那人面色骤冷,似乎是被宋安宁给惹急了。“既然你们这么不放心,就跟着好了。”
宋安宁冷睨了他们一眼,绕过他们走在前头。后面那群人虽然对宋安宁恨得咬牙切齿,可还是尽责地跟在她身后。梅森商场内,宋安宁在几名保镖的盯紧下,一家一家店地闲逛着。她的手中,捏着一张夜溟前段时间丢给她的一张银行卡,说是给她用。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玩物,奴隶,还是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