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安回过头,双眸微微瞪大,看向他:“啊?”
楚瑾瑜起身,朝着她走进,陆平安一只手还按在门把手上,见楚瑾瑜逼近,心居然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离她咫尺之近的时候,楚瑾瑜停住,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问道:“刚才我帮了你,你该怎么报答我?”
陆平安立马反应过来是楼下楚母生日宴的事情,她还以为自己那点小把戏骗过了楚瑾瑜了,现在只好轻咳一声,看眼楚瑾瑜炽热的眸光,陆平安口比心快:“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么敷衍的回答,用来答谢那些关系一般的人还好说,可这是楚瑾瑜啊!没想到楚瑾瑜非但没有生气,还对着陆平安点了下头:“嗯,明天下午过来找我,我们再一起去吃个饭。”
“啊……”陆平安有点没反应过来。居然就这么容易答应了?下一秒,陆平安狐疑地盯着楚瑾瑜,一脸上当受骗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顺利就好像是落进了楚瑾瑜故意设置好的圈套。陆平安眉头皱了皱,那怀疑的表情不言而喻。楚瑾瑜眸光扫过她的眼神,声音有些冷:“不用这么看着我,放心,你身上没有什么好骗的。”
陆平安一噎,脸上表情有些讪讪,转身拧开门把手想走,身后的楚大少爷又好心发话了:“我妈喜欢隆重华贵的,你好好准备吧。”
闻言,陆平安一张小脸摆出了苦瓜状,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就从书房出去了。今天晚上回来时她想了一路生日宴的事情,没想到现在楚瑾瑜这么一句提醒,之前所有的想法就要全部被推翻了。陆平安认命地叹了口气,在卧室里小型活动区开着电脑开始查资料,一直到晚上楚瑾瑜都处理好工作打算睡觉了,陆平安还在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就连楚瑾瑜喊她睡觉,陆平安头也不抬地回了句不困,埋首继续工作去了。翌日早晨楚瑾瑜醒来,就看见陆平安伏在案桌上睡着了,电脑还开着,密密麻麻的策划案被改了又改。楚瑾瑜轻手轻脚地找来毯子盖在了陆平安身上,便转身穿戴整齐出去了。于是,等陆平安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就看见左上角的时钟已经到了七点半。他们幼儿园是早上八点钟上班!陆平安心下一紧,赶紧从位置上起来,慌慌忙忙地开始穿衣。早餐也没来得及吃,陆平安飞奔出去,却在打车到东西大道那边时堵车了。陆平安着急不已,干脆自己从车上下来,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线开始小跑过去。跑着跑着,还没好全的脚踝又开始疼痛起来,陆平安强忍了一会儿,额头上都覆上了细密的汗珠。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喇叭声,陆平安下意识避让,却见到那辆车开过来停在了她的身边。车窗被摇下来,唐明伟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老师!早上好!”
唐源坐在驾驶座上,也对着她笑笑。“老师,快进来和我一起去学校!”
唐明伟开开心心地说着,一边将后座的门给打开。陆平安刚想不好意思拒绝,就听到唐源道:“陆小姐,快上来吧,今天早上的路况确实是有些堵。”
见状,陆平安顾及迟到的事情,也就没有谦让,微微朝着唐源颔首:“那谢谢您。”
唐明伟欢呼着把她给拉进来,一大一小并排坐在后座。此时,前面的唐源从后视镜里看了陆平安一眼:“陆老师,谢谢你这阵子对我们家孩子的照顾了。”
虽然没有点明,但实际上也是感谢陆平安在弄坏玉瓶一事上对唐明伟的教育。陆平安不好意思地笑笑,真诚地道:“我也只不过是尽了一个老师的职责,到是明伟在幼儿园确实是个懂事又听话的好孩子。”
下车时,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陆平安又感谢了唐源一次,便牵着唐明伟的小手一起进了幼儿园。这一天过得极其的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了。陆平安收拾好东西,又将生日宴的策划案塞到包包里,便打车去了楚瑾瑜的公司。楚家的公司陆平安来的不多,她走向前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一道刻薄的女声:“平安?你怎么在这里?”
陆方玉走过来,身上职业装更让她看上去干练简洁。她浅浅一笑:“你最近不是说要帮楚阿姨办生日宴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说着,她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生日宴可是个大事情,你对这些也不太懂,如果实在是不会做你就和楚阿姨好好说,她不会怪你的。”
呵,还想挑拨她和楚母之间的关系?自从陆平安和楚瑾瑜宣布结婚起,多少人都盯着他们这场婚事呢!他们都巴不得闹出婆媳不和的矛盾!“姑姑你担心得太多了,”陆平安小脸上扬起一个笑,“这件事就是妈妈让我一手安排的,她也教了我很多东西。”
这番话让陆方玉脸色一白,看向陆平安的眼神里也多了几抹气愤。陆平安这四两拨千斤,直接嘲讽起她多管闲事来了!他们二人笑里藏刀,聊起天来丝毫不顾及周围有人。不过也是,陆方玉根本就是巴不得人越多越好。见自己的几番话都被陆平安不轻不重地驳回来,陆方玉气得咬牙切齿,“看来你的性格倒是收敛了不少呢!”
“当然。”
陆平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对了,最近我在帮妈妈准备她生日宴的事情。姑姑,你之前不是经常去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吗?经常凌晨六点多才回来吗,你肯定很懂这些吧!”
陆方玉脸色一暗,别以为她没听出来陆平安表面在恭维她,实际上是在讽刺她和别人深夜鬼混呢!这种伎俩,她早就不屑用了!陆方玉不为所动,拿出长辈的气势倨傲地看着她,“没有证据地事情不要胡说,免得让人听了觉得陆家家教不严,才养出你这样只会造谣生事地小辈。”
她行事向来周密,以陆平安地脑子跟心思,又怎么可能抓住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