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史晓峰就被那种声音吵醒了,心里笑道:她们上班可真早啊——哦,对了,她们根本就是24小时营业嘛。他一骨碌爬起来,匆匆洗漱后就开始欣赏好戏。眼睛贴上小洞,看到的却是个又黑又胖的女孩,史晓峰心道:晦气,这是神马状况?哦,昨晚那个漂亮女孩11点下班,黑胖女孩多半是接替她上夜班的。说不定等一会,就有人再来换班了。史晓峰重新躺回床上,又想:长成这样也能做这种职业?这黑胖女孩多半是老板的亲戚。看时间过了一个小时,他又去卫生间窥探,还是那个黑胖女孩。晕,难道已经换过一次班,她就是今天的白班?何去何从?史晓峰心里一琢磨,决定多待一天,如果明天还不换人,再走不迟。反正已经失去了天残地缺的线索,早一天迟一天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赶到LP县也不一定找得到他们。但时间不能浪费了,他开始练习点穴。练了一阵心烦意躁,没有针灸铜人,好多穴位都忘记了。好不容易挨到下午,黑胖女孩仍然坚守岗位。史晓峰发誓:明天早上还是她,一定退房走人!吃了晚饭,他蒙头大睡。还好隔壁安安静静,想必是黑胖女孩生意不好,无人问津。天又亮了,史晓峰洗漱后就去继续看戏。黑胖女孩终于走了,换了一个年纪更小的女孩。和其他上班的女孩相比,这女孩个子较高,看样子稚气未脱,柳眉细长,秀发乌黑,容貌俏丽,脸上不施半点脂粉。在这里上班的女孩大多算得漂亮,但普遍略显俗气,史晓峰此刻看见的这女孩却清纯如水,惹人生怜——看上去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心里不禁叹息:这分明是个未成年少女啊,也出来干这种职业,作孽啊!清纯少女开口了,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说出的话却吓人一跳。“草你妈个*,姐陪你聊天,可不是出来卖的,这一点你要搞清楚!”
史晓峰忍不住笑了,这女孩虽说话粗鲁,但骂得确实痛快,那些花钱看表演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该骂!可是,我呢……唉,我当然也不是个好东西。旁边的同事惊动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探过头来说:“小慧,你这样对顾客说话不好吧,这不是把生意都赶走了吗?要被老板听到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正是第一天表演的那个性感女孩吗?今天她换了个位置。名叫小慧的清纯少女眼一瞪,怒道:“我怕个屁!我本来就是被骗来的,要知道是做这种事,打死我也不会来!”
史晓峰忍不住对清纯少女生出一丝怜惜之意,原来她是被人骗来的。另一个女孩说:“小芸算了,你别管她了,这个小辣椒,谁敢惹她?”
性感女孩小芸似乎和小慧交情很好,柔声道:“客人已经打了200元到账上,你就委屈一下吧,不然今天的任务完不成,老板不会饶你的。再说,咱们都是做戏,又不是真的……”小慧哼了一声,半晌才道:“我听你的,就当是被狗看了!”
说完慢慢解开身上穿的一件白色衬衣的纽扣,史晓峰禁不住心跳加快。就在春光乍现的那一刻,他却下意识立即将眼睛移开。他并不是个道德高尚的人,但这少女还是个孩子啊,而且,他也不愿意当狗。史晓峰虽不是君子,但也绝不是小人。一阵男人的叫骂声又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少女小慧将本来戴在头上的耳麦取下放在桌上,叫骂声就从耳麦中传出。“妈的,老子已经打过去200块了,你他**的还遮遮掩掩干什么?”
原来小慧捧着胸罩的双手并未放下来,从史晓峰的角度可以窥见一丝春光,正对电脑显示器的顾客却什么也看不到。小慧柳眉一竖,立即穿上胸罩,戴上耳麦,怒气冲冲地回骂:“你这么爱看女人脱衣服,怎么不回家看你妈去?”
史晓峰正想笑,忽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胖子走出来,厉声道:“蔡小慧,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样对顾客说话?”
蔡小慧?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史晓峰好像在哪里听过。白胖子想必就是这里的老板,十多个女孩战战兢兢,立刻埋头不敢吭声。邻座的小芸低声道:“小慧,快向老板道歉!”
看来,她的心还挺好的。蔡小慧却不买账,杏眼圆瞪,大声道:“我有什么不敢?那个王八蛋一直说想和我……我骂他都是便宜他了!”
此言一出,其余的女孩个个心惊肉跳,她们在这里上了几年班,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顶撞老板。白胖子勃然大怒:“让你脱你就脱!这里哪个妞没脱过,顾客出钱看表演,又不是真和你干,你他妈装个什么*!”
蔡小慧毫不畏惧,针锋相对道:“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骂我?我是被骗来的,你把我软禁在这里,我要报警!”
史晓峰不禁对这性子刚烈的小姑娘生出一丝敬意,同时又暗暗为她担心,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你这样说,白胖子能放过你吗?果然,白胖子猛地扇了蔡小慧一个耳光,骂道:“,敢这样对老子说话!你想报警,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史晓峰大怒,用力捶打板壁,吼道:“住手!”
白胖子和一屋子的女孩听到动静,却不知声音从哪里传来,都愣住了。蔡小慧这一巴掌挨得不轻,俏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她性子要强,冷冷道:“你关得了我一时,关不了我一世!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跑出去报警!”
史晓峰大急,心想那白胖子显然不是善类,他敢做这种生意,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小姑娘处境危险了!果然,白胖子脸色狰狞,一步步逼近,狞笑道:“你既然不识抬举,就怨不得老子了。”
蔡小慧毕竟年幼,终于害怕了,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小芸大着胆子站起来,说:“老板…小慧年幼不懂事,你就饶她一回吧……”白胖子怒道:“你没听她说要报警吗?老子得坐牢不说,你们个个也要送去劳改——你说,老子能放过她吗?”
小芸赶紧说:“小慧,你是说着玩的对不对?你不会真的报警,你快跟老板道歉啊!”
蔡小慧外表柔弱,性子却极硬,咬着牙一声不吭。白胖子冷笑:“不是老子不给她机会,是她自己找死!”
他掏出了一柄匕首,女孩们都惊叫起来,蔡小慧脸色惨白。人命关天,千钧一发!史晓峰快急疯了,怎样才能救人?他拼命摇晃、捶打板壁,体内热力流转,陡然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发出,面前的板壁轰然推倒,一阵灰尘簌簌而下。白胖子和众女孩见眼前陡然出现一个大洞,一个人如神兵天降般出现,个个都惊呆了。史晓峰伸手扫了扫眼前的灰尘,对白胖子说:“你敢动蔡小慧一根毫毛,老子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