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两人开始新的一天工作。今天的助手是两个美国人。史晓峰碰碰池敏,哼哼道:“姐,昨晚…舒服吗?”
池敏脸红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向两个老美眨了下眼睛。史晓峰笑道:“放心,他们听不懂中文。”
池敏不理他,埋头工作。过一会,他又轻轻叫了声:“姐。”
叫到第三声,池敏没法了,眼睛看着手中的帐表,低声道:“你到底要怎样?”
史晓峰笑道:“我就问你昨晚舒服还是不舒服?”
池敏咬着牙,恨恨道:“舒服……你满意了吧?”
史晓峰心满意足了,不再骚扰她。两人吃了午饭也不休息,接着工作,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准备收工下班。外面陡然传来一阵强劲的马达轰鸣声,好像是那种大功率的摩托车发出的,而且还不止一部。接着听到一阵叫骂声,同事们纷纷站在窗边,看发生了什么事。史晓峰也走到窗边,见楼下一字排开六七台很彪悍的哈雷太子车,坐在车上叫骂的一群白人青年,正是昨天和他在贫民窟打架的那群人。胡经理对一个员工说:“快,打电话报警!”
史晓峰说:“且慢,胡经理,这群人是冲我来的,等我先出去和他们谈谈。”
胡经理说:“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晓峰你不要冒险!”
史晓峰笑道:“我不怕他们的。再说,你报警了,他们肯定一哄而散,然后天天来骚扰,我们还怎么工作?古人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必须由我去解决。”
胡经理听他说的有理,便不再阻止。史晓峰下楼,那群人叫骂得更凶,却没一个敢上来动手。史晓峰对一个昨天和他动过手的人说:“你们到底想怎样?”
此人名叫埃文斯,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说:“就是你,让我们在警局被关押了24小时,交了一大笔保释金。但我们的老大还关在里面,面临好几项刑事犯罪的指控……”史晓峰淡淡道:“他朝我开枪,意图谋杀,坐几年牢也是应该的。”
此言一出,一群混混破口大骂。埃文斯作手势示意同伴安静,继续说:“我们在Skid Row有各自的势力范围,你为什么要闯进我们的地盘,帮那些黑人?”
史晓峰笑道:“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埃文斯确实不懂,接着说:“你昨天打败我们,功夫确实厉害,但我们有个最强的人不服气,他要向你挑战——今天是公平比赛,我们保证不使用武器!”
胡经理在楼上用中文大叫:“晓峰,他们的保证信不得!Skid Row是他们的地盘,那个地方乱七八糟,你去了是任人宰割!”
史晓峰大声回答:“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去的话,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又用英语对埃文斯说:“如果今天我又赢了,你们以后是不是息事宁人,再不到我们公司来骚扰?”
埃文斯说:“那是当然。但是,如果你输了……”史晓峰说:“我要是输了,被打死打伤都是自己技不如人,我的朋友不会报警的。”
埃文斯说:“好,痛快!上车吧。”
史晓峰看着漂亮的哈雷摩托车,心思一动,说:“我既然把命都赌上了,如果打赢了,我要你们输给我一台摩托车。”
埃文斯稍一犹豫,说:“行,我答应你。”
史晓峰正要坐上摩托,池敏奔下来,叫道:“等等,我和你一块去!”
史晓峰心里一阵暖意,说:“那个地方太危险,你别去了。”
池敏摇摇头,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在公司看不见,干着急,不如和你一起面对。”
史晓峰点点头,心想二老婆真不错。转头对埃文斯说:“给我一台车,我自己开,带我女朋友去。”
埃文斯让同伴推过来一台,说:“给你,开得好吗?”
史晓峰跨上去,发动引擎,稍稍加油,赞道:“声音真够劲!”
对池敏说:“上来,老婆!”
池敏坐上车,抱住他的腰。埃文斯立刻招呼两个同伴在前面带路,他和另几台车殿后,把史晓峰夹在中间,怕他逃走。史晓峰开得过瘾,这是正宗的哈雷摩托,比国内的仿制太子车强太多了。很快又来到Skid Row,看见黑人杰克站在路边,拦住他的摩托,说:“Bruce Lee,你不要去,他们今天让恐龙来对付你,你打不过的!”
史晓峰笑道:“管他什么恐龙还是大象,我都打趴下!”
杰克还要说什么,埃文斯叫道:“杰克,你少管闲事,他自愿接受挑战,没人强迫他。”
哈雷车队轰鸣而过,杰克摇了摇头,招呼几个同伴跟了上去。车队在一处空地停下,四周已围满了人,中间有一个身高在两米以上,体型庞大,浑身肌肉鼓涨,宛如一座肉山似的巨人。史晓峰暗暗心惊,我靠,这是《魔兽》里的终极BOSS吗?难怪杰克说他叫恐龙,我以前交过手的一些大力士,如日本的横路进三,卧虎村的蛮牛,和这个恐龙一比简直都是小儿科了!今天这一战,将是我生平最凶险的一战,千万大意不得!池敏看到这个巨人,吓得手脚冰凉,紧紧抓住史晓峰的手,心里不停为他祈祷。史晓峰停好摩托,抬腿下车,慢慢走向恐龙。池敏忽然奔向场中,对埃文斯嘶声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认输!”
史晓峰拉住她,用中文说:“姐,我已经接受了挑战,你让我当逃兵啊?”
池敏涨红了脸,大声道:“你就知道好勇斗狠,你看看这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万一你被他打死了,我…我……”她性子一向温婉恬静,史晓峰第一次见她这么激动,心里柔情大起,低声笑道:“姐,你怕我死了,你变成了寡妇,对不对?”
池敏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说着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史晓峰忽然在她唇上狠狠一吻,柔声道:“你命中注定是史家媳妇,不会做寡妇的!”
池敏没料到他当众和自己亲昵,下意识挣开,脸红得像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