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终于勉勉强强达到标准。安笙呼出一口气,脑门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薄景遇看的好笑,从兜里掏出张银灰手帕给她擦汗,“安安,不至于这么慎重。”
安笙白他,“不是你去见我家长,少说风凉话。”
蛋糕师傅拿盒子把蛋糕包装好递给安笙,安笙接过来瞅了眼往薄景遇怀里一塞,对着蛋糕师傅点头道了声谢,推着薄景遇走了。坐上车,薄景遇吩咐司机:“直接回大宅吧。”
安笙起先还跟薄景遇有说有笑的,可越靠近大宅,她越坐立不安。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理理衣服,两根手指绞在一起,扣啊扣,没个消停。“哎,薄景遇,我要不要给你爸再买点什么啊?”
安笙不安地问。薄景遇捉住她绞在一起的两只手,握在手心里细细把玩,无奈笑道:“不是做了蛋糕了?”
安笙眉头微蹙,“就一个蛋糕,也太拿不出手了。”
“礼轻情意重,老头儿不缺那些东西。”
薄景遇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不以为意地道。确实呀,他爹也不缺。安笙点点头,稍微安分了一会儿。“嗡嗡——嗡嗡——”忽然,薄景遇的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权叔打过来的,问他回来了没。薄景遇说:“路上呢,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
他话音没落下,手机里传来那头老头儿的大笑声,听着畅快的很。薄景遇诧异地挑挑眉,“我爸怎么了,这么高兴?”
权叔忙开心地说:“迦南小少爷嘴巴甜会逗人,老爷很喜欢他呢。”
薄景遇不由弯了弯唇,心说我儿子自然招人稀罕。挂掉电话,一转脸,身边的女人楞愣的,又魂飞天外去了。“又想什么呢?”
薄景遇拽了拽她,有些无奈。“啊?”
安笙回神,“没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又扭头问他:“薄景遇,我的妆没花吧?”
说着就要去翻包里的镜子。这都问第几遍了?薄景遇哭笑不得,伸手摁下一个键,升起隔开前后车厢的挡板,下一秒,一条胳膊揽上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凑身吻了过去。看着眼前忽然放大的英俊面庞,安笙胸腔里心脏“怦”“怦”跳得厉害。但她明显感觉出来,薄景遇的吻跟以前大不相同。辗转碾磨,轻缓缓的,和风细雨一样,隐忍克制,十分的温柔。不知不觉就醉了,微微醺倒,欢欣愉悦压过一切,其它的情绪都被抛诸脑后。汽车开到大宅的大门口停下,等庄严的着大门缓缓打开。安笙控制不住,软倒在薄景遇怀里,眸子里氤氲着层层雾气,两片唇瓣更是闪着水光,娇艳欲滴。薄景遇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深邃的眸中噙着璀璨的笑意,“现在还紧张吗?”
安笙喘着大气,媚眼如丝般的嗔他一眼,摇摇头。“嗯,不怕。”
薄景遇低头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扶她起来坐正,“有我呢。”
安笙郑重点点头,“嗯,不怕。”
那神情,像是要扛着炸药包英勇就义似的。果然,车子在主楼门口停稳的时候,薄景遇就听她说:“我想起来家里是不是没贴春联呢,要不咱们回家贴了春联再来吧。”
薄景遇:“……”“我让司机帮忙贴过了。”
安笙又紧张到开始有些语无伦次:“那,那……”薄景遇抓住她的手,“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别挣扎了。”
司机已经从外头打开车门,等在门口侯着的权叔一路快走行上来,“二少爷,安老师,你们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