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粱听周郎中说药是一个花衣老者给他的,也愣了一下“他给你药的时候怎么说?”
“他说这不是病,是蛊,但是具体这蛊毒是从哪里来的,他没说草民也不知道。”
早知道他早就想办法断了这蛊毒的根,免得新丰县百姓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了。“嗯。”
任粱略微琢磨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你们在什么地方见面?怎么才能联系上那个花衣老者?还有这卖药的银子你们是怎么分的?”
周郎中苦着脸回道“巡抚大人,我们都是七天一次在新丰县的客栈交接,草民把卖药的银子给他,他再把药给草民,每次十包也不多给。这药他交代草民最少要卖五百两银子一包,上不封顶,也就是说草民想加多少银子他不管,到时候按照五百两一包把银子给他就行。您也知道,草民在这新丰县开药堂也干了有些年头,这一方百姓都熟头熟脸的,人家为了买这药是救命的,草民怎么忍心再发民难财?这是缺德的啊,所以草民这药并未加一个铜板,原价进原价卖的,这个您可以去找那些买药的人打听一下。”
见他说的坚定,任粱点了点头“本官姑且信你一回,距离你和那花衣老者见面的日子还有多久?”
周郎中算了一下“就在今日,草民要把卖得的银子给他送过去,再拿十包药过来。不过这两日被你们绑来,那药还剩下几包没卖出去。”
任粱示意身边的伺卫给周郎中松绑,然后悄悄吩咐了他一番话。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周郎中急匆匆从黑屋子里走了出去,直奔德厚堂,拿上卖出来的银票和那几包剩药,直接朝客栈走过去。在他身后是换装扮成普通百姓的几个侍卫,周郎中路过秦记粮铺时,被姚默娘看到,想到早上小山子的话,她特地跟周郎中打了个招呼“周郎中,您走的这么急没事吧?这是出诊回来了?”
周郎中没回话,而是跟姚默娘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匆匆走远了。姚默娘看着他的背影,疑惑道“这老先生,赶着治什么急症去了,药箱没背药僮也没带?”
周郎中来到客栈,找到每次和花衣老者接头的那个房间,看见他来了,那老者面露不悦“今日晚了两个时辰,听说你这两天去别处出诊去了?”
周郎中赶紧把剩下的药和银票放在那老者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最近七天卖的银子和剩下的药,您查看一下。”
花衣老者看了眼那剩下的四包药,脸色越发难看“怎么?最近的病者少了吗?”
周郎中对他这态度也有些不满“老夫这两日不在家,耽误了销量,不过老夫干的是治病救人的营生,没人生病岂不是更好?”
花衣老者看了他一眼,把银票拿起来数了数揣在身上,又拿出几包药凑了十包递给周郎中“这是接下来的药,以后以十日为期,你过来送一次药就行了。”
周郎没等把那药收起来,房门“嘭”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都别动,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