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他身上的那种褐色棘皮已经控制不住,长满全身,甚至脖子上脸上也开始出现了。他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处于僵硬状态,这毛病不疼,只是痒的钻心,可是那滋味儿还不如哪里疼点好受。任二爷拿着一盅温酒,用棉团蘸了轻轻的涂到兄长身上,看着他抓破流血的皮肤,任二爷心如刀割。他自己也已经两天两夜衣不解带,家里人被他打发走,只留一个下人在这边伺候着,他怕这病传染,把家人都给染上。望眼欲穿的盼望着去新丰县取药的人,可是越盼越感觉时间过得慢。已经五天了,那派去的人再不回来,兄长恐怕躲不过这一劫。任二爷内心焦躁无比,兄长告假回家探视双亲,谁知假期眼看着到了就要返回京城,竟然得了这种治不好的病。手里的酒涂完,任大爷的瘙痒症状减轻了些,可是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用手指了指屋顶方向,就晕了过去。任二爷的心猛地翻了个个儿,搂着兄长拼命召唤,好一会儿他才缓过那口气来。眼看着人是一会儿不如一会儿,任府管家急得在门外直转圈。见二爷眼睛红红的出来了,他赶紧把人叫到一边儿“二爷,新丰县离这边路途遥远,就算日夜不停的赶路,五天也未必跑个来回,大爷状况非常不好,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老奴怕真有万一……措手不及呀。”
二爷怒目瞪着管家看了一会儿。管家吓得“噗通”跪在地上“二爷息怒,老奴也不忍心看着大爷受这样的罪,任府上下都在为大爷牵着一颗心,可是这话话老奴不能不说啊。”
任二爷深吸一口气把人扶起来,纵使不甘心,他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老天要收人他也没有办法“你去办吧,用银子就去账房支取,不用节省,兄长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一定让他风风光光地走。”
管家抬袖拭了拭泪“老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