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继业听了姚默娘的辩解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大声喊道“知县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她现在是秦朗的妻子,当然要帮着姓秦的说话。秦朗既然是病重避开众人,他胳膊上半尺多长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听他提到伤疤,姚福生不卑不亢开口了“知县大人,学生跟您说过,学生姐夫以前是在战场上跟北蛮人拼过命的,若不是被人打坏脑子失去了记忆,他一定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可惜他失去了记忆,该他得的功名也失之交臂。现在却要被人怀疑做了坏事,天理何在啊。”
姚福生说的十分悲愤,就连知县都被他的话感动了。眼看着形势对姚默娘姐弟俩那边有利,姚继业急了“证据呢?你们说秦朗的伤是被北蛮人给砍的,能拿出证据吗?”
“姚继业,你说秦朗是在别处犯了案子跑到这边来,那你的证据呢?能拿出来吗?”
姚继业语噎,他没想到姚默娘的嘴皮子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他转动着眼珠儿,试图扭转局势,可是姚默娘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送进了地狱。“知县大人,有件事民女一直没跟任何人说,算是民女的家丑,可是今日姚继业要害我们姐弟,我就不得不说了。”
姚继业的心突突跳个不停,他不知道姚默娘接下来要说什么。就见姚默娘抿了抿唇,擦去眼泪然后大声说道“知县大人,几年前民女的父亲战死沙场,当时身为民女亲叔叔的姚继业,不但逼死民女的母亲,还把民女姐弟分开卖了……”姚默娘一开口,姚继业就感觉天都塌了,这死丫头居然把这件事拿出来说,早知道他这状说什么也不能告。“知县大人,您不能听她胡说八道,她,她污蔑!”
姚继业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姚默娘。可是想想刚才那十大板,他后背直冒凉气。在知县大人的威慑下,姚默娘把姚继业对他们姐弟做的事一五一十跟知县大人讲诉了一遍。知县是越听越气,特别是听到姚继业当初让兄长替他去参军上战场,兄长丢了性命之后,他又逼死嫂子,卖了侄儿侄女,现在还到县衙来状告侄女婿。这家伙简直也太没底线了。“知县大人,民女夫君不止胳膊上有伤疤,他胸前也是伤疤,比胳膊上的还严重,因为多了我们姐弟二人,他要上山打更多的猎物卖了买粮食。他在山上打猎的时候,遇到了冬眠的黑熊,被黑熊拍断了两根肋骨,直到现在都不敢干重活儿,这些等民女夫君回来后您可以亲自验看。而且,新丰县德厚堂的周郎中也可以给我夫君作证,还有百客来的齐掌柜,他那几只熊掌都卖到百客来了。”
听她提到熊掌,知县大人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好了,既然原告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诬告,来人,打他二十大板小惩大戒赶出公堂。若是再有此类事件发生,本官定严惩不饶。”
姚默娘姐弟俩看着姚继业被拖出去的背影,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