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人走远，看看时间还早，姚默娘先把那只野鸡收拾了。也许是季节的原因，山上的草籽多，这只野鸡非常肥，光肥油就扒下来一大碗。她把那油拨出一半放到锅里熬化倒进用来做包子馅的野菜里，看着油汪汪的野菜，她笑了。总算不太素，拿去换钱也拿得出手。把发好的面倒出来，包子馅拌好，开包了她才发现，没有笼屉。没办法，只好把包好的包子码放到锅里，填了点水，全部做成水煎包。看着那一个个白胖的野菜包子出锅，福生馋的直吞口水。姚默娘递给他一个，他死活不肯吃“先拿去卖钱，把秦大哥的银子还上要紧。”
包子全部做好，姚默娘摘了几十片树叶洗干净，把那只背筐里铺好，这才把包子全部放进去，姐弟俩背着上了山。他们赶到的时候，昨天那人已经等在那里，老远看见他们来了，他赶紧迎过来。闻着背篓里传出来的香气，他迫不及待的拿出一个包子一口塞进嘴里。噎的直伸脖子。福生看得直咧嘴“我们这包子可是有数的，你先吃了一个也要算钱。”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只钱袋扔给姚默娘“自己数。”
姚默娘数完了钱，把包子捡到那人带来的布包里，这才拿出两个预留的包子递给那人“昨天我看见那些干活的人里，有个老人家摔倒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包子送给他？”
那人愣了一下，你认识他？”
“不认识，看着挺可怜的，他好像生病了。”
那人接过包子，揣到怀里这才问姚默娘“明天你们还来吗？”
想着家里还有一半面粉，姚默娘点了点头“来。”
“还是这个时间，明天见。”
干瘦男人抱着一大包包子，悄悄潜回崖陵村。回去的路上，福生满脑子问号“姐姐，他们吃不饱饭吗？为什么要花钱买包子？那些人有钱为什么不买衣服穿？天这么冷了，他还衣不蔽体，会不会冻死？还有他为什么偷偷摸摸找咱们买吃的？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姚默娘摸了摸福生的头“福生你记住，咱只要拿包子换钱，尽早把秦大哥的银子还上就行了，有些事不该咱问的，千万不要多事。你还得帮我多挖点野菜，反正这东西又不用花钱，明天可以把包子馅给他们放多些。”
“好。”
福生痛快地答应着，帮姚默娘挖起野菜。今天姐弟俩收获颇丰，居然还采到了木耳和蘑菇。现在是初冬天气，晚上有些清霜，太阳出来一晃就没了。那些禁冻的野菜除了颜色深了些，被霜打过后还挺肥嫩，吃起来一股清甜的味道。特别是这蘑菇，每朵都长得肥头大耳，那股菌类特有的清香，让姚默娘仅凭嗅觉就找到了它们的藏身之地。等他们姐弟俩到家的时候，秦朗也回来了。看着福生的衣襟里兜着满满一下蘑菇，秦朗皱了皱眉“这东西有毒，拿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