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激动。“娘娘放心,草民会拼尽此生之力,一定会让五皇子恢复健康。”
后宫里的妃子都因为疫病要么焦头烂额,要么避之不及。而朝廷当中,似乎也出现了一些官员感染疫病。“主儿,听说前朝得病的那几位大臣,都是与咱们裴家有关系的。这可怎么办呀,现在已经有流言说,是因为咱们小皇子不吉利。所以但凡接触过和与他有关的人,都会……”裴照月也注意到了这最近刚刚莫名其妙就出现的流言,这个流言的目标再清楚不过,珩儿的病,估计也和这个流言的散播者有关。“继续说吧,还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裴照月已经能够猜测到,那群人的嘴巴有多毒了。“她们都说,但凡是和咱们小皇子扯上联系的都会受到诅咒,不得好死。”
子苓有意者说出了这个,她听了都觉着很过分的流言。小皇子出生时因为有紫气东来的祥瑞之兆,皇上格外看重,所以一直都受人嫉妒。这下子如此碰巧,想必是一定会被人小题大做了。“这些人的嘴里都吐不出什么好话。咱们不必放在心上,珩儿的病能够治好才是最要紧的。林大夫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对此病有把握。这段时间咱们就趁乱调查,那作恶之人,一定会在最混乱的时候,藏不住狐狸尾巴。子苓,最近也帮我盯着裴照锦,我总觉得此事与她他脱不了关系。”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自乱阵脚。裴照月也听说了皇上为了前朝的疫病,已经开始让大臣们无事不必来上朝了。她虽然每日心急如焚,但是也要强逼着自己淡定下来。此事一定会有转机的。只可惜转机还没到来,林大夫那边却传来了噩耗。秦珩不知为什么,又开始高烧不退,而且似乎与太子的病情也不相同。裴照月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太医院调查,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她竟然是直接跑回宣明殿的。“珩儿,珩儿……珩儿如何了?”
林大夫正在给秦珩针灸,裴照月春节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了秦珩苍白的一张小脸,嘴上没有一丝血色。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苦?自从生下来,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娘娘,娘娘先不要着急。草民正在尽力救治五皇子。”
林大夫也罕见地流下了汗珠,他以前在公外面见过许多有疑难杂症的病人,是这位可是五皇子,更是面前这位娘娘的心头肉,自己一个就治不好,恐怕罪过就大了。“林大夫,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珩儿他,病情怎么会恶化呢?”
裴照月自己也懂一些医术,之前她曾经偷偷的给珩儿看过两眼,与太子的情况应该并无二般,可是现在怎么又与太子不同了?“娘娘,草民也是刚刚才发现,五皇子的病症似乎开始与太子不同。太子只是简单的发热,身上长了细小的麻子。可是五皇子,却伴随着呕吐,腹泻,身上的麻子长的也多,甚至连舌苔的颜色也开始变化。草民初步估计,一定是叠加了其他的病症。五皇子之前可有过什么疾病?也许是因为这个疫病来势汹汹,所以,又引起了五皇子原来的病症。”
林大夫其实看出来五皇子的病,一定是要比太子更严重的。他仔细查过之后,有些分析出五皇子原来的病症,很有可能是对什么东西不耐服,身上也会起一些小的皮藓。“病症?珩儿今年才三岁,母胎里出生的时候,也没带着什么虚弱之症。但是……”裴照月努力地回想着,珩儿成长的过程中是否得过什么病,可是好像除了小孩子都会得的水痘和发热以外,他还比其他的孩子要健康。但是过敏是不是也要算在其中?裴照月不知道古人知不知道有过敏这回事,她之前曾经和太医说过,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治疗过敏,可是太医却一脸听不懂的样子。“娘娘但说无妨。”
林大夫听裴照月这口风就是,秦珩也有其他的病症了。“珩儿在接触狗毛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反应。我们……我们老家,叫这个过敏。不知道大夫那边怎么称呼,总之症状就是身上可能会起一些小包,皮藓,甚至还会引起发热。”
林大夫听到过敏二字的确不懂,但是仔细思考了这些反应之后,也得出了一个结论。“嗯。草民了解了。那五皇子就很有可能是在得病的期间接触了狗毛一类,所以引起了病症与太子不同。不过,草民倒是听说民间也有这样的症状。只要不接触那些东西,应该就没事了。”
裴照月也赞同林大夫的说法,毕竟治疗过敏也只有远离过敏源才能根治。可最重要的是,宣明殿里连一只小狗都未曾有,珩儿又怎么可能,会在得病之后狗毛过敏呢?“可……算了,林大夫,您先好好给珩儿治病。其他的事情就交由我来,这后宫里面最近流言四起,您可千万别相信这些人的话。”
裴照月害怕林大夫会听信了这些流言,然后不尽心尽力的为珩儿治病。所以,她赶紧嘱咐一番。可是这些流言蜚语,林大夫在民间听得更多。听到了裴照月交代的这些之后,他轻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娘娘放心吧。草民已经活了这么大年纪,民间有更多的流言蜚语,草民都未曾相信过。而且五皇子冰雪聪明,怎么可能是那些人口中的……草民是医者,所谓医者仁心。草民就算是自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放任病人不管的。”
裴照月深深地给林大夫行了一个礼,有了林大夫做后盾。她就会更加放心的去查,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她医术并不高明,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早日查清楚,这里面的情况,这样在珩儿好起来之后,也好还给他一个清白。子苓传了裴照月的命令,让整个宣明殿的人都不许外出。她则跟着裴照月,想办法调查这其中的隐情,这样也不用担心,要再去管着宣明殿里的那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