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想看凌霄的笑话,想要搓一下其锐气,以救世主的姿态,让凌霄对他们伏低做小,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惜,凌霄的存在意义,就是专门为了打消别人的这种优越感。
在他的面前,除了他可以笑话别人,岂能让别人笑话自己。
这怪兽是挺强的,他虽然没有分身,可是却有帮手。
这几人脸上的笑意,在见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女人出现在这个地方时,惊讶得无以复加。
“我的天,这人身上有什么宝贝不成,竟然可以装人,我没有看错吧?”
“此女也好厉害的样子,其实力并不低于我们。”
“厮……你们快看,只是一击,他们已经杀死了两个分身,那个怪兽差一点点就要被他们给一举歼灭。”
“我的天爷,这还是人能办到吗?”
在众人的惊讶叹息声中,凌霄和碎嘴哞通力合作,只是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在那个怪兽还没有来得及化出六个分身来时,就已经把其脑袋削了下来。
这个一度成为拦路虎的怪兽,就这般惨烈的死在众人的面前。
在第三个台阶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传送门,凌霄和碎嘴哞,只是一个闪身就已经钻了进去,速度快得在场的人还来不及眨个眼睛,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传送门已经消失不见。
现场除了一个断了头的怪兽尸体,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们傻了吧唧的站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这还是人吗?为什么,一个新来的,战斗力却这般强大。”
“可恶啊,为什么那个门消失得那么快,让吾一点都反应不过来。”
在场的人这一下,是真的想要把凌霄给骂死,此人给了他们希望,结果,只是一顿饭的快乐,又让他们陷入难熬的等人事件里面。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些个纪无了,始终凑不齐九个人,一个个气得捶胸顿足,想要把凌霄抓回来咬来吃了的心情都有了。
凌霄顺利的闯了一关,哪里功夫管这些人的死活,这些人在他的眼里,轻得还不如一粒尘埃。
待传送光芒消失后,他们已经出现在第四个台阶上。
这里漆黑如黑,地面竟然像是橡皮泥一般的柔软,走在上面十分的有弹性。
在这里,已经看不见之前的那三个台阶,亦看不到后面的几个,这里,竟然大得离谱,说它是一个小世界都不为过。
凌霄刚落地的时候,还有些担心自己陷到泥潭里,等走了一段路后,这才发现,这个黑泥台阶是相当的有意思。
它竟然是一个活物一样的东西,修士的脚踩在上面,会有些晃悠,甚至于,明明已经走出去了老远,再回头一看,这个黑泥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送回到原位。
之所以能分得清是原位,是因为,凌霄动了,碎嘴哞没有动,还被其留在原地,正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老头,这个地方,我好像来玩过!]
她饶有兴致的在那个黑泥上做出弹跳的动作,刚开始也没敢使劲跳,只是这轻轻的一跃,那个黑泥里面就有一股子差不多的力量,把其弹飞得老高,然后,又安安稳稳的落了地。
碎嘴哞快活得不得了,俨然已经把这里当做了游乐场。
凌霄哭笑不得的道:“你倒是好过,你看看我,因在这方寸之地,一步也动弹不得。”
不管他怎么蹦跳奔跑,他最后的归宿就是这原地,这还怎么去第九层?
碎嘴哞歪着脑袋,有些不太了解的样子,凌霄走得很费劲,问题是,她走得很轻松啊,就来去自如,一点没有哪里感觉到凝滞。
[老头,你好好感受一下,这东西,它是有生命的唉,不能凭借蛮劲来。]
生命,一块有生命的泥土地。
在碎嘴哞的提点之下,凌霄耐着性子感悟起来。
面对一个不会说话的生命时,要如何做才能获得对方的友谊,这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凌霄尝试着请对方吃东西,想也不想的弄了一点小酒倒在地上,还丢了一些喷香的肉食和瓜果。
对方的气性有些大,当场就翻了脸,把凌霄直接就抖翻在地。
碎嘴哞看到凌霄这般狼狈的一幕,差点没笑岔气,赶紧阻止他那愚蠢的举动。
[它有名字哦,叫地母,你给她弄这个,小心她生气了把你活埋了,哈哈……]
凌霄白了这丫的一眼,“你不早说。”
害得他出了这么一个大丑。
女的喜欢什么东西?
鲜花,化妆品,小宠物……还有啥?
凌霄这辈子都没弄明白过女人,现在却要来讨好一个叫地母的玩意儿,心里面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怪不得碎嘴哞会笑得这般欢乐。
凌霄最终选择了吹奏一曲,这是他和俗世的书生学到的一首很悦耳动听的曲子,就是有些凄美的意境,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这个地母的心。
悠扬婉转,清幽空灵的啸音,很快就在这一层台阶上响起。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一幅江水赏月,孤家寡人的感觉袭上心头,凌霄不知不觉把自己给吹得痴了。
吹的人入了迷,听的人还有那个地母,好似也着了迷。
碎嘴哞忘记了蹦跳,静静地耸立在那里,天地间好似就她一个人,孤寂得令人心痛。
就是那本该没有什么感情的地母,也被勾起了心事似的,原本干爽的地面,不知何时湿濡一片。
当凌霄把一首曲子吹奏完毕后,惊讶的发现自己半截腿都在一片烂泥里面,已经被那黑色污得洗不干净了的样子。
“唉……不喜欢也不要这个样子嘛,我又没想把你怎么样。”
凌霄还以为这首曲子惹了那地母厌弃,对方才这般对付自己。
碎嘴哞撇了撇嘴,[傻乎乎的,你已经通过了唉,没有看到,你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了吗?]
“咦?好像是唉!”
他非但不在原地了,相反,这地母却是连走路的时间都给他节约了,直接就把他给送到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