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地下试验室已经见不到几个活人,被那兽人祸害得彻底。
凌霄走到那个出口处,回到原来的农家小院里面,然后……对着那上来的通道口就是狠狠一跺脚。
地动山摇间,就见到此方世界塌陷进去好大一块,那些个已经硕果累累的果树也连带着全部被催毁。
这里的动静很大,很快就有“乌哇乌哇”的声音从山道上响起,想来是那些逃出去的人,选择了报警吧。
这个地方算是被催毁了,对于这方世界而言,不过是一件没有存在感的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甚至于隔天的新闻上,都没有出现这个山头的新闻。
凌霄只花了十分钟,就再一次来到川流不息的人群里面。他要在这个世界寻找到自己缺失感情的原因,首先要去的就是医院,这个世界的医院真的是多如牛毛,什么皮肤病医院,美容医院,骨科医院,男科医院,不孕不育医院,甚至还有精神病医院。
总之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这个世界没有的医院。
这么多的医院,总有一个能够解决他的麻烦。前提条件是他得有足够的钱。
这个世界上流通的货币可不是什么灵石仙石,而是一种一点价值都没有的纸币。
而要获得的条件是,他好像需要一份工作,当然,如果他不顾老祖的身份,直接去抢银行的话,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过,凌霄的钱从来都是来路干净,在仙行世界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利用自己的修为,去抢劫那些修士的灵石为自己所用,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进不义之财,是他自己的做人底线。
这个世界想要获得一个好的工作,需要学历,以及能力,学历的话,凌霄自然是没有的,他那是师傅私教的,在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学历证书。
但是他有的是能力,什么样的工作都可以胜任的,就当是为了体验人生百态吧,只要是正经工作,凌霄都愿意尝试一下。
他找的第一个工作,是做搬运工。
在一个建材批发市场,给那些商家装卸钢材。初来乍到的时候,那些个老板见到他一大把胡子,只当他年纪大,还不太想要他。
在四处碰壁了后,他不得不向示人展示他那强壮有力的身板,直接把一个装了两三百斤的油桶举了起来。
这还是挺震憾的,那些老板自然是来了兴趣,把凌霄招揽了进来。
第一次干粗活,干的就是装卸钢材的活。
这种材料特别的沉重,比如,一般人最多一次扛一根手臂粗的钢管,足足有几米长。这样一根的费用大概是两块钱左右,卸一车大概能挣到一两百块钱。
而凌霄不同,他都是用一次性扎带,把这个钢管包扎起来十根,然后左右两大捆,一次扛上二十根。
也就是说,别人为了挣上两块钱而来回奔波的时候,他直接就挣了四十块。那些人根本抢不赢他,一车的钢管能被他抢去八成,原本五个人的活计,他一个人就干完了。
看着凌霄手里的大红钞票足有上千,这些人眼睛都红了,自然是暗恨在心里。
凌霄可不管那么多,因为在这些人休息的时候,又来了一辆装载得满满的大货车,里面的全是那种细细的钢筋,加起来有几吨重。
如果不是怕力气太大吓到人,凌霄能一车都给直接卸完了,此时却只能像刚才那般,左右开弓的各提一大捆。
这一次,那些个卸货的人都没有和凌霄争,而是闲闲的站在一旁,看他能搬多久,哪有累不死的牛,他们就等着凌霄累趴的时候,再去上手也不迟。
然而让他们难过的是,凌霄从早上一直搬到晚上,小钱钱拿得手软,那身子板一点也不显累,就和铁打的一样。
说实话,就是那专门干重活的机械人,也有需要停机休养的时候,不能太过磨损,凌霄倒好,比机械人还像个机械人。
他这样的存在,在这个建材市场自然是很受那些老板的欢迎,干活快还稳,谁不喜欢呢。
那些个搬运工可受不了了,因为凌霄在,他们一天下来挣到的钱,就只够吃一顿饭的,照这样下去,他们迟早得失去这个铁饭碗。
所以,当这个建材市场开始打烊,不再有货车进出这里时,这些人把凌霄堵在在门口的一个暗巷子里。
凌霄双手环胸,很是无奈的道:“你们几人想做甚?打架?还是抢劫?”
如果真的是的话,他也不介意把这些人送到那个管教所去,让他们接受再世为人的教育。
其中一个搬运工愤愤不平的站了出来,“我们是正经苦力,不打架,也不抢劫,只问你一句,明儿个还来做工不?”
“呃……这是我的私事,你们好像管得太宽了点吧,有这个攻夫,好好做好你们自己就行。”
凌霄的话被这个搬动工无情的“呸”了一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太勇猛,我们这些人都将在这个建材市场上失业,以后还能靠什么养家糊口。”
凌霄还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此时一听这个,叹息一声,众人皆难,他这般优秀,是不该抢这些普通人的饭碗。
看了看在场的人,一个个脏衣服,臭汉味的,不过是最低层的民众而已。
凌霄把手里的红票子全部取了出来,递给了那个搬运工,然后对众人承诺道:“那个活还给你们,以后我不会再和你们抢,这个钱你们也拿去分了吧,就这样,咱们后会无期。”
凌霄说完后,人就快步离去,这些人中反应最快的人追出去几步,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跟不上凌霄的步伐,不得不停了下来。
“这人……怎么这样……”
这些搬运工眼神复杂的看着手里的钱,他们真的不来抢钱的,就只是想让凌霄给他们也留一口饭吃而已,没有想到会这样。
“这是个好人,可惜了,下一次若是再见到他的话,我定钱要请他吃一顿。”
众人先是惆怅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喜滋滋的把那个工钱均分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