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澄想到一个妙计,能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姜猛带着一大箱金银珠宝和一个小盒子到摘字楼,在楼前写下任务放到匣子内。江宁看着面前的金银珠宝,脸色毫无波澜,直到看到了一个小盒子——蓝色的发簪,散发出点点光芒,样式简单却别具一格。林青轩,青楼花魁,弹得一手好琵琶。她孤傲冷艳,览尽江湖豪杰、高官贵胄,却没有一个人能入眼。林青轩倚在窗前,男子在擂台上意气风发、傲视群雄,最终夺得擂主。林青轩派丫鬟请男子一聚,却被男子义正言辞的拒绝。男子的正派做法,令林青轩获得好感。一日,林青轩被邀约到张府演奏,路上遭遇劫匪。男子恰巧路过,英雄救美,二人再次相遇。林青轩为了报答男子的救命之恩,邀男子一聚,男子没有拒绝。一曲琵琶、一壶热酒,温柔乡里。良人在此,便有了依靠,林青轩将身心全部交付给男子,但是,男子回了门派后送回一封绝笔信。痴情变成妄想,林青轩受尽白眼,还差点被登徒子占便宜。林青轩被登徒子推倒在地,鲜血从下面流出,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从此,青楼没了林青轩,江湖多了刺客子玄。今日,武当大喜。武当派掌门的孙子和华山派掌门的女儿喜结连理,门派上下一片红色海洋。随着一声“新人到!”
,众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到达高潮。忽然,一把短刀从新人中间穿过,刺到柱子上。“摘自楼铜牌刺客子玄前来夺取抛妻弃子的渣滓。”
众人嗤笑一片,“一个铜牌刺客也敢闹武当,还不速速现身。”
琵琶声响,魔音入耳。众人头痛欲裂,韩世宗拔剑一挥,声音稍停。江湖众人抓住机会寻找魔音的出处。池塘边,子玄抱着琵琶,等候众人已久。有人见刺客是位柔弱女子,好言相劝,“姑娘,今日,武当和华山派喜结连理。两派的实力,就算是你们令主也要忌惮几分,速速离开莫扰了吉时。”
子玄带着薄纱遮面,红唇轻启,“我只想问问宣润公子,一别三月近来可好?我代泸州青轩向你恭贺大婚之喜!”
韩宣润身形一震,心惊胆战地看向韩世宗,“姑娘莫要胡说,我与青楼妓子能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说泸州青轩,你怎知她是青楼女子?”
韩宣润手心冒汗,他可以丢这个人,但是武当不能,更不能在今日、江湖众人面前。绾乐夫人道;“林青轩盛名江湖,谁人不知!不过是妓子,千人骑万人睡,也想污了武当的名声!”
绾乐夫人暗自示意儿子下杀手。韩宣润拔出师弟的宝剑刺向子玄,子玄一边拨弦一边起身躲避。弦声抵住剑头,韩宣润有些费劲顶住。韩世宗暗自发力,韩宣润借助力量在琵琶上划出一道划痕,剑气震落薄纱。众人皆惊,林青轩居然是子玄。绾乐夫人的脸色直接变黑,韩世宗看着孙子惊慌的面孔似乎明白了什么。韩世宗用力一掌将子玄击落池塘,这场闹剧戛然而止,婚礼继续。韩世宗在宗祠内怒斥韩福,“怎么回事?”
韩福不知如何开口。韩世宗一脚踹飞跪在地上的韩宣润,“武当的名声都让你丢尽了!最好别让华山派听到什么风声,否则别怪我心狠!滚回房间!”
绾乐夫人满眼心疼。韩世宗对韩福说:“把这件事压死,不要透漏风声!”
紫萝听从江宁的命令暗中监视云弥道长。云弥道长趁着夜色偷偷离开山门,到达武当派对着灌木丛说话,紫萝看着怪异料定灌木丛后面有人。“怎么办?青峰派已经派人到摘字楼了。许彦的事情很快就暴露了。”
“慌什么!不过是去了摘字楼,他摘字楼能不能查到还未可知!赶紧回你的砚台山!”
许清澄和江宁躲在暗处,江宁看到紫萝的一瞬间有点暴露的惊慌。“没想到,摘字楼令主居然派出紫萝调查许彦的死因。”
许清澄看着散发淡蓝色光芒的簪子,别有他意道,“看来,青峰派是下了血本了。”
江宁不漏声色,暗自揣测许清澄的话。“不过,我很好奇灌木丛的另一位是谁。听声音是位男子”许清澄继续说。“那可未必!江湖中不乏有奇淫技巧的人,雌雄难辨都是小事……咱俩要在房顶上待多久?我都饿了!”
许清澄带江宁转过几道弯,来到厨房。厨房的柴火堆里躺着重伤昏迷的子玄。“不必白费力气!子玄练的’琵琶吟‘是用寿命消耗弹奏。池塘一战,恐命不久矣!”
江宁拦住许清澄运气给子玄道,“也是位可怜的女子。”
江宁破天荒的流露出怜悯的神情。许清澄拿出大补丹,喂给子玄,子玄转醒。子玄瞧了一眼许清澄的装扮,认出黑刀客的身份,道了一声谢。“你受伤严重,不宜走动。”
“我一定要杀了韩宣润这个王八蛋,为我的孩子报仇!”
“你放心以黑刀客的身手,区区一个韩宣润不足挂齿。”
江宁道,实则内心窃喜,这下黑刀客的身手再也瞒不住了。许清澄无奈扶额,看着江宁眉飞色舞的得意样子没有开口制止。子玄亦是高兴,有了黑刀客的帮忙,复仇大计胜利在望。韩宣润并没有离开宗祠,反而在不远处等着韩福,“爹,爷爷不会真的杀了我吧!”
“润儿,放心!此事有爹压着不会出事!你快回婚房解释清楚,莫要让华山派的人拿住话口。”
听到这句话,韩宣润安心不少。婚床上,新娘端坐,红色盖头一个“喜”字偏离了新娘的头顶。新娘双手纤细,丝毫看不出是习武之人,脚上却穿着黑色鞋。“不过是场闹剧,让娘子久等了。一个青楼妓子也敢来武当闹事,等我抓到她问个清楚,然后给娘子一个交代!我事先说清楚,我与那妓子绝对毫无关系。”
江宁躲在暗处,忍不了韩宣润虚伪的谎言,“好一个举世无双的润公子,一张口满是谎话!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交给你,你却一口一个妓子叫着!”
“你是谁?你怎么在此?”
“你管我,老子今日要痛打负心人!”
江宁衣袖一挥,数枚银针射向韩宣润。韩宣润翻了几个跟头躲过。许清澄双手环胸,没有帮忙的意思。子玄扯下盖头,从腰间拔出短刀,刺中韩宣润的左眼。韩宣润吃痛喊叫,子玄拉着二人便走。“只要他一只眼睛,也太便宜他了吧!”
江宁道。“武当和华山派势力庞大,我不想给二人和摘字楼惹麻烦。”
武当众人闻声赶来,韩宣润捂着受伤的眼睛急匆匆地追赶。韩世宗看见孙子的惨状,加上白天的火气没有消散,怒火更上一层楼。一掌袭来,许清澄和子玄堪堪接住。琵琶声响,却没有了开始的威力。众弟子簇拥而上,许清澄没有拔刀,用刀柄抵挡。武当弟子阵法排列完好,子玄被震的口吐鲜血。韩宣润指着子玄怒吼,“杀了她!”
许清澄拔刀,挡在子玄身前,一招起式即将暴露他的身份。许清澄急刹住,生生挨了一下,嘴角流出鲜血。几人被逼到悬崖边,许清澄扶着子玄要飞往旁边的房顶逃跑,却被韩世宗一掌击落悬崖。江宁担忧二人,跳下悬崖,自由下落的时候,手指不停地勾许清澄的衣服。韩宣润叫人去悬崖下寻找三人。“不必找了!就算他们大难不死,在崖底也活不了。”
韩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