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觉得熟悉。男人点点头,眼里笑意加深:“我那天将咖啡倒在你身上,还没来得及赔你新衣服。”
林夏看他一脸真诚,也笑了,“不用这么客气。刚才,你帮了我,谢谢你。”
男人勾起唇:“那就算扯平了?”
林夏刚想说话,突然膝盖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林夏霎时拧起眉头,然后整个人像被人用重锤敲了一棍,直愣愣的朝地上摔下去。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到惨不忍睹的时候,一股温热的大力拦在腰间,几秒后,林夏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她的脸陷在男人滚烫炽热的胸膛上,鼻尖嗅到来自男人身体表面传来的淡淡木质香味,电光火石下,林夏的脸几乎以光速变得发红发烫,非常不自在。“谢谢你又帮我了我……不过,可不可以松开一下?”
林夏被抱得发紧,有些不好意思。男人垂下眼眸,始终温润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夏,他面容英俊,鼻梁高挺,眉眼间皆是贵公子的气质,却又温柔许多。他一直认真的凝望着林夏,乌黑的瞳孔倒映出林夏瘦弱的脸庞。这几年除了沈余亭,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看过林夏。男人视线落到林夏流血的膝盖上,说:“你的膝盖应该不止擦破皮,估计碰到骨头才会疼的这么厉害。这里离医院不远,我送你去检查一下伤口。”
听到男人严肃几分的声音,林夏才拉回思绪。她从男人身前退开,确保三米远的安全距离,才连连摆手,“不用,我待会回家自己消毒上药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说完,林夏欲走。可先前那股温热的大力,此时竟一把抓住林夏手腕。“林小姐,你伤的不轻,血都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刚才沾染上的泥土会导致你伤口感染的。”
他加重力道,宽厚的手掌完全包裹住林夏的手腕:“听我的,我去开车过来,你等我一下。”
林夏听完他的话,却更加警惕,她皱眉,望着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男人看见林夏疑惑的眼神,又笑了,感性的薄唇微微弯起,“别紧张。上回在医院弄脏你衣服我很抱歉,便让助理去询问护士是否认识你。当然,护士也不愿透露你的信息,我软磨硬泡,才知道你姓林。”
见林夏眼神松了几分,男人松开林夏的手腕,冲她伸出手掌,说:“不好意思,是我唐突忘了自我介绍。林小姐,我姓欧阳,单名墨字,很高兴认识你。”
林夏看出欧阳墨没有恶意,犹豫半晌,伸出手与他轻握了下又立马收回,说:“我叫林夏。”
“好。等我一下,我去开车过来。”
几分钟后,欧阳墨将车停在林夏面前,下车为她拉开车门:“林小姐,我送你去医院。”
这几年,林夏基本待在沈家,与外界都断了交流,现在的她,早就不适应与陌生人过多来往,更不想欠他人人情。她身上的是小伤,不至于大动干戈去医院,再说……林夏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她刚才情绪冲动跑出沈家,但也该回去给沈余亭按摩两腿了。林夏为难的看着欧阳墨:“我真的不用去医院,现在我该回家了,就不麻烦你了。”
欧阳墨显出理解的表情:“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家吧。”
林夏脸上浮出感激的笑,却还是想拒绝:“真的不……”拒绝的话未说完,欧阳墨又冲她温柔的笑了笑,眼神有些挫败:“连唯一一个表达我歉意的机会,都不能给我么?”
林夏听着欧阳墨无奈的语气,心里敲起了拨浪鼓。她接连两次遇见欧阳墨,别人都对她客气礼貌,若她再接连拒绝,反而显得不懂礼数。林夏没再犹豫,抿了抿唇角,点头坐进了后座。听到沈家地址后,欧阳墨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他让助理查出林夏资料,但并未查到她与沈家有何干系。沈家两名少爷,一名残疾,一名纨绔,她应该不会与他们二人有关联。难道,是佣人?亲戚?看上去都不像。心中有疑,欧阳墨表面却十分沉静。他安静的开车,没过一会儿,就停到沈家别墅门口。林夏解开安全带,望着驾驶座的欧阳墨,客气的道谢:“谢谢你了,欧阳先生。”
“客气了。”
然后欧阳墨主动下车为她拉开车门,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林夏往里走。见林夏出现在门口,李嫂立刻跑出来:“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李嫂立马接过欧阳墨,小心翼翼的扶着林夏。欧阳墨却在听到佣人对林夏的称呼时,眸色一顿,旋即染上沉沉黑色。林夏是沈家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