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宫不在乎我,还宠他那个妹妹,我就算被砍死了,他也不会为我说一句公道话的,搞不好还会把错归在我身上!”
“而以您的性格,断然不会为了我去闹,我可就算亏大发了。”
贺慕心这一番话直白得让何雅音脸上无光,却还是重重地来拍贺慕心几掌,“有这么说自己妈的吗?从小到大,我哪个时候没有管过你?”
贺慕心哇哇叫着伸手去挡,“以前是以前,您现在是什么样子您自己不知道吗?还有,您还真打算让夜惹犯燥郁症把我弄死啊。”
“夜惹真的有燥郁症吗?”
何雅音有注意力很快到了这里,她的眼睛突然闪了几闪,没再打贺慕心。
“可不是真的。”贺慕心与何雅音保持着距离,用手理着被何雅音打乱的头发,“我听他们家佣人说,她的燥郁症挺严重的,而且只要一受刺激就会发作。”
“家里的佣人看到她都怕,轻易不敢靠近。”
“哦。”何雅音拉长着声腔轻应了一声,眼里的光束更亮堂了一些,别有意味地沉了一沉。
“很好。”
贺慕心原本以为何雅音听夜惹有燥郁症,一定会很发愁,结果她却不仅没受影响,还说很好?
理不透何雅音的想法,她也懒得过多计较,为了不让何雅音抓住自己,快速跑上楼去。
楼下,何雅音略略思忖了一阵,既而拿出手机来做了一番安排……
——
许明珠到达陆亦白的公司时,他正在低头工作。
他的案头上堆了高高的文件,旁边助理正在汇报工作,他一边批改文件,一边听,一心二用着。
那张干净帅气的脸上满满的胸有成竹和淡定,丝毫没有因为一心二用而影响到工作质量,对于助理的汇报总能恰到好处地抓到重点发问。
果然工作中的男人最帅。
许明珠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助理汇报完毕方才走进来。
“怎么过来了?”陆亦白看到她,十分意外,压下了指中的笔。
许明珠扬了扬手中的保温盒,“你还没吃饭吧,我过来找你一道吃饭呀。”
“这是给你吃的。”
陆亦白一眼看到那个保温盒,已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道。
“两个人一起吃才有意思嘛。”
她几步走到小桌子前,将里头的食物一一取出来摆上。陆亦白离开位置,看着许明珠利落地摆着饭菜,心头滑过一抹温暖。
最好的人生,无非有个人能时时嘘寒问暖,相互照应。
他两手插在袋中,直到许明珠摆完东西才走到桌前坐下。
陆亦白做的饭很注重营养搭配,而且考虑到许明珠会和别的人一起吃,所以做的量也不少,两个人吃刚好够。
“三哥哥,你这么忙,以后别总是给我做饭了,我可不想你这么累。”许明珠边吃着,边道。
刚刚看他一心二用,桌上摆了那么多文件的样子,忍不住便心疼。
“给你做饭对我来说是乐趣,不累。”他轻声道,“反而是一种幸福。”
有人可以惦念,可以照顾,对于他来说,难能可贵。
许明珠听他这么说,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多少能理解他,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了亲人可以照顾,仅她这个未婚妻。
做饭能让他体味到家庭的温暖,觉得不那么孤单。
许明珠没有再阻止他,却暗戳戳地计划着,今晚早点回去,也给他做一顿晚餐。
吃完饭,许明珠也没有多耽误时间,表示要回公司。
“我送你吧。”陆亦白拾起外套走过来道。
“不用了,你工作吧。”
许明珠急急摇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回去。”
“你不是小孩子,却是我的未婚妻,身为男人,怎么能不照顾自己的女人?”
他的长指轻轻拂了过来,“宝妞儿,要习惯依赖我。”
许明珠不自在地缩了缩头。
她是不是真的表现得太独立了?
看来以后还要好好练习怎么样去依赖他。
两人下楼后,陆亦白便去了地下车库开车。她一人站在路边,边低头看手机边等着。
背后,突兀地传来轰轰的声音,那声音大得能把地面给震起来。
这分明是跑车的声音。
疾跑当中的跑车!
许明珠是玩过车的,光听这声音就能判断出来,这车速至少一百五十码以上。
是谁这么狂,竟然敢在城市街道上把车开出这样的速度来。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抬头看过去。
刚好,看到那辆红色的跑车飞奔着朝她冲来。车里坐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唯露出那张妆容浓重,恨意浓重的脸!
夜惹!
夜惹两眼紧盯在她身上,越接近她越加速,她眼里的杀气明显!
许明珠的脑子里叮一声响,已然意识到不好,紧急间一个弹跳,退了出去。
那车子从她站过的位置碾了过去。
许明珠跳得不是很远,车子几乎贴着她的身子过去,她被强劲的车风给刮倒,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车子,在她前方猛然停下。
“夜惹,你疯了吗?”许明珠没想到她会这么来,不由得吼一声。
如果刚刚不是她避得快,那么早被碾在车轮底下了,夜惹,这是要她的命啊!
夜惹停车的位置并不远,转头就与她相对。
她并不说话,从车里拎出个水桶来,对着许明珠就泼。
许明珠脚扭了,起不来,紧急间靠着本能伸手去挡。
哧!
耳边,传来奇怪的响声,像是什么被灼化,而她的鼻端已经传来浓烈的极具刺激性的味道。
不是水!
许明珠脑袋轰一阵炸掉,感觉到了皮肤极致的灼痛感,同时,没有错过那一声闷哼!
闷哼?
许明珠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抱住,那人用身体挡住了那些液体的浸袭。她会痛,是因为手背上被溅到了一点液体!
硫酸!
意识到这个,她的脑袋又是一炸,更深层的震惊浮上脑际。
抱她的人……用身体替她挡了硫酸?
这所有的事情只发生在一秒之间,她的脑袋已经轰轰地乱成一团,拼命想从那人怀里钻出来。
那人却将她抱得极紧极紧,没让她有一丝显露在外!
她好像闻到了熟悉的,男性的味道……
这味道不是陆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