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的到来很不是时候,这是她从外婆那得知的。 那会父母的婚姻出现危机,父母本是一对大家称赞的夫妻,结婚五年母亲肚子一点动静也无,奶奶暗中作梗,一边鼓动父亲离婚,一边针对母亲,父亲本不是忠诚之人,却是愚孝之人,时间一长就成了真,每日和母亲争吵,在外早有了外室,只是一直隐瞒。提出离婚时,母亲觉得愧疚,没有选择缠而是放手,选择离开那个城市回到生长之地。也许是上天的玩笑,不到两个月,母亲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去寻父亲,却发现父亲抱若一个一个奶娃娃小心翼翼的逗趣着,这个时候母亲对婚姻最后一丝幻想破灭,连夜回到家中止不住嚎啕大哭,为自己的青春喂了狗,为自己识人不清迟迟抱有幻想,却选择留下她,因为她是她的骨肉,无关他人。她降生时,母亲说着盼的终究变成真的,不盼的也终究变成真的,孩子就叫顾盼吧,说完闭上眼却流下泪。所以顾盼从不说自己是父母希望什么,不直到知道了“顾盼生姿”。外婆常说母亲其实很爱她,但身边恶意的指指点点,流言四起。母亲每日忙于工作,照料顾盼,已是巨大压力,而流言蜚语如同蟑螂一样,无缝不入,才让母亲变成这样。什么样呢?可以说完宝宝你是妈妈永远的宝贝,但在她遇到小挫折的时候暴露出没完全压抑住的怒火,和不耐烦;大骂顾盼只因一些无关痛痒的事。眼神进发出的火光似在怪罪她的到来给她带来了厄运。过一会又抱着她不停的道歉,如此反复。刚开始她觉得是自己不够懂事,便少了话,多做事,却发现所有的事无论自己做多好只要母亲不高兴都是徒劳,她便学会了漠视,对所有的不开心和开心漠视。反正漠视和较真的境遇一样,甚至较真更会遭骂何必呢?她是在五岁第一次见到母亲口中的负心汉,别的小朋友称为爸爸的角色。他突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在她正被几个小混蛋喊着没有爸爸的可怜鬼时,他站出夹,一种亲近感扑面而来,说需要她一点头发,她就是有爸爸的人了,她答应了。她起初是期待的,那个小朋友不希望家庭圆满呢,这样就不用被排挤,就可以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周末牵着父母的手,在游乐园玩耍。直至几天后她看见了母亲和父亲在家对峙。推开门前就听见了母亲与父亲的大声争吵声,开门后母亲眼中有从未见过的光像冰刺一样,刺向父亲,也刺进顾盼的心。顾盼本想乞求母亲的话,还是吞进嘴里,听到父亲推出一份棕色的袋子难为张口到:“她是我的骨肉,我理应接回去。”
母亲听到骨肉却像是着了魔,尖声到:“这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接回去,让我拼死拼活生下的孩子活在他人的屋檐下,凭什么!现在看到孩子想要回去,你当初出轨时怎么没想过,你一心打着离婚的主意时怎么没想过!”
母亲的泪突然从眼角滑落,声音软下来,身子慢慢往下滑说到:“我们夫妻一场,我承认我当初看错了你,你若是念若往日的情分,就当做没有这件事,别告诉你妈,让我清净吧,我带着我的孩子好好过。”
顾盼看不懂,也不明白,但她知道她不想让母亲难过,虽然她很想要父亲,但母亲才是最重要的。她跑过去若母亲,也哭出了声,大声到:“我要妈妈!”
对面的男人在女人哭时已泄了气,再看到女儿的痛哭,红了限眶,说到:“我对不起你娘俩啊!那我时不时来看看孩子总是允许吧?母亲没有做声,而是用哭声填充了这间不大的房子,点头答应了这个请求。灰暗的窗外,灰暗的背景,只有母亲的泪水是透明的。这个片段刻在顾盼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父亲并没有在情感方面尽责,于是在经济方面尽到责任,每月都会寄钱给母亲,极大缓解了母亲的压力,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很难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