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打脸时言悦和魏言“时熙小姐,听说你也是个才女,当年你的母亲为了力捧你出道,专门注册了一个娱乐公司。而且看我大哥这么喜欢你,你一定是才貌双全吧?时家大小姐刚才现场给大家作了一幅画,要不然……你也让大家来开开眼界吧?”
厉司钰的话让全场吃瓜群众纷纷将目光对准了时熙,一脸替她默哀的表情。别的不说,就绘画来讲,别说时熙,哪怕是找一个知名画家来现场作画,也未必能达到时言悦的水平。毕竟不是谁都能当魏亲传老弟子的。时熙眼中丝毫没有惧意,她笑了笑:“还是不了吧。”
然而厉司钰却咄咄逼人:“时熙小姐这是怕了?”
眼看厉司钰后面奚落的话就要说出口,时熙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今天的宴会是为了庆祝我儿子出院的,又不是皇帝选秀,你更不是皇帝。凭什么你让我画画我就要画画?你哪根葱?”
厉老夫人毫不客气,丝毫面子也没打算给时熙正式介绍道:“她哪根葱都不是。她叫厉司钰,她奶奶是个为了上位当小三,不要脸的给我丈夫下药,最后怀孕生了一对双胞胎,却一辈子都没能进入厉家族谱的人。她虽然姓厉,但却不是我厉家的人。她就是其中一个私生子的上不得台面的女儿。”
只要是炎国名门,谁会不知道厉家当年那档子让人跌破眼镜的事?可厉司钰的身份再尴尬,出门在外,好歹也被众人尊称一声厉小姐。然而厉老夫人的话,却是直接将他们二房和三房包裹很好的遮羞布撕碎,让他们满目疮痍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前。一切的光鲜亮丽都不存在了。除了和厉尘爵关系好的厉尘梵,以及没有到场厉司锦外,其余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难以言说的难堪。可说话的人是穆绫,那个他们的母亲斗了一辈子也没有斗败的女人。二房和三房的人纷纷看向厉老爷子,特别是厉司钰,眼中包含着眼泪,无限委屈地看向自家爷爷,希望爷爷能够为她做主。可厉老爷子生气归生气,只要厉老夫人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对老夫人的包容其实是没有下限的。“就你事儿多!”
厉老爷子不但没有帮二房和三房说话,反而斥责了厉司钰一句。厉司钰脸颊涨得通红,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黎毅兰看不下去了,冷笑道:“时熙小姐还真是高不可攀的贵人。我们家小悦为了让宾客尽兴都画了画。展示才艺不过是为了让宾客们尽兴而已,可到了时熙小姐这里却成了皇帝选秀。还真是婊—子看人都是婊—子。当然,我不是说时熙小姐是婊—子啊,我只是觉得一件好好的事情,怎么到时熙小姐这里就变了味儿,把事情说得那么难堪呢?”
黎毅兰以前唯唯诺诺的一个女孩,可自从黎卿悠死后,她成了时家二夫人,整个人就越发的尖酸刻薄起来。厉老夫人眉头紧皱,正想说话,手却被与她站在一起的时熙握了握。时熙微微一笑:“这位夫人严重了。我不画画,不过是不想时言悦小姐难堪而已。毕竟时言悦小姐是时家和黎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为了培养她,两个顶级豪门家族没少花钱吧?要是输给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可是那位厉小姐明里暗里都在挑衅,这让我不太好处理啊。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
“既然她们喜欢挑衅你,那你就画吧。时家和黎家的面子也没有那么重要。”
听到说话声,大家都朝门口看去。只见时家家主时瑾谦走在中间,两个儿子时言恺和时言硕在他两边。时家父子三人走到时熙身边,竟隐隐给了时熙后盾的感觉。看着时熙身边站着的时家父子三人还有一旁的厉尘爵,黎毅兰和时言悦的脸色都白了几个度。虽然明知时瑾谦并没有发现时熙的身份,可他连时熙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这么维护时熙,这才是让黎毅兰和时言悦恼火的地方。时熙看了时家父子三人,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站在她这边,但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他们的好意。她对时瑾谦点了点头:“行吧,既然时言悦小姐这么喜欢跟人比画画,不比就是婊—子,那我就还是画吧。”
“不是比,只是请你展示而已。毕竟我魏言的弟子不是谁都能比得过的。”
时熙看了魏言一眼,笑问:“哦,是吗?”
时熙这种轻佻的表情让魏言非常不悦。这是对他在书画界地位以及专业教学的质疑和侮辱。厉老爷子看着就来气,他不知道厉尘爵是怎么会喜欢上这么狂妄自大又无知的女人的。此刻时熙已经准备画画了。她还让人给她准备颜料。呵呵。在炎国,真正能够出格调的画都是水墨画,通过画者对笔墨的操控,哪怕整幅画只有黑白两色,却也能给人一种极致的美感。就像魏严和时言悦的画。用颜料是什么鬼?颜料上来了,时熙却是拿着几桶颜料直接朝纸上泼了上去。时言悦见状,差点没笑出声来。某音上,一些民间画家特别喜欢炫画技。分明不是多好的画,可却因为他们一开始的胡乱泼墨,最后让一幅乱入的色彩有了形状,而让外行人感觉到惊叹。可实际上让真正的画家去评,很难有上档次的。豪门之中很多人都醉心书画传承,所以也是一看就看出了门道来,众人眼中纷纷露出了不屑。乱入的纸张都没有被颜色填满,时熙却已经拿着毛笔在另外一张白纸上画了起来。竟然是——山水画!在时熙的三两笔之下,一座山峰骤然出现在画纸上。紧接着,两座、三座……一座座层峦叠嶂的山峰此起彼伏地出现在云端。嗯?对啊?又没有画云,他们怎么知道是云的?众人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因为时熙对水墨浓淡运用得极为刁钻,所以看似随意的几笔画,却在浓疏之间将天、地、山、水给显露了出来。魏言和时言悦的瞳孔均是一缩。时言悦是觉得时熙的笔力太好了。而魏言仿佛看到了更为惊悚的内容。这个时熙,她竟然是在仿照他的画吗?她不仅要打脸时言悦,还要连他这个师父的脸也一起打了?他的画都是由近及远,至少近处是以某个参照物为中心,可时熙的画却是缥缈虚无,整幅画早已经在她的脑海中,而她,不过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将一片恢弘的景色搬运出来而已。就连自然界中蕴含的灵气都在里面。这……这完全就是师祖的画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