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看到阎埠贵给贾家送鱼,爱算计的毛病犯了。
但想到贾家如今的状况,张张嘴没能说出什么了来。 阎埠贵回来,易中海就去找他商议贾家的事情。 眼珠子滴遛转阎埠贵在心里算计了一番。 “老易,贾家还有多少钱,我们都不清楚。”易中海表示赞同。 阎埠贵继续道:“还有,元宝蜡烛,烧黄纸的钱也只能贾家来出,大家伙出钱这成什么事了?”
“他贾东旭也不是大家伙的长辈,没有大家伙出钱孝敬他这个道理。”
易中海:“老阎,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啊。”
阎埠贵狡猾的一笑:“贾张氏能有卖棺木的钱,就证明她手里是有钱的,她什么为人你还不知道?千万别被她骗了,当枪使。”
易中海:“说说你的想法。”
阎埠贵:“大家伙出出力就行了。”
“等东旭没了,他贾家得办白事席面,到时候大家伙随礼的钱,他贾家也能收到不少,总会有结余的。”
“就算他贾家这次掏空了,礼份子的钱也能让他们贾家顶一阵子。”
易中海赞道:“还是你老谋深算啊。”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易中海连忙改口:“老阎啊,我这一秃噜嘴······”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是伤口上撒盐吧。 你秃噜嘴,把实话说出来了呗? 阎埠贵的确有自己的小想法,随礼的同时还能去贾家搓一顿,这钱不白花。 这四合院里啊,就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贾家还等着开全院大会呢,但易中海跟阎埠贵一商量,全院大会不开了。 谁都不是傻子,没人愿意干那损人不利己,得罪人的事。 何雨水拿着二尺布票来到贾家。 “雨水来了,快进屋坐。”
秦淮茹一直都想跟何雨水修补关系,她一直想不通,何雨水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避如蛇蝎,一直都把责任归结于李抗战。 她认为是李抗战在背后说了什么,所以何雨水才会对自己爱答不理,冷淡至极。 何雨水并没有进屋的意思,秦淮茹出来后。 何雨水把手里的二尺布票交给她:“秦淮茹,这是抗战哥让我给你送来的。”
这个时候,贾东旭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念叨着未来他贾家唯一的男丁。 “棒埂···棒埂···” 贾张氏哽咽着:“棒埂快,去你爸爸哪里。”
棒埂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呆呆愣愣的。 何雨水心有不忍,她转身就走了。 不管怎么说,贾东旭真可怜,贾张氏白发人送黑发人,比当初她送老贾走的时候,还悲惨。 何雨水回来之后,傻柱也回来了。 他把买回来的黑白布交给秦淮茹:“秦姐,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就去我家找我。”
前段时间他一直都喊秦淮茹的,但现在贾家的这个情况,难得再次喊出了秦姐。 秦淮茹顺杆往上爬:“柱子,做席面的时候就麻烦你了。”
傻柱:“嗨,这都不算事,你不说我也会主动帮忙的。”
秦淮茹期期艾艾道:“可是,可是家里没钱给你。”
傻柱仗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提什么钱不钱的。”
就在秦淮茹认为实际到了,准备再次跟傻柱张嘴借钱的时候,齐招娣来了,打破了她接下来的计划。 傻柱看到招娣,瞬间就把他的秦姐抛之脑后,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去讨好齐招娣了。 “招娣,怎么来了?”
齐招娣:“怎么我还不能来看看你啊?”
齐招娣进入中院,就看到傻柱跟秦淮茹站在一起,心下有点不痛快,说话也有点冲。 傻柱舔着脸笑道:“哪能啊,高兴还来不及呢。”
“走,咱们先进屋再说。”
傻柱把齐招娣迎进了家里,齐招娣跟秦淮茹对视了一眼。 秦淮茹暗道:这个女人年纪不大,不简单啊。 齐招娣一个人拉扯弟弟妹妹,如果她软弱一点的话怕是早就被人吃进肚子里了。 傻柱领着齐招娣一进屋,李抗战看到齐招娣后,招呼道:“招娣来了,吃没吃呢?”
齐招娣笑道:“师父,我已经吃过了。”
李抗战:“柱子还没吃,你陪他吃点吧。”
“雨水,去给你嫂子盛饭。”
齐招娣:“不用,不用,雨水上一天学也怪累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李抗战笑道:“这就对了,都不是外人。”
看着红彤彤的饭菜,傻柱好奇道:“师父,这是什么?”
李抗美急于表现:“我哥说这叫懒人饭,可好吃了。”
傻柱挑了一筷头子,吧唧吧唧嘴:“师父,您是这个。”
看着傻柱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哥,李抗战得意道:“要不我怎么是师傅,你是徒弟呢。”
“慢慢学吧,都是手艺。”
齐招娣本来不饿,但吃着吃着一碗饭见了底。 有些不好意思的她起身去刷碗了。 傻柱:“雨水,沏壶茶来喝。”
何雨水:“您还有茶叶?”
傻柱挠挠头:“对啊,我忘了买高沫了。”
(这个时候叫高碎,也叫高沫,老京城人特别是以前的大户人家,都喜欢喝茶,早上起来会用高碎漱口。) (不过现在是计划经济,统购统销,普通人家能喝得起高碎的都少。) 李抗战:“等着,我回去给你拿点。”
傻柱喜道:“是上次领导送您的龙井?”
李抗战点头:“对,龙井,要不是招娣姑娘来了,我才不舍得给你喝,给你喝白瞎了,你那就是牛嚼牡丹,唔识花共草,纯属浪费。”
话虽这样说,李抗战还会去后给傻柱用纸包了二两。 从新回到中院,李抗战发现秦淮茹正在对面偷偷观望,傻柱的家。 不过他没放在心上,傻柱都快娶媳妇了,晾她秦淮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何雨水的小屋子里,大家喝着茶水。 齐招娣:“柱子,我看房子已经刷完涂料了。”
傻柱:“嗯,刷完了,现在就家具了。”
齐招娣:“柱子,你之前说七十二条腿,但我觉得没必要,三十六条腿就行,家具太多屋子反而显得小了。”
“更何况,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雨水不是要考大学么,你不能大手大脚的了。”
傻柱现在跟着李抗战能赚钱,本想说无所谓,但想着结婚后就是媳妇管家了,便同意了。 “行,听你的。”
李抗战:“你们其他的别考虑,人生就这一次,开心最重要。”
“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雨水以后考大学如果生活有困难,我也会帮忙的。”
齐招娣突然问道:“柱子,我刚来的时候看你跟对门的秦淮茹在一起,说什么呢?”
傻柱:“她想让我给他家掌勺,他家男人贾东旭要不行了·······” 齐招娣听完后,点点头:“嗯,帮忙归帮忙但你要掌握好尺度,保持距离,不然传出闲话可就难听了。”
对于齐招娣的警告,傻柱还是听进去了。 现在他要娶一个黄花大姑娘,长得还漂亮,秦淮茹这个知心姐姐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轻了。 李抗战:“依我看,你俩找个时间抓紧去登记,三十六条腿也就几天的事,到时候我亲自给你们掌勺。”
傻柱:“我是没问题的,随时都行。”
齐招娣也不扭捏:“下个星期吧,这个星期马上过去了。”
“我也回去收拾一下,家里好多东西到时候得搬过来。”
傻柱:“什么都别拿,咱们买新的。”
齐招娣赏了他一个白眼:“什么都买新的,你也太会过日子了。”
“破家值万贯,你不知道嘛,起码锅碗瓢盆这些拿来就能用。”
李抗战想着齐招娣到时候嫁过来,带着弟弟妹妹,她家房子就空出来了,可以利用一下。 “招娣,等你跟傻柱结婚了,你那个小院也是空闲,借给我跟傻柱用用?”
齐招娣一点没犹豫:“好的,师父。”
她都嫁给傻柱了,跟傻柱就是一家人了,当然不会犹豫了。 这年月可没有婚前财产公正这一说,不过那个小院将来肯定是留给她弟弟齐金宝的。 傻柱看着李抗战:“师父,你是想······” 李抗战没让傻柱说出来:“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李抗战准备以后把哪里当成仓库,不能总指着小岭公社,大家还可以出去收散货,储存多了一起卖给厂里。 大家聊了一会儿。 李抗战:“雨水,带着抗美回去洗漱,休息。”
他也抽着烟,背着手准别回去了。 傻柱:“招娣,我骑车送你。”
这么晚了,傻柱肯定不放心齐招娣一个人回去。 不过,他离开之前从床铺的褥子底下,拿出一个圆圆的小铁盒,放在了衣兜里。 三条胡同里。 齐招娣下了自行车,傻柱从兜里掏出来他圆圆的小铁盒。 “招娣,这个送给你。”
齐招娣接过来一瞧,惊喜道:“友谊雪花膏。”
傻柱嘿嘿的傻笑着,他是跟师父学的这一招,当初李抗战送给谢芳雪花膏,他记在心里。 回头就给齐招娣买了一盒,只是一直没机会给她。 齐招娣虽然脸上笑着,心里美,但还是忍不住埋怨:“以后别乱花钱了。”
傻柱反驳道:“怎么能叫乱花钱呢,给你买什么都不叫浪费。”
齐招娣双手捂着雪花膏:“柱子,下星期一,我们去登记别忘了啊。”
傻柱保证道:“放心吧,忘不了。”
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窝:“都记在心里了。”
月色下,齐招娣难得害羞的道了句:“傻样。”
傻柱:“我这几天就把结婚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齐招娣:“别了吧,你准备肯的是去买现成的。”
傻柱:“嗨,你放心吧,咱俩都没老人,我去找一大爷,一大妈帮忙,被褥衣裳什么的一大妈就能做。”
齐招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样麻烦人好么?”
傻柱不在意道:“没事,平时一大爷跟一大妈对我,就跟对自己家亲人一样。”
回去的路上,傻柱的都笑出来满脸褶子了。 他终于要娶媳妇了,下个星期一登记,不出十天半月,他就能娶新媳妇了。 反悔四合院,傻柱就去易中海家了。 “一大爷,一大妈。”
一大妈看着他出风满面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柱子,你这是捡到钱啦。”
傻柱:“嘿嘿,一大妈,我下个星期跟我对象去登记。”
易中海:“这是好事啊。”
“你终于要娶媳妇了。”
傻柱:“您也知道我这边没老人,我对象那边也没有,所以做新被褥,新衣裳的事情还得麻烦一大妈您。”
(有读者说要找全和人做,三大妈勉强符合,一大妈没子孙后代,这是我没考虑到的。) 一大妈:“你找我就对了。”
傻柱道:“一大妈,需要什么您给我拉个单子,回头我就去买被面,棉花。”
易中海:“这些不用你操心了。”
易中海之前都送了那么多了,还差这点了? 西天取经,十万八千里都走了,还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傻柱也不跟易中海客气:“那成,我也没长辈,到时候我就等着您二老给我张罗了。”
傻柱说完了事,就要回去。 易中海喊住他:“柱子,贾家的事情你出力可以,但要注意分寸知道吗?”
傻柱点头:“一大爷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背影,喃喃道:希望你真的心里有数吧。 一大妈兴奋道:“老易,傻柱让咱来给他张罗,这酒席主桌长辈的座位,是不是就咱们的了。”
易中海得意的笑道:“主位肯定是老太太的,但夫妇长辈的那个座位,肯定是咱们俩的了。”
易中海:“东旭指不上了,还好有傻柱。”
一大妈:“怪我,要不是我不能生······” 易中海:“别胡思乱想了,柱子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差不了。”
贾家,贾张氏跟秦淮茹趴在窗户前,看着院子里,她们还在等全院大会。 但夜已深,各家各户的屋子都熄了灯。 贾张氏急了:“秦淮茹,你去易中海家问问,这全院大会什么时候开?”
“其他人家都关灯休息了,他还开不开了?”
秦淮茹咬着嘴:“妈,一大爷家也关灯了,您让我怎么去啊。”
贾张氏气的直跳脚,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道:“这个该死的易中海,竟然实话不算数,明明是他说要开全院大会给我们家捐款的。”
秦淮茹:“妈,别是一大爷有什么事给耽搁了,或者忘了吧。”
“要不明天早上再提醒他?”
“哼。”
贾张氏哼道:“我不管,反正是他说的给我们家捐款,当时刘海中跟李抗战也在,不怕他不承认。”
晚上,贾张氏摸着自己的枕头,想着枕头里的一百多块钱,这些钱是贾家的全部财富了。 也是以前贾东旭每个月工资里,硬攒出来的,当然以前是好几百,但贾东旭这一病给折腾的差不多了。 贾张氏把这些钱当成了,自己的养老钱。 没了儿子,要是再没钱,她都不知道自己往后怎么办,更何况,还有个大孙子要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