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居然背叛了,拿她当做公主一样的苏长空。现在呢?落到如此卑微的下场,又能怪得了谁呢?如今再看,这个男人,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根本就连苏长空的一根汗毛都比不过。自己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垃圾的男人放弃了苏长空,并且深深伤害了苏长空吗?任淑静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感觉自己的内心是钻心一般的痛。此时此刻,她终于懂得,也知道什么是痛彻心扉的后悔了。或者说。上一次再见到苏长空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后悔之意,从那个时候就一直充斥到现在,最终变得越来越发炙热。现在。她又有些想苏长空了。又有些怀念和苏长空在一起的日子了。她知道自己不够格。也知道自己亲手放弃了幸福。然而她就是止不住的后悔,止不住的想念。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并不是!她只是想要更多,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而已。她既贪恋苏长空的爱护,又贪恋张康阳的钱财。最终这才落到了这样的下场。以前她和苏长空在一起的时候,每一件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每次看到山野浪漫的野花,苏长空总是用这些鲜花编织一个花环,戴她的头上,笑着称她是一个漂亮的精灵。每一次看完灌篮高手,她都称赞流川枫帅。于是苏长空便去学习了打篮球,并为此练成了极其高超的球技。超酷的远射三分,以及无比霸道的灌篮,都帅到无以言表。后来还为此,特意去理发店做一个和流川枫一模一样的长碎发。她的胃不好,和苏长空在一起的时候,苏长空总是不允许她吃辣,也不允许吃她吃冰。她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苏长空记得清清楚楚。她喜欢仪式感,每一次与苏长空见面,苏长空都会制造小小的惊喜。曾经的她,大到手机,包包,衣服,项链,饰品,小到内衣,丝袜,全部都是苏长空一手操办的。不一定是那些珍贵的名牌,但一定是最舒服最适合她的。甚至苏长空比她都还要更加了解自己。和苏长空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阳光明媚花枝招展。和苏长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被苏长空捧在手心。那种小心翼翼的爱护和无微不至的关怀,至今回想起来都是她这一生中最幸福的岁月。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和苏长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无疑是最美妙的时光。无论白天还是夜晚。苏长空总能收拾的她服服帖帖,总能让她变成一个慵懒的小猫。似乎和苏长空在一起,什么东西都不必操心了。结果后来终究还是变了。自己的心变了。苏长空对她越好,她就越忽视了这些好。最终苏长空还是把她给宠坏了。她忘记了,自己碰到苏长空面前仅仅只是一个丑小鸭而已。她忘记了,是苏长空手把手的教导自己如何穿衣,如何化妆,如何变得有品位。正是和苏长空在一起的三年,自己才从一个丑小鸭蜕变成了一个颇有姿色的美人。苏长空把她变美了,她自己却把自己变得尖酸刻薄,嚣张跋扈起来。苏长空亲手把她塑造成白天鹅,而她自己,最终自己把自己又重新变回了那个肮脏而又丑陋的丑小鸭。最终和张康阳这种肮脏虚伪卑鄙的小人走到了这种下场。这能怪得了谁呢?曾经有那么一份美好的爱情摆在她的面前,她却不知道珍惜。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不是一个笃定的女人。她贪恋苏长空的温柔,又想要张康阳的钱财。说白了,这根本就是她作茧自缚。她自己亲手制造了一道又一道的丝网,然后把自己缠得严严实实。如此想来,自己,还真的就是全世界最愚笨,最懦弱蠢笨的女人呢。亲手放弃了,把自己变成女神的人。选择了将自己推入深渊的丑陋的男人。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捉弄吧?想到这里,任淑静已经是满脸泪花了。爱如歌!恨亦如歌!爱恨如歌!烟雾缭绕的略显,破旧的客厅里一片沉默。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透过喘息声,弥漫出来的全部都是深深的恐惧。许久后,蒋雯丽才终于脸色惨白的开口了:“那……那怎么办?”
“难道咱们就应该在这里等死吗?”
“等着那个苏长空来报复咱们吗?”
此时的蒋雯丽也终于有些后悔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苏长空其实真的很好。不仅对她们的女儿好,对他们这两位老人也好。当初的苏长空对他们一家,都照顾的无微不至,对他们二人也孝顺的很。可惜最终一切都变了。当初他们若选了苏长空,让自己的女儿继续跟在苏长空的身边,估计依旧过着阳光明媚春光灿烂的日子吧?或者他们夫妇二人依旧享受着苏长空的孝敬吧?只是现在却已经沦落到了这种程度。不用想就知道他们错了,错的离谱。此时的蒋雯丽,在深深的后悔中,只剩下了恐惧。张康阳瞥了蒋文丽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讽刺。任家的人当初贪恋自己的钱财,选择了跟着自己。现在落入了这般下场,只怕这一家的人都已经后悔了吧?只是张康阳自己却也满脸的恐惧。他还很年轻。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死在无人问津的破旧房子里。他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要过。他不想死啊……想着,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任淑静的身上。没想到这个贱女人居然成了现在最健全最健康的一个了。为了出门工作,脸上甚至还画上了一抹淡淡的妆容。看上去依旧精致。那张脸蛋看上去依旧诱人。看到这里张康阳内心深处就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厌恶。凭什么自己落到了这样的下场,这女人却依旧阳光明媚?凭什么?仿佛有一个恶魔在张康阳的内心咆哮。让张康阳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静静……”“要不,你去求求那个苏长空吧?”
听到这话,任淑静有些茫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