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无助(1 / 1)

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些蝙蝠,心里一阵余悸,但很快的我就觉得这是件不太可能的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些石头并不是小块,要想找齐这些石头,再一点点封住洞口,需要很长时间,如果是遭遇蝙蝠袭击,我想没有时间去干这件事,不过唐飞的话还是给了我一些启示,这原本一定是条道,人从里面出来,再选择费力地封住这里,那么一定是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精神为之一震,想到这一次调令的神秘来,一不说地点,二不说目的,只是单纯地将我们放到地下,一阵乱窜,或许就是为了找寻什么物件,或许跟日军当年留下的痕迹有关吧?不过这里面会是什么样的东西呢?什么七三一部队,供水部队,这可完全和大西南不沾边,还有什么是需要隐藏的呢?活体实验吗?我把能想到的点全都盘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未知,无论是哪种猜测,这都不足以让人涉足地下。往些年倒是听说了些大西南边陲上有日军活动的轨迹,大多是因为日军的战线拉得过长,后续补给供应不足,从东南亚等地补充人手和物资过来,只能走大西南过来,这一片或许就是当年日军运送人员和物资的线路,不过这铁轨往地下修的道理我还不太懂。一般铁轨往地下,那是有人专门开了山,凿了洞,沿着地平线往前,这儿的铁轨却是朝着地下,看模样像是通向地心,这是什么道理?我回过神来,觉得运送物资这一套说辞似乎并不能解释得通畅,毕竟不符合目前的逻辑。这时,呆子已经接连卸下来十几块的岩石,洞口也已经深入进去接近十米的距离,呆子坐在洞里大喘气,看样子累得不轻。唐飞和我拿着手电也钻进去,试图从缝隙里将光线射进去,看清这些岩石后面的景象,一照才知道,像外面摆着的岩石还有很多,要成功从这里进去,需要的时间很长。好在呆子体力不错,要是换做我来,怕是早已经趴下了。三个人心照不宣,休息之后接着将岩石一块块运出,呆子负责撬,我负责推到洞口,而唐飞则是临门一脚的角色,他身上有伤,也只能做这些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干的热火朝天,竟不觉得有些热起来,中间喝了几次水,东西没吃上,就这么一路向里,终于在我快要倒下的时候凿开了这个石洞。疲惫让我的担忧荡然无存,只剩下坐在地上喘息的力气,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洞口的内侧,手撑着身体,不过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原本是打算用手电照的,不过实在没力气,呆子一直不回头,再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醒来时浑身打颤,冻到不行,再看洞口的呆子早已经没了踪影。我急忙把唐飞叫醒,两个人四处找了一圈没见人,后来扯着嗓子喊,仍旧没人应声,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大概都猜到呆子可能是一个人进去了,趁着我们睡着的时候。我们急忙钻进洞里,一点点往里面摸,这像是条甬道,圆乎乎的,有点精心打磨的意思,不过湿滑到不行,到处滴水,让人有些不适应。等我们进了洞,顿时视野变得开阔起来,手电光能照射的范围已经变得相当有限,也就是说,这是个极为开阔的地方,从前的经验告诉我,越是在地下深处,越是这样开阔的地方,越是危险,原因很简单,开阔意味着视野变好,但走出去变成一件难事,而且这样的结构在地下来说极为不稳定,随时都有坍塌的风险。我跟唐飞的愿意的折返回去,但后面的断崖让我们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是遇上枯水期,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能从断崖上攀爬而上,但现在的地下河正是凶猛时,攀爬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只能咬着牙向前。在向前迈出第一步时,唐飞发现了呆子的足迹,不深,还有水痕,渐渐地通向远处,我们一路跟上,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整个地面的足迹完全消失,大概是因为泥沙消失的缘故,岩石上或许有足迹,但不是肉眼能看清的。一个难题摆在我们的面前,是继续向前还是退回去等?这一次的情况有些不同,上一次是呆子主动要求我们待在原地等待,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撇下我们,自己一个人走了。我隐隐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仔细一想也觉得合理,毕竟生存的本能在面对情义时,原本就显得脆弱不堪。我扪心自问,如果唐飞真的走不动了,我陷入食物、寒冷、救援的难题时,放弃唐飞会是我的选择。我们在呆子的眼里或许跟这些难题一样,撇下我们,他活下来的几率会很高。我不愿去深想这个问题,唐飞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我们都不吭声,至少呆子没有带走手电,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空旷的空间里,满地的乱石,形状各异,此时看着鹅卵石倒是亲切,毕竟它外表圆润些,容易让我们觉得放松,那些嶙峋的岩石让人感到绝望,这滋味真是不太相同。我们踩在这些石头上,压根儿不分方向,一路向前,左右有什么完全顾不上,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可以果腹的食物,否则死在这里会是件绝望的事。年轻时见过的死亡太多,说人死的这件事,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自然是我们的肉体失去生机,不论是什么原因,这都是最初的一步,而第二个阶段便是亲人好友站在我们的墓碑前缅怀我们时,于在世的人来说,正式宣告我们的死亡,具有一些仪式感,也显得有些悲凉,或许有人会感到悲伤,或许有人开始暗自欢喜,可我们无能为力,因为我们已不复存在。至于第三个阶段,则是继续活在世上的人并且拥有着对我们记忆的人死去,这意味着我们完完全全从这个世界消失,连最后的记忆也没了,说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或许这里面就有着这一层的意思。故而每每读臧克家的诗,我总觉得悲凉,而不是愤世嫉俗,也不会牵引到别处,只在意自己,这说的就是我自己。行进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和唐飞的耳边只有我们的脚步声以及四周传来的回声,孤独的感觉真是不太好受,两个人就这么走着,时而快,时而慢,终于体力不支,坐下来,眼皮沉重,脚也硌得生疼,眼看就要破皮,想想这模样真是跟原始人没什么两样。我趴在鹅卵石上,唐飞挨着我,我们四眼对望,满是绝望,一点点看着眼前变黑,最后无能为力的瞪着眼。死亡于我而言终究是件最为可怖的事,我幻想过无数次死亡时的景象,也设想过死亡的原因和过程,但真但这一刻来临时,我才体会到无助的滋味,浑身动弹不得,眼睛只能看着另一个绝望的,快要失去的人,我脸上挤出一丝丝笑容,希望死后的模样不那么渗人,唐飞也是一般,他带着伤,情况比我还要糟糕。此时想来,留在水边至少我们还有抓到鱼的机会,至少还有可以喝的水,可我们固执地向前,固执地认为被抛弃,郁闷的心情加上绝望让我们变得不理智,疯狂将我们葬送在这里……眼皮沉重,我想再看这世界一眼,只盯着上方几米高的地方,手电光照着,一个大大的白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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