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 假想(1 / 1)

第三天了,你才想我?不,不对,是想起我来了,是这个意思吧?你少说了一个来字,你根本不信任我,也不想我,只不过是心有不甘,是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高平跟明子坐在长椅上,“我不是那种人,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何必追到这里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在你最无助的时候。”

“你懂我的无助吗,你懂我需要什么吗,你不懂,也不要装懂!听你这些话,好像是在怪我了?我能怎么办,嗯?你需要我变成什么样子,你才会满意,才会不因为一件小事而将我晾在一旁好几天?我是你的什么?玩具吗?”

明子站起身来要走,高平从后面拉住她的手,“明子,你别这么激动,我没有怪你,我也没有当你是玩具,都是我不好,我最近是有点忙,都怪我,你原谅我吧?”

“现在才道歉,是不是晚了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理喻?”

明子气呼呼地接着说:“那你最好就这样想我,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需要你来给我扯闲篇,也不需要你陪在我身边,你的到来对我来说是负担,你懂吗?”

高平闷着不吭声。明子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高平又追上来,一个劲儿的求原谅,明子并不理会,直到店门前,拉开店门进去之后,高平没有再跟进来,大概是因为好面子的缘故,他总归是觉得面子重要些,明子的心彻底凉了。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值得考验的呢,又有什么是值得自己付出全部的呢,没有,一样也没有,没有人会为了另一人完全地放下自己,因为他们都有自我的思维在,因为不值得这三个字,可是,有人这样做了。从此,任何形式的付出对于明子来说都可以忽略不计,她不想再奢求什么,就这样吧。都冷静一下,先各自离开,如果有缘再见吧。进了店门,明子低着头朝点餐台走,邓宝见她回来了,一直说着辛苦,明子却不吭声,倒是胡月凑上来问:“怎么,吵架了?”

“我刚才看你们两个在外面说话,又走开了一会儿,是闹矛盾了吧?”

胡月开解说:“这个男女交往啊,一定不能使小性子,有台阶下,那只需要下来,不要端着,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好,相爱的人何必互相伤害嘛,是吧?”

明子低声说:“嗯。”

“嘿,晚上他肯定来找你,别急,想跟我去吃饭吧!”

“嗯?”

明子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胡月,“怎么,没套餐了吗?”

明子平时都是跟其他员工一样,中午在店里吃套餐,这是免费的,当然,也可以自己带饭过来,这样可以获得一些餐补,不过只有扫地的刘嫂会这么做。“不是!”

胡月笑着说:“今天是开业两周年,下午不上班了,老邓说咱们出去聚餐!中饭和晚饭,KTV和电影,他全包了,你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出发了!”

明子这时才发现胡月早已经将工作服脱了下来,围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看样子是真的要出门聚餐了。“想好吃什么了吗?他们还在讨论,吃火锅的,吃干锅的,吃汤锅的,吃中餐西餐的,哎呀,都在说,老邓都不知道该去哪儿了,现在就等着你投一票了,去哪儿吃?”

“要不……”明子想了想,“去火锅吧?”

胡月立时笑了,“嘿嘿,我就说去吃火锅吧,看明子也这么说!”

这话是对着其他人说的。老邓立即同意,几个人换了衣服,关上店门出发。到火锅店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几个人围坐着,连称病请假的猴子也过来了,一副病态,看样子是真的病了。点好菜,邓宝照顾大家喝酒,胡月则是给每个人夹菜,热热闹闹的,明子终于是开心了一点。不过开心的时间没有超过五分钟,她想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为什么她不用说谎?为什么警方的追查会这么松懈?为什么警察认为犯案会是在8号那天,而不是七号那天,要知道,方圆是死在七号那天呀?明子想不明白,一旁看明子发呆的胡月问:“怎么,想什么呢,傻愣着,赶紧吃啊!”

“嗯。”

“还在为吵架的事不高兴吗?”

胡月看向邓宝,“男人都是贱皮子,你给他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是不是,老邓!”

邓宝忽然被点名,眨眨眼睛,看着胡月,一脸懵地问:“什么?”

几个人哄然大笑。胡月坐到明子身边,将病恹恹的猴子挤走,“好啦,没事了,来,喝一杯,辛苦啦!”

明子举杯,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完,脸上顿时红扑扑的。她认真地看着胡月,再看向所有人,问:“你们说,警察会不会搞错了?”

邓宝第一个反应过来,“你是说江边那起命案的事?”

“嗯。”

“怎么,你觉得不是那个中学老师?”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子辩解说:“我只想知道,警察会不会有弄错的时候,也不一定要特指江边的命案。”

“这还用说?”

胡月回答说:“是个人都会犯错,跟是不是警察没关系,不过犯了错得要认错,还得改错,啊,你怎么关系起这个了,是在担心警察抓错人了吗?”

“嗯,有点吧?”

明子苦笑两声,“你们知道的,我很讨厌方圆,他根本算不上我的继父,他是个禽兽,眼睛里只有钱,只有他自己!”

“其实,我觉得他只要知道自己错了……”“不!”

明子打断了邓宝的话,“有些错可以被原谅,但是有些错是不能被原谅的!我18岁那年,他企图强奸我,你们知道吗,你们以为我恨他,原因很简单是吗,你们不知道我和妈妈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

邓宝看着不吭声,胡月陪着劝,话还没出口,明子就哭了。胡月说:“好了,好了,明子,他都死了,想使坏也没那个机会了,这恶人自有天收,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嘛?”

“对,胡姐说得对!”

猴子附和。邓宝干咳了两声,说:“真没看出来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差点把我给骗了,你打得好,换做是我,那天我也得打他一巴掌!”

明子吸吸鼻子,胡月递过来纸巾,将眼泪擦干。“我只希望警察不要抓错人,我不想再有人遭受不幸,不想再有人因为方圆的事遭受不幸,他是罪有应得!”

“嗯。”

几个人附和,彼此递了个眼神,将话题岔开。2六合区江岸命案的调查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朱勇已经将报告材料写好,准备找时间递上去。不过事情没有他现象的那么顺利,这双鞋子的事他解释不清楚,这案子他就没法结。如果当初没有发现这双鞋子,事情反而会变得简单许多,一个命案的凶手向警方自首,这简直是件完美的事,可现在这双鞋子却如鲠在喉。几经思考之后,朱勇决定再次提升田震,如果他对鞋子的事一无所知,那么或许整个案子还得重头再来调查。这双带着方圆DNA的鞋子,必须想办法处理掉,无论是用哪种方式。田震依旧是老样子,三十几岁的模样,看着却像是五十岁上下,低着头,不怎么爱说话,进审讯室的第一句话便是:“有烟吗?”

朱勇递给他一根,“怎么,烟瘾这么大的吗?”

“嗯,原本想戒烟的,不过失败了。”

朱勇替田震将烟点燃。“说吧,有什么事?”

“嗯,想问问方圆尸体的事。”

“你问就是了。”

朱勇理了理思绪,“方圆的全身,衣物总共是七件,包含外套、毛衣、打底衣的保暖衣,内裤和外裤,还有双袜子,此外还有一双鞋子,你来说吧,这些衣物和鞋子,你是怎么处理的,要具体一点的,就算是丢进了江里,也希望你能记得具体是哪一段江。”

“这个很重要吗?”

田震似乎不像是在问话,而是在自言自语,“外套,那是件深色的外套,还有毛衣,一起脱下来烧掉了,就在附近的垃圾桶旁边,你们应该看到了,一起烧的还有裤子,打底的内衣内裤裹着尸体一起烧的,至于鞋袜……脱下来之后,丢进了江里。”

“你确定将鞋袜丢进了江里吗?”

朱勇皱着眉。“嗯……”田震猛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圈,“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我记得去附近的垃圾堆找过垃圾袋,也许落在那里了,也可能丢进了江里,我当时很紧张,记不太清,这中间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朱勇将鞋子从抽屉里取出来,递到田震面前,“你看看这双鞋子,是方圆的吗?”

“嗯。”

田震只看了一眼就说:“是,是方圆的鞋子。”

“你确定?”

“确定。”

田震问:“你们是哪里找到的?”

“江边一个小区附近。”

“旁边是有垃圾堆的,是吗?”

“是。”

“啊,可能是我落在那里了。”

“所以,你第一次做口供时,主动忽略了这一个细节?”

“不。”

田震说:“不是故意,而是我真的不记得,当天晚上,我也像你们一样在江边找过鞋子,可是我没找到,大概是我落在垃圾堆旁边,或者丢进了江里,我当时这么想,现在看来,我是真的落在垃圾堆旁边了吧?”

“这种事你也不记得吗?”

“我说过了,我很慌张,原本是打算去垃圾堆那边看看,确认鞋子在那里,放进了垃圾桶,确保会被清洁工清理走,可是由于我太紧张,也有些害怕,就没有回去看,大概是这样的,所以你们才能在那里找到这双鞋子。”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田震问。朱勇点燃一根烟,“这双鞋子放在那里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将它清理走,也不像你说的,是放进了垃圾桶里,总之,这双鞋子出现得很奇怪,之前调查时,是没有发现这双鞋子的。”

“啊,难道我又记错了?”

朱勇根本笑不出来,“你是不是还有同党?总是说忘记这种话,很难让人信服。”

“我这样的人,会有同党吗?”

田震戏谑地看着朱勇,“从袁朗那里,你们应该已经很了解我了吧,我不太会有同党的,我不擅长于交际,更不要说能交到可以一起杀人的朋友,希望你们不要胡乱的猜测,这很没有意义。”

“可是,这双鞋子,你的解释并不清楚,不是吗?”

朱勇问:“那好,你给我说说,这双鞋子是怎么到的现场,又是怎么没有被清走,也没有被发现?”

“你是想说,我有同党,我自首了,我的同党将鞋子放了过去,然后为我脱罪,或者是陷我于死地?”

朱勇闷着,算是默认。“你们到底想干嘛,说说吧,我既然已经认罪,那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你们有疑问,那我自然也该替你们解答,不是吗?”

“常理上是这样,不过现在,我不太明白。”

朱勇说:“这双鞋子确确实实存在,不论你丢进了江里,还是丢在了垃圾桶的旁边,它都不该出现,可是它出现了,就像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中出错的一环,这是个败笔,而且,如果你把它扔进了江里,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们也没有去打捞过,它怎么会自己上岸了呢?如果是放在垃圾桶旁边,那么又是谁将它藏起来,之后又拿出来迷惑我们?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田震眉头紧皱,“如果我说,这双鞋子,是放在垃圾桶旁边了,我确确实实记得这件事,这个案子就没有疑点了是吗?”

“你这样的话,只会让我怀疑你所说的真实性。”

“那,我表示抱歉,还有什么能为你们做的,或者说是能为我自己做的?”

“我想知道,你身边还有什么人,可能会救你,或者说帮助你脱罪,不管跟这件案子有没有关系的都行。”

朱勇说完,自己回答了,“是张明子,是吗?”

“不,我说过了,她完全对这个案子不知情,她又怎么帮我呢,而且她怎么可能找到这双鞋子?你想过吗?你这是无端的猜测。”

“你说的对。”

朱勇不得不承认,逻辑分析和语言组织上,田震确实比较出色。“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田震将烟头掐灭,“是打算放过我这个杀人犯,还是要重新调查?”

“这个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朱勇驳斥说:“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如果犯罪事实清楚,自首情节和协助调查等等,这些在法庭上可能对你的帮助大一些。”

“法律吗?”

田震深吸一口气,“我还真的读过,不过,算了,听天由命吧,如果需要我的地方,找我就信了,没什么事的话,送我回监狱你待着吧,那里清净。”

朱勇摇摇头,只能吩咐刑警将田震带走,这样配合调查的杀人犯,朱勇还是第一次见,是不是有些过于的积极了?他就这么一心求死吗?朱勇有些想不明白。3目送着袁朗离开,朱勇看看时间,再过几分钟便可以下班了,他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抽闷烟。赵括进来时,整个屋子烟雾缭绕,乍一看还以为是起火了。赵括将门敞开,拿手在半空挥舞几下,捂着鼻子,“你这是准备自杀吗,抽这么多年,是嫌命太长了?”

朱勇不吭声,将烟在烟灰缸里杵灭,坐正身子。“有个消息。”

“说吧,别磨叽。”

“还记得江岸边的那个诗人吗?”

“记得,怎么了,他找到钱包了,还是想起什么了?”

“不,都不是。”

赵括坐下来,接着说:“他给我打电话,说是要报案……”“他报什么案?”

朱勇撇着嘴,想起这个所谓的诗人,他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住在桥洞下,衣衫褴褛,做事也稀里糊涂,总之不是个值得去了解的人,且也不能提供关于命案的任何一点信息。“我们之前去江岸的那一次,你还记得把?”

赵括清了清嗓子,“那时候,他说他有个同伴,失踪了,现在打电话给我,要报失踪案啥的。”

“嘿,你什么时候管上这些破事了?”

朱勇问:“关键我们是刑警,不是普通警察,怎么可能帮他去调查这个?又不是刑事案件,让他找派出所的那些人吧!”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不过什么?”

朱勇偏着头问:“你是想帮他找人?”

“不不不,我是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赵括说:“这个王宏伟,也就是这个诗人,他说他的同伴失踪的时间是上个月7号,正好跟江边命案的时间接近,所以……”“你是想说,这个人失踪跟江边的命案有关?”

“不好说,总之我觉得太巧合了一点。”

朱勇问:“那失踪人员的信息,他说了吗?”

“嗯,张松,32岁,以前是个商人,不过王宏伟说他也闹不清楚,总之不是什么流浪汉,也不是疯子,是个有钱人,身高大概170的样子,体重不太清楚,外表模样跟王宏伟差不多,这个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出现了,他担心这个人出事,所以报了案。”

“呵呵!”

朱勇直摇头,“我记起来了,上一次他不是说别人回家了吗,怎么现在又报什么失踪的案子?”

“不太清楚。”

“户籍警那边查验过了吗?”

“确实有这个人,年龄也符合,而且询问家人也属于失踪的状态。”

“这就怪了!”

朱勇问:“那张松失踪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两三年了,我已经打电话确认过。”

“既然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现在才报案,这叫什么事?”

“我听张松的家人说,这个人以前被家里逼婚,之后逃出来就再没有回去,他父母还是把那个女人娶回去了,不过他父母找不到他,最后给气死了,现在家里只剩下那些亲戚把持着,那女人也被赶了出来,总之,给人的感觉很乱,也没人在意他的死活,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所以,王宏伟来报案,怎么个意思,难不成死者还是张松不成?”

赵括皱眉,“这肯定不可能啊,指纹和DNA我们都查验过,这不可能有错,总之,这件事有点蹊跷,这件事或许真的跟命案有关,你想想,他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江边发生命案的前一天失踪,这也太巧了点吧,而且都是在江边?”

“我也知道死者不可能是张松,可是,这个王宏伟要我们怎么办,帮他去调查失踪案吗,这怎么可能?”

“我也是说,可是,这个疑点,咱们要不要调查一下?”

“没这个必要!”

朱勇说:“现在咱们的重点的调查这双鞋子,调查清楚了就可以结案,这起命案,死者和凶手已经很清楚了,不要再横生枝节。”

“就这么算了?”

“对!”

赵括犹豫了一下,说:“老实说,我也觉得这两件可能关联不大,可是时间上吻合,而且你应该知道,方圆在约张明子到江边之后,被田震杀死,这个时间上或许也有误,因为方圆没有被当场勒死,而是在被火烧的时候苏醒过来,导致死亡时间和身上伤痕的判断上出现错误,也就是说,方圆死亡的时间是10月9号,而不是8号,可是为什么法医们到现在还认定是8号,而没有更改时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有人想在时间上做手脚,至于到底做了什么,我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早晚我们会知道,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还来不来得及,或许田震真是为了掩护某人呢?”

朱勇忽然笑了,“我说,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起初是我认为张明子嫌疑最大,张霞次之,你认为可能两者都不是,最后证实了,你是对的,确实跟张霞和张明子没什么关系,真凶也自首了,可是现在呢?你又怀疑起张明子和张霞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确实,我是怀疑张明子了,因为她的行为实在有些奇怪,照田震的说法,两个人是在交往的,即便是见不得人的那种,或者说是不愿意承认的那种,可是她表现得太过于冷淡了,你想想,方圆怎么说也是张明子的继父,即便是个让人讨厌,甚至是憎恨的继父,他死了,张明子没反应也就罢了,连张霞也没有反应,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现在呢,跟张明子交往的田震成了真凶,而张明子还是没反应,要么她是个心机很重的女人,要么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要么就是在装,由田震来背锅,她倒是逍遥自在了!”

“你这话说的,张明子有这么可恶?”

“难道不是吗?”

赵括的情绪有些上来了,想起之前对张明子还有些好感,现在想想真是有些田震,这样的女人,谁接触上谁倒霉,田震就是例子。“而且,我想说,死者是张明子的继父,真凶的张明子的男友,我们暂且这么叫田震,也暂且这么去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夹在中间的张明子对案件毫无所知,你觉得这样的话,谁能信?”

赵括激动地说:“我还提醒你一件事,张明子是不止一次地在电话里说方圆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虐待她和张霞,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抱怨吗?我想她还有别的目的!”

“你是想说,她在暗示田震去杀人吗?”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甚至构成了教唆的条件,你想,方圆约的是张明子见面,而不是约的田震,为什么去赴约的人会是田震,而最后田震将方圆杀了,张明子也再没有见到方圆,她一点不奇怪,不好奇?案发之后,就是个傻子也能想到凶手会是田震,张明子却说不知道,这样的逻辑,能说服谁?”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张明子确实嫌疑很大。”

赵括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个时间的问题,张松在7号失踪,失踪地点是江边,而方圆死在8号,尸体发现是9号,这三天,江岸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们到现在还不清楚,至少我敢说,这件事张明子一定参与了,她不会是清白的。”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田震将一切都扛下来了,我们没有别的证据指向张明子,如果只是一味的逼问一个女人,这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也许,这双鞋子就是突破口,还有这个张松,我总觉得这些事有联系。”

“怎么说?”

赵括闷着不吭声,深吸一口气,竟是伸了个懒腰。“赶紧说啊,还磨叽什么?”

“没证据说什么?”

赵括反问:“我倒是有两个猜想,如果你想听,那我就简单说说?”

“说吧。”

“这双鞋子是方圆的,这一点不用质疑,田震确认过,他一心求死,不会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文章,那么鞋子确实失踪了一段时间,又出现了一段时间,你想想,鞋子出现之后,田震就自首了,注意,是田震自首前鞋子出现的,而不是自首之后,我觉得这鞋子会是张明子故意收起来的,然后得知田震有自首的想法,或者说田震感觉快隐瞒不下去,给张明子说了,张明子这才将鞋子放到了那里,等着我们去发现,如果是这样,我感觉比较符合张明子的性格。”

朱勇眉头深皱,“这么黑化张明子吗?为什么不能是别人,比如张霞之类的人,或者直接是张松?”

“不,这些事之间的关系还不成立,而且张霞自始至终都没有怎么跟案子关联,除了方圆跟她的婚姻关系,除此外,张霞没有任何嫌疑,无论是口供还是人物关系上,总之,张明子的嫌疑更大,至于张松,我们还没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不好直接下定论,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

“照这么说,嫌疑还是在张明子身上咯?”

“我们可以设想,田震跟张明子一直处于秘密的交往和联系中,之后方圆出现打乱了他们的生活,张明子由于以前的事憎恨方圆,但没有能力杀死方圆,她只能教唆她的男友田震去杀死方圆,这样可以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而且这对于田震来说也是个考验,不仅要帮着杀人,还要帮着顶罪,最后证明了一件事,田震很爱张明子,那么这件事就清楚了。不过事实上,张明子并不怎么喜欢田震,从他们之间的交往中就能看出来,这样张明子可毫不犹豫的将方圆的鞋子放到现场,目的自然不会是为了救田震,而是为了给我们发现,作为证据,将田震置于死地,这样,张明子就彻底解脱了,既处理掉了让她憎恨的继父方圆,又摆脱了她不喜欢的田震,之后跟着高平,从此一生无忧,监狱里的田震一无所知,还以为张明子是爱他的,会在外面等他之类的,总之,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

“哇!你这说的跟电视剧一样精彩!”

“你在看热闹吗?”

赵括的脸色有些难看,一通分析之后,朱勇竟然说这样的话,怎么听着都有点像是在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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