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一家早点摊上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油条煎饼的香味，一阵阵钻进她的鼻孔里，逗弄着她那已经干瘪的胃。腹腔里似有一条蚰蜒在蠕蠕拱动，接着好像有数以万计的蚰蜒在空荡荡的腹腔里翻撅拱动。早点摊上三个人都在低头忙乎着，中年男人扎着白色围裙，麻利的在案板上把一团团油浸的白面，拉啊拉，面筋拉成一个个棒椿样，放进锅里，嗞啦------油锅里便开了，长筷子翻几翻，一个个棒椿面变成团酥脆金黄。负责吆喝的中年女人叫阿香，炸油条是她的男人阿成。阿香不停的吆喝着着：“油条、油饼、豆腐脑”，一声熟悉的乡音飘进着阿莲的耳膜，原来是老乡啊！阿莲绝望的心谷里，突然豁开了一道口子，有一丝阳光透进来。“老乡！来两根油条，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就能犒劳和温暖她那干瘪的胃。阿莲特意把老乡两个字叫得很响亮，阿香夫妇 同时抬头，眼里立马多了几分质朴的亲切。你打哪儿来的？河西县！中年夫妇惊喜的对视了一眼，河西县！咱是老乡啊！阿莲激动的点点头，顾不上再说话，狼吞虎咽的吃着油条，中年妇女端一碗豆浆递给阿莲，饿坏了吧！先喝点豆浆，别急着吃干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阿莲的眼里浸满了泪水，人生往往这样，你以为的希望，其实是让你陷得更深的绝望；而你认为无尽的绝望，在一拐角却满眼希望。在阿香夫妇的帮助下，阿莲来到了春生小吃店当服务员。春生小吃店的李老板李春生是河东县人，河东县和河西县相邻，有几个挨得近的村庄，村民之间交往联姻的非常多。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春生和阿成夫妇同是在外打工,他们经常凑在一起喝个小酒，平常谁的日子过的紧巴了，都会爽快的拉扯一把。离家背井在外谋生，个中的甜酸苦辣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天长日久春生和阿成阿香也成为肝胆相照的好朋友。春生小吃店规模不大，加上老板共有5人，河东县的菜豆腐、肉夹馍和八大碗为小吃店的主打菜。李老板有50十岁上下的年纪，高高的个子，长北方人特有一张刚毅、端正的脸，一双眼睛虽然不大却很黑很亮，面相看起来很实在、很和蔼！前几年，李老板也和阿香两口子一样在南市摆小吃摊，从一碗一碗的菜豆腐做起，慢慢的积累了一些本钱，和老婆一起开了小店，雇了几个人，都是河东县走出来的的乡里相亲。去年，李老板的儿子媳妇给他们生了一个大胖孙子，老伴回老家帮媳妇带孙子去了。阿莲！你主要负责招呼客人点菜，上菜，有空了给后厨帮帮忙。咱这个店小人少，都是小本生意，那儿忙了都得互相搭把手。“哎！“狮子头”这是新来的员工阿莲，河西县来的老乡，你先带她去住的地把行李放下，这两天让她跟着大家先学学。”
阿莲抬头看见走过来一个矮胖矮胖的约摸30岁的小个子男人，一张几乎是一张方形的脸上，眼睛、鼻子、嘴巴却争先恐后的往一块儿挤，大大的脑袋上，顶着一头乱蹋蹋的黄色卷毛，还真有点像“狮子头”。被叫作“狮子头”的小个子，是春生老板的亲侄子。在店里跟着老板干了五、六年了。“小姑娘！你来这儿就算来对了，咱老板是个实在人，平常和咱们几个店员一起吃住，有事都是商量着来，把咱们当自家人哩！在这儿干心里踏实，你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有事就找我别客气啊！”
谢谢你狮大哥，阿莲不好意思像老板那样叫他“狮子头”，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就叫了一声“狮大哥”。噗嗤一声！“狮子头”笑着问：“你叫我什么？狮大哥？哎、哎、哎、阿莲！大哥我坐不更名，躺不换姓，我大名就叫王连发，一开始老板叫我阿发，大家也跟着叫我阿发！阿发！多神气，看我像不像“周润发”，说着他用手把头发往后捋一捋，摆了一个既经典又夸张的造型，哎！像不像？阿莲早已经涨红了脸，“对不起啊！发！发哥！”
“嗨！没事！后来因为我烫了头发，他们就叫我们“狮子头”，叫着叫着！连我自己都忘了王连发是谁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给咱们店里每一个都起了一个外号，好听好记主要是为了公平吗！“狮子头”突然有点羞涩的嘿嘿的笑着说：“阿莲！你就叫我发哥吧，别给他们学坏了”。哎！“狮子头”在哪里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这是我新带的徒弟“四喜丸子”你去哪里？对面来了一个胖墩墩的中年妇女，小眼睛、矮鼻梁、长的慈眉善目，一笑眼睛快眯成一条缝。“四喜丸子”快人快语高兴的拉着阿莲的手，这下好了终于来了个和我说话的人了，一天到晚的和这些老爷们混在一起，连个说悄悄的话都没有，阿莲！你别跟“狮子头”瞎叫，我叫张桂芳，你就叫我阿芳嫂吧！又用手指着在厨房里剁肉一个年轻男人说，这是我远方的一个大外甥，叫郭二铁主要是在后厨，你就叫他郭大哥吧。接着朝厨房喊了一声：“二铁,店里来的新店员阿莲，郭大哥！阿莲羞涩的喊了一声。年轻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两条眉毛粗粗浓浓的，好像两把利剑，争先恐后的往眉心中间插，他抬起头。阿莲不由得呆愣住了，这个人好像是那天在火车站地下桥洞里，救她的那位好心的大哥，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二铁看着阿莲不由得也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腼腆朝着阿莲说：“来啦”随机又低下头继续忙活手中的活。当着阿芳嫂子和“狮子头”的面，阿莲没好意思再说别的，心里想：“原来他姓郭，他说：“来了”倒好像和一个老朋友打招呼一样“。“哎！叫什么郭大哥，他叫“锅包肉”，外焦里嫩的“锅包肉”，阿发在旁边咋咋呼呼，“我让你胡说八道，”阿芳举起胳膊笑着朝阿发打来，“四喜丸子”“锅包肉”，你们兴别人起外号，就不兴我给你们起了，一边喊着，一边绕着阿莲躲闪着。阿芳笑骂着，谁叫你烫了一头狮子毛？走！阿莲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阿芳嫂是个快人快语的实在人，三言两语就把店里的情况给阿莲说清楚了。原来店里连上老板总共就六个人，阿发负责采购，二铁主要是负责后厨，阿芳嫂子一个负责前台接待，赶上中午晚上吃饭的人多时，阿芳嫂一个人忙不过来，恨不能再长出两只手来。狮子头和老板都得跑过来帮忙。07阿莲手脚利落的收拾起来，她把先把阿芳嫂子的东西归置整齐，放在屋里的一个大纸箱里面，又把自己的行李，整齐的铺在床上。阿莲看看时间还早，还不到饭店准备晚饭的点，就开始动手收拾屋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小的一间屋子在阿莲的手中变的简洁整齐了很多。收拾完屋子后，阿莲就去饭店里去找阿芳嫂，她想早点学习上手，通过实习考核，早日拿上正式工资。她现在太需要钱了，儿子的手术费还等着她筹备，连一分一厘都得算计啊。不是让你今天晚上先休息休息吗？你咋又来了！不急在这一时，阿芳嫂子抬头看见了她。哎呀！庄稼人家里地里的干习惯了，不累！嫂子你快告诉我干点啥事。这个点大厅里还没啥活，不然你去后厨帮忙摘菜、切菜吧，来！把围裙系上，别弄脏了身上的衣服，阿芳嫂顺手把自己身上一个蓝格子的围裙带到阿莲身上。“郭大哥！我能干点什么，”阿莲走进厨房对厨房内低头干活问道，二铁手里正在收拾一只鸡，为晚饭准备食材。听到阿莲的声音，二铁抬起头说：“，没事，没啥活！刚来，歇会儿，歇歇会儿，他好像一下子变的口吃起来。“郭大哥哪天的事，幸亏遇见了你，不然真不知道会出啥事儿。二铁不好意思的说：“这没啥，谁碰见这事，都会抻把手的，又愤愤的说了一句，这一梆子人渣，在火车站附近为非作歹、称王称霸的，真应该好好整治整治他们。二铁突然想起阿莲那晚说s是投奔什么的人，不禁好奇的问：“咦，我记得你是去找什么妹妹，怎么没找到？阿莲看见地上放着筐韭菜，就顺势过去蹲在地上择起来，她尴尬的低着头喃喃的说：“我那个同村的妹妹前两天刚刚去了别的城市，没见上面。”
阿莲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好几圈，愣是没让它滑落下来。二铁心里暗暗的想，：“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是不是他和这个姑娘有缘，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她见二铁没有再说话，就想找个话题聊天，阿莲听阿芳嫂说，他比自己大6、7岁，想着他的孩子肯定比生儿还要大。就冒冒失失的问了一句，大哥你孩子多大了？没、没、没，二铁磕磕巴巴着连着说了三个没字，脸涨的像一个大紫茄子。他今年33岁了，这个岁数在农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二铁的父母早年病故，只撇下他们和姐姐两个人。家里的房子也是又旧又破，三间房子倒塌了一间半，姐姐前几年嫁到了外村。阿芳嫂是他姐姐婆家的一门远方亲戚，因为家里穷弟弟三十多了也说不上一门媳妇，当姐姐的急的到处求人张罗。前两年春节阿芳嫂回老家去探望二铁姐姐的婆婆。碰巧那天他也去姐姐家给她婆婆拜年。他姐姐就求着阿芳嫂子看看她们村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帮着给她弟弟张罗张罗。阿芳嫂是个热心肠就说“现在村里没有房子没彩礼是说不下一门亲的，眼看你弟弟的岁数越来越大了，小伙子一看就是一个实诚人，不如跟着我去南市打工，学一门手艺，挣点钱回家盖上一做大瓦房，就凭咱小伙子这长相，到时候还愁找媳妇”。就这样二铁跟着阿芳嫂子一起来到春生饭店打工，老板春生和饭店的几个伙计非常喜欢憨厚勤快的二铁，阿芳嫂子更是处处关照这个老实勤快的远房大侄子。阿莲看着二铁窘迫的表情，才发现刚才自己问的有点唐突了。她想：“这个郭大哥要么是没结婚，要么是结了婚还没生孩子。”
等了一会儿她看二铁没有回应，就没好意思再问下去，她低下头仔细摘起了韭菜。厨房内空气一下子变得凝滞了，气氛变得很尴尬。“哎呀！我这个大侄子呀，哪儿都好，就是有点腼腆，尤其是见着小姑娘就爱脸红，咋咋呼呼的走进了厨房的阿芳嫂子一下子缓解了尴尬的气氛。“以后熟悉了就好了，郭大哥可是侠肝义胆的大好人。”
阿莲说完就拉住阿芳嫂子一起去大厅收拾桌子。阿芳嫂子告诉阿莲，大厅摆放的10张桌子，每天上下午客人用餐后，咱们要及时收拾利索，迎接下一拨客人。阿莲主要负责的工作是:迎客、点餐、传菜，中间穿插着时间搞卫生。“客人们来了咱得懂得笑脸相迎，微笑，俗话说得好，“皇上不打笑脸人”咱这行业有这样一句话，说：“不会微笑，就不要做生意”。勤快:客人来了，点菜快，上菜块，快！就是效率。缺筷子，拿筷子，缺纸巾拿纸巾，总之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眼力价。另外在小饭馆里面做服务员的话，它的工作也是比较麻烦的，不仅要微笑服务，而且还要把不同菜品的名称、口味和做法都有个具体的了解。这样在顾客进店之后，就能迎合他们的口味去推荐菜品，顾客就餐完毕之后，得赶紧去清理卫生。每天晚上得到10点以后才能收拾利索，等洗洗涮涮完了，趟到床上最早也得11点多了。在小餐馆做服务员的话，吃饭也没有规律，因为咱们小餐馆里每天接待顾客的时间不一样，一般来说饭点都是饭店最忙碌的时候，在这个时间段咱们肯定是不能吃饭的，只能提前吃，或者是推后时间，时间长了我这个胃也不好了。”
阿芳嫂子用手捂住左胸口，事无巨细的给阿莲交代。阿莲瞅着阿芳嫂子圆滾滾的身材胖胖的脸，心里看来这胃病不管胖人还是瘦人，都有可能得呀，村里王大娘常年胃不好，人也瘦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刮倒，阿莲的婆婆常常偷偷叫她“棺材瓢子”，说没准那一天她就进棺材铺了。阿莲当然不敢问阿芳嫂子为啥有胃病还胖蹲蹲的，只是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阿芳嫂子人很好，对自己也很好，咋能把她和“棺材瓤子”想在一起，她心虚的看了一眼阿芳嫂子，好怕她一眼看透她心里的想的。阿莲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悟性也很高，无论是针线活还是庄稼地里的活，样样都是一把好手。经过阿芳嫂子一番点拨，她马上就可以上手了，只是对饭店内一些菜品还不熟悉，这也难怪，毕竟她还是一个新手嘛。晚上一直忙到21点多，才送走最后一拨客人，阿莲和阿芳嫂子把店内的桌椅板凳全部收拾停当，22点半多了，等洗漱完毕趟到床上已经快0:00点，阿芳嫂子躺在床上用手戳着腰说，“这一天下来我这老腰都快断了”不一会儿，传来阿芳嫂子轻微的鼾声。阿莲躺在上铺，在阿芳嫂子若有若无的鼾声里，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了生儿哭着在叫妈妈，妈妈！妈妈，你啥时候回来？找到了工作有了落脚地，明天得给婆婆和生儿打个电话，唉！啥时候才能凑够生儿的手术费。阿莲轻轻的翻了个身，明天得赶紧向郭大哥，请教店内常见菜名、做法、口味，以便为进店顾客更好推荐店内的特色菜。月光轻轻的透过窗户，朦胧的月色中屋内轻轻的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阿莲就醒了。看看下铺的阿芳嫂子还没有醒，她捏手捏脚的下了床。小饭店只招待午餐和晚餐客人，不提供早餐，员工每天10:00才开始上班，现在这个点，清晨四周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熟睡中。阿莲信步走出饭店，想在四周转转。看见二铁正骑着一辆三轮车过来，车上满载着土豆、豆角、茄子、西红柿还有猪排骨、猪肚、猪肺等。阿发干什么去了，怎么你这么早去市场了？“狮子头”这小子老家给她说了一门媳妇，买的昨天晚上的车票，这会儿早坐上车了回老家。这小子一听说，见姑娘心里长了草，早就没心思干活了，撒丫子就跑比兔子还快啊。”
二铁一边从车上搬运着东西，一边自顾自的说着。“郭大哥，你这样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太累了吧！”
大概是刚反映过来阿莲还在旁边站着，二铁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每天10:00才开始准备中午的菜！两下里都不耽搁事，早起会儿虽然累点，但是可以拿双份工资啊，啧啧！“狮子头”这小子的钱真好挣。后来阿莲从阿芳嫂子的嘴中，“狮子头”叫老板舅舅，老板姐姐家的儿子，他的亲外甥。采购这个活轻松、自由、有油水，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老板把这个肥差交给亲外甥干，一是交给别人不放心，二是给外甥安排个轻松点的差事，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人家是亲戚，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狮子头”这个家伙，不但人不勤快，而且嘴还特别馋，每次到菜市场采购，看见那热腾腾香喷喷猪头肉都会，都会切上一大块，当然这块猪头肉的钱一并计到当天采购款里，让他舅舅买单。“狮子头”常常是把一块猪头肉挂在车把上，一边骑车一边抽空揪小块肉填到嘴里，等骑到饭店，肉也揪光了。有时候“狮子头”买了猪头肉，还顺便在路上找一个小饭店，再喝一口小酒，常常是喝着喝着就误了厨房做饭的时间。弄得二铁在厨房里急的团团转，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大家私底下偷偷的又给他起了一个外号“猪头发”，他的老板舅舅知道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阿莲帮着二铁把菜和肉搬到厨房，她想让郭大哥也帮着她找个早晨活计。这样每天也能打上双份工，打上双份工就可以挣双份的钱，生儿手术也可以早点做。阿莲：“郭大哥，咱这店里还有没有早晨的活，我也想找一个干干？二铁：“咱这小店是个小本买卖，也就是眼前这点活，再说你晚上睡的那么晚，早晨再早早的起床，时间长了身体会累垮的。他看了看有点失望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说“咱饭店西边有一家卖早点的小吃摊，我隔几天就去他家吃面，前两天倒是托我找一个打杂的，按时计费，一个小时10块钱，每天5点开始，8点多收摊，管一顿早饭”，时间倒是来的及，就是干早点摊，辛苦，钱给的也不多。”
阿莲没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说：“我去！顾大哥麻烦你一会儿去给摊主说一声，我明天早上就可以上工。”
她心里想：“为了儿子早点做手术打双份工，再累再苦都值。”
二铁：那咱卸完菜一块去见见摊主去。不一会儿，一车子菜就卸完了，小吃摊离饭店大概300多米，两个人走了有5分钟就到了。这个点正是吃早点的时间，摊位的桌子上坐了有十几个人，两口子忙的脚不沾地。他们主要是卖面条，本地人叫小面。摊主是一对本地的中年夫妇，男的负责煮面浇卤，卤都是提前在家做好的，有豆腐鸡蛋卤和酱卤肉两种。女的负责招呼客人、算账清理卫生。二铁：掌柜的！前两天你托我找一个帮手，今天我给带来了，我们饭店的服务员阿莲，人很勤快，干活也麻利，你看看行吗？女掌柜的听见二铁的声音，赶紧在围裙上抹抹手，抬起头来。“哎呦！小郭师傅来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旁边阿莲，好秀气的姑娘啊！女掌柜对阿莲说“你每天5:30到了就行，早点晚点不打紧，主要是负责招呼招呼客人，搞搞卫生，洗洗碗碟，早上就在咱摊上吃饭”。接着把每天出工的时间，按时计费的规矩又详细给阿莲说了一遍。说话间男掌柜也热情问，你们还没吃饭吧，就在这儿吃了再回去。不等两个人推脱，女掌柜已经热情的把两大碗馄饨放在他两面前。二铁是小吃摊主两口子的熟客，自然是不用客气，倒是阿莲觉得还没开始干活，就白吃白喝的挺不好意思的。吃完饭阿莲又帮着洗碗收拾，等回到饭店，已经8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