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明白,陈灿这句话的意思。普天之下,这么年轻就荣登帅位的年轻人,实属难寻一人。犹记得,多年前正值外敌入侵,家国命悬一线,边关频频告急,节节败退之际。万里河山,风雨飘摇。金戈铁马,烽烟四起,大好男儿,立志从军,为赶走敌蔻,远赴边关。从此。将士一去不复返,多少妇孺哭断肠。关外黄沙埋白骨,凄凄切切梦故乡。多少男儿正值当打之年,为护大好的河山,抛头颅洒热血,付出生命。何其壮观,何其悲凉。上演了一幕幕可歌可泣的爱国情怀。同样在那年,关外传来一个惊天动地,振奋人心的消息。一位年轻小将,面寒如霜,黑袍长枪,主动请缨,敢立军令状,不破敌军终不还。寒月长枪,驰骋疆场,从此开启帝国霸业,杀得敌国人仰马翻,此后,国界无人敢犯。成就一段佳话,更是成为当世评书里的佳话,口口相传。评书里这样评价那位年轻小将,‘面如璞玉,手握长枪,轩盖如云,马踏沙场。’‘敢叫日月换青天,不败敌军终不还,他单枪匹马,敌军闻风丧胆。…此时,对比眼前这位面如璞玉的少年郎,其实不难猜测,也不用猜测,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并且,八九不离十。不得不说,老人的见识远比宋超丰富得多,一番思量,终究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怂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老人知道,此时若不再及时收住嘴,只怕往后再无机会开口。“舅舅,你倒是说话啊!”
见老人沉默不言,宋超胆战心惊道。现在他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老人身上,靠打,打不过陈灿,气势比不过帝世轩。唯一值骄傲的,是自己有位身份显赫的舅舅。老人神色平静看着宋超,愣是不敢开口。许久,老人方才神情失落的开口,“老夫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望你看在老夫一把年纪的份上,不要欺人太甚。”
帝世轩漠然扬起头,望着老人,“我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同样的话。”
“只是,终究没能如他所愿。”
言外之意,不要倚老卖老,妄想依仗自己的年纪做文章,逃避惩罚。接着,帝世轩又补充道,“本将军从来不是什么温和之人。”
诚然。他的确不是温和的人,曾经关外御敌,但凡心存善念,优柔寡断,怎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敌国,乖乖收起狼子野心。匍匐在国界线之外,俯首称臣?轰。老人踉踉跄跄的倒退数步,摇摇欲坠难以站稳……“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夫虽然不能与你…但,老夫有的是人脉,随便拉出一位,均是国之利器,肩担大任。”
“如果,你执意让老夫难堪,老夫就算拉下脸,也要与你一较高下。”
本来想以退为进,逼迫帝世轩让步,谁知,帝世轩似乎铁了心,就要与他为难。帝世轩举起五指,挡在眼前,欣赏着修长的手指同时,轻松的回道,“好,我等着!”
宋超,“……”老人,“……”老人实在想不通,帝世轩怎么不吃这套,一般身份显赫的人,都会注意自己的行为。可……眼前这个年轻人,丝毫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完全不在乎后世的评说。“你……”老人气脸色青紫,一口老气差点没顺上来,半天才平复下来。然后转过头,看向林玉颜,底气十足的开腔,“我希望你将他赶出去,这里是用来办公的,绝不是用来私会的。”
一番言论理直气壮,丝毫没有破绽。林玉颜望了望老人,脸上挂着委屈的神色,明明是你这外甥把人家带过来,现在,你却恶人先告状,警告起我来。还能有点人性吗?“副校长,你不要听风就是雨,仅凭一面之词,就干预我的自由,我在不在这里上班,是我自己的选择。”
“当然,如果我做的不开心,随时都可以甩手不干。”
言外之意,不要听信一面之词,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想当然的威胁我。在这里上班,老娘还是有自由的,如果你做的过分,企图威胁老娘,老娘便走人,有谁敢拦?“你…”听完林玉颜的言论,老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老夫教书几十年。”
“从来没人敢跟老夫犟嘴,你们两个还是头次让老夫吃瘪…”帝世轩瞥了老人一眼,老而不死是为贼,确实没错,这家伙仗着自己年长的份上,摆出一副敢教他人臣服的姿态。“不要过于自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其实,狗屁不是。”
陈灿眯着眼睛,望着老人,语气嚣张。堂而皇之的指出,让老人不要以为谁都要对他点头哈腰,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或许,你在别人面前高高在上,但,此时最好乖乖收敛,否则,老子脾气上来,定要满城风雨。“这里有你插话的份?”
还没等老人开口,宋超呵斥道。一个小小的跟班,也敢喧宾夺主,主人都没说话,你就络绎不绝,绵绵不断。你说宋超气不气?“罢了,既然你们不肯放手,我只能让你们彻底消失,方能彻底安枕无忧。”
其实,有段时间,流传着一个片段,有位功高震主的年轻家伙,不懂礼数,引起各方不满。对比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不知柔和多少倍?日光慢慢爬上山头,印在帝世轩的脸上,更是迷人。“赶紧把他们送走,免得影响老夫的心情。”
老人语气凛冽。话音刚落,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宋超,听见老人的命令,忙不迭地起身配合行动。帝世轩似笑非笑的看着老人。碰。陈灿横空一腿,碰的一声,宋超应声倒地,浑身不停颤抖。老人看着心惊肉跳,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在电话里下一道圣旨,老夫有难,望你速来相救。随即,一道森寒的声音传来,“谁敢欺负您,我定让他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