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多嘴之人?这话没几人喜欢听,护士恶毒地眼神扫向帝世轩,眼前这年轻人,虽说,长得倒是不错。何以称赞?唯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才能勉强赞扬。可,他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平庸之辈。护士嘟着嘴,完全无视他人的存在,负气而去,转瞬消失于众人的视线。院长办公室。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正在伏案忙碌,突然,一位护士神色慌张地闯入。中年男子抬起头,横眉怒目的看向闯入的人,脸上怒火更添三分。“不知道敲门吗?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中年男人咆哮地叱喝道。顿时,感到委屈的护士即刻泪眼朦胧,如歌如泣地诉说,“院长,出事了。”
“出事了?”
院长满脸疑惑的看着她,难以置信的问道。心想,这里可是官方管辖的医院,有谁这么不长眼,敢来惹事?瞧着院长满脸疑惑不解的神情,护士哇哇大哭道,“有人杀了秦医生。”
“什么?”
院长瞬间暴跳如雷,自他接管这家医院以来,从没出现过医闹事件,今天,怎么好端端的,却有人杀了医院里的一位主刀医生。这,他心中怒火滔天,这让他怎能平静,这属于恶性暴力事件,处理不当,或许,他这院长之位,恐怕难保。“是谁这么大胆,敢来这里闹事?”
院长怒不可遏道。“是刚被送进医院抢救的那个老东西的儿子,他不但杀了秦医生,还说……”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还说什么?”
院长急声问道。“还说让您去拜见他。”
护士忙不迭地回道,随意胡诌一通,她倒想看看,院长震怒会是什么后果。院长瞬间火冒三丈,堂堂一个院长,竟然,连病患家属都敢不放在眼里?还敢口出狂言,让自己亲自去接见,要是一般的接见也就算了,关键是点明拜见,这不是摆明挑战他这个院长的底线吗?“欺人太甚。”
院长愤怒地从嘴里迸出两字。杀人还敢这么嚣张?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况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杀人了,你跑来找我干嘛?不知道报官?让衙门派人抓他吗?。”
院长怒火冲天的吼道。紧接着,又怒吼道,“即刻将那老东西清退出院,这等极恶之人,死有余辜。”
他就这么草率的盖棺定论,哪怕是人命关天,也不过任由他两张嘴皮。哒哒哒。这时,刚走出去的护士满脸恐惧的后退回来,她的脖子处顶着一柄闪烁森森寒光的刀。“怎么回事?”
瞧见退回来的护士,院长无比震怒。看了一眼闪烁寒光的刀,他怒火冲天,没想到这年头,竟然有人敢这么嚣张,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持刀。“院长不愿意见我,我只好亲自上门。”
帝世轩扬起视线,直视中年男人,语气玩味。“哼。”
瞬间,院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行凶之人,等不到自己拜见,主动上门?他瞅着手持寒刀的张军,怒意更浓,“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撒野?”
“识相的最好束手就擒,否则惊动了衙门,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帝世轩神色微微一愣,很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这般嚣张之人,注定活不久。他目光扫视了四周一番,瞧见满屋子的仁义道德的字画,嗤之以鼻,这般假仁假义之人也配坐上这位置?“悬壶济世,医者仁心。”
帝世轩拣出两句大声朗读,而后,眸光转向院长,语气冷厉,“解释这两句话的含义。”
院长黑着一张脸怒火冲天,看着眼前这二人,杀了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着他就不愿意搭理,反正,也是将死之人,又何必过多解释?嘿,嘿两声后,张军严词厉色道,“问你话呢?变哑巴了?”
这是什么逻辑?一个杀人犯问的话有必要回答吗?院长一副恨不得将他二人踩碎的样子,不情不愿道,“本人没必要搭理杀人犯。”
“杀人犯?”
帝世轩似笑非笑的看向院长,心里哭笑不得,语气平淡道,“我杀的全是该杀之人。”
“什么?”
这他妈,杀了人还有理了?什么人该杀?什么人又不该杀?瞬间,院长暴跳如雷,一步跨到帝世轩的面前,怒目圆睁的瞪着他,像要吃人似的。“该杀之人?呵呵。”
他气得傑傑冷笑,“你算个什么玩意,只不过是愚蠢无知的人,有什么资格论他人生死?”
撇了他一眼,帝世轩脸色阴沉,“谁敢漠视我亲人的生命,我就敢杀得他人仰马翻。”
就这么言简意赅,毫无恐惧。……院长瞧了他一眼,瞬间,心中悸动难安,这明明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少年,怎会有如此霸道的杀气?他重新审视帝世轩,发现他除了年轻之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适才心中逐渐安稳。“我再次声明,你没有资格定论他人生死,不要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就算是皇亲国戚又能怎样?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有什么资格杀人?”
他言外之意,显而易见,无非是他帝世轩杀人就该尝命,难逃一死呗!帝世轩悠然的后退两步,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毫不在意的瞧着他,“我说该死就该死,没有什么有资格没资格的。”
“敢藐视我亲人性命之人,就该死,哪怕杀一万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再次肆无忌惮地脱口而出,仿佛杀人对他来说,只不过,踩死蚂蚁一样简单。碰。听完他的话,院长愤怒地扬起右手,准备赏他一耳光,没想到,被帝世轩随手一挡,非但没有打到帝世轩的脸上。反倒自己被反弹力冲击,重重地摔在地上。简直欺人太甚。“你们这穷凶恶极的狂徒,不要以为杀了人还想逍遥法外。”
院长无可奈何的咆哮道。“我劝你趁早安排医生,全力救治我母亲,否则,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