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姮和云甜甜听着,忽然从心里心疼那个许墨悠。云甜甜看向燕姮,小声道:“那个许墨悠就是和你哥走得近的那个人!”
燕姮点头:“我知道,不过我妈说了,我哥没和她确认关系之前,不能和她走得太近!”
云甜甜歪着小脑袋有些不解:“为什么呀?”
“不知道,反正是我妈说的!”
燕姮呶呶嘴,她倒是觉得那个许墨悠挺好的啊,不过妈妈说话办事很有分寸,还是听妈妈的话吧,这也是今天燕姮坐在宴会厅里面和云甜甜没有出去同许墨悠打招呼的原因。燕爱华看向女儿和侄女,道:“你们两个,今天看见的这个事情不要对外宣说,许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云甜甜本来就有些内向胆小,立即听话的点头,燕姮却有些不解的看向燕爱华。“姑姑,为什么不说呢?咱们可以不和许墨悠来往,但是可以告诉魏家啊,那余阿姨母女俩干坏事,不能包庇吧?”
燕爱华无奈一笑,看向燕姮:“这不是我们家的事情,没准去说了人家魏家也不领情,真的想帮忙,等你哥哥回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会妥善的解决!”
燕爱华今天看见了许墨悠,倒是觉得这个孩子看的面相还好,不像是歌女养大的孩子,举手投足间都很有教养,但是燕策和她走的很近,老爷子倒是没说什么,可他们一致觉得许家不是好人家,来往可以,处朋友谈对象还是算了。不然摊上许家那么一个亲家,以后燕策有的是麻烦。所以如今燕家上下的态度都是,来往不反对,但是真的到那一步了,全家人会轮番给燕策洗脑,他们也相信燕策的人品,没有结婚之前不会闹出不雅的事情。更何况魏家和燕家如今都在争一个位置,他们去揭短说余子君母女干的好事?不太现实,没准别人不相信还觉得是他们燕家来挑拨离间了。“好吧!”
燕姮没再坚持,她原本是正义心作祟,不过还有哥哥呢,那她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江涵瞧着两个乖巧的小可爱,叹息一声,道:“女儿正好,还能陪着当妈的一起逛街,我当初那个要是留住了,估计也和甜甜她们差不多大了!”
“那都是天意没办法的事情,你家江河也不错,多出色啊,年纪轻轻的就要出国当交换生了,对了,他定了什么时候走吗?”
“月底出发,交换二年就回来了!”
江涵随意说着,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扬起。四个人边走边聊,去逛了一下步行街,便各自打道回府。余子君母女还十分自信的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了后顾之忧,又跑去燕京楼,看见送走宾客的张芸她们还站在门口,赶紧走上前去。“张芸,墨城是不是和洪喜他们走了?”
余子君没见着儿子,随意问了一句。张芸回淡淡的看了一眼好友,瞧着许墨柔已经换了身衣服,整理干净了,便点了点头,神情看不出喜乐,道:“是啊,能把那群臭小子弄过来吃顿饭也是不容易,吃完全跑了!”
“男孩子嘛,总是调皮捣蛋的静不下心!”
余子君说着递上前一个袋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张芸,甭管怎么说,也是墨柔把佳佳的生日蛋糕毁掉了,这个是我刚才给墨柔买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佳佳也买了两身,还买了一个小金锁,就当是我和墨柔赔罪的了!”
张芸闻言,接过东西看了一下,立即笑着道:“嗐,你说你花这个钱干什么,都是那笨手笨脚的服务员惹得事,墨柔也是倒霉的受害者,哪有让你们给赔罪的啊!”
余子君和张芸来往多年,早知道她是什么性质,嘴上说着心里肯定高兴地不得了,便道:“收着吧,这样我们也能心安一些,不然我可不高兴了!”
“那行,那我就替佳佳收下,回去跟她说一声!”
张芸倒是不客气的收下了,余子君心里又难受了,今天真是个倒霉的一天。……许墨悠送着程老太太到家,就拿着书包回了许家,换了身衣服,将张老做的一套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面,随后背着书包装着之后的几块玉石就出门了。余子君母女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吴妈说了一下许墨悠回来换身衣服又出去了,许墨柔气的咬牙,冲着余子君抱怨。“那死丫头,指不定又去找燕策哥了,一天到晚的出去勾引人,妈,我们难道就没法子收拾她,任由她越来越嚣张吗?”
余子君让吴妈去煮点花茶,随后看向许墨柔,道:“这么久,你应该见识到了那死丫头的手段,如果不想她那么嚣张,你也必须给我成熟起来,多点心眼,知道吗?”
许墨柔想想都脑袋疼,嘟囔一句:“你今天都差点栽在她手里,我多点心眼能对付得了她吗?”
“你这孩子,都是那服务员笨手笨脚的,是妈眼拙看错了人而已!”
余子君为自己辩驳,又道:“行了,最近公司乱,你爸和你爷爷都不想家里有事,再忍忍,等妈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到时候再对付那死丫头!”
许墨柔却有些气不过,看向余子君:“不行,我快忍不了了,今天那死丫头穿的衣服还特别的好看,显得有档次,我要把她的衣服抢过来,哼!”
话音落下,许墨柔快步朝着楼上跑去,想要进入许墨悠的房间,没想到她的房间竟然换了一把锁,还锁上了,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她房间,气的许墨柔转身冲着楼下大喊:“妈,那死丫头给房门按上了锁!”
余子君赶紧上楼看了一眼后,唇角微微扬起,看向许墨柔:“你爷爷最讨厌家里人这点小伎俩,搞个人派,等今晚他们回来吃饭的,好好告状,让你爷爷收拾她!”
许墨柔点了点头,眸中都散发着淬毒般的绿光,道:“好,等爷爷回来的,我非要好好告她一状!”
余子君让女儿先回屋休息会,自己却站在许墨悠上锁的房门门口有些疑惑。这个死丫头上锁干什么?难道房间里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还有,今天那死丫头从哪里弄的油青种玉镯?燕策给的吗?这些疑问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打算今晚在老爷子面前一一弄清楚,看哪个死丫头怎么解释。想到这,她的心情总算有些开心起来。……许墨柔坐着公交车到了潘家园市场,没有去逛古董,而是直接走到市场北门的一处玉器店,跨进店里。店里正好有个客人正在和老板讨价还价,许墨悠听着声音耳熟,走上前去一看,很是惊讶。这不是在德隆玉石馆赌石赌输的那个老徐,徐守旺吗?徐守旺正因为一块玉佩价格讨价还价,听见有人进来,回头瞅了一眼,这下子呆住了。“咦,小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徐守旺对许墨悠的印象太深刻了,尤其是她小小年纪,十分沉稳的开出了一块新老坑种的冰种绿蓝翡翠,还依旧淡定十足,似乎她早有预料一样。经过上次延顺市德隆玉石馆的赌石过后,他回家经常能想起许墨悠,逢人就夸遇见个小丫头是个赌石行家,贼厉害。没想到如今竟然在燕京碰到了,徐守旺十分兴奋,眸中都开始冒光,赶紧拿着手中的玉佩递给许墨悠看看。“小丫头,你说我这块帝王绿,是不是值老钱了?”
许墨悠也没想到徐守旺还记得自己,又看着她递上来的帝王绿,低头瞅了几眼,微微拧眉:“这是土货?”
‘土货’是古董圈子的行话,但是玉石翡翠这个,有时候也能接触到地里出来的,所以也就沿用了。徐守旺一愣,赶紧摇头:“不是,这是我收的,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卖给我的,我一瞧成色好,就收了,不是土货,可能人家祖传的吧,这不是最近来燕京赌石,手头有点紧,就准备给当掉,结果这老板非说这不是帝王绿,给不了那么高的价格!”
帝王绿是什么,就是绿油油的,绿的十分纯粹的玉石翡翠。徐守旺玩一辈子玉石,不可能看不出帝王绿。玉器店的老板也是钻研了半辈子的玉佩,自然能有自己的法子看出真假。正好这玉器店的老板金宝是帮许墨柔切出了油青种,打磨成玉镯的人,自然也知晓许墨悠的厉害,他看见许墨悠和徐守旺认识,赶紧开口道:“小丫头,你来说说,这块玉石到底是不是帝王绿!”
许墨悠拿过玉佩后,只握在手上就没有那种沁人心脾的温凉感觉,不由得皱起眉梢,看着玉佩上面还有些泥土,有些纹路里面已经嵌了些灰尘,所以她才猜测是受到过挤压的土货。可现在这么一看,连土货都不是,而且这玉佩也没有玉的触感,肯定不是玉了。现在作假,能假意乱整到这个地步,做东西的人真是有些本事的!许墨悠抬头看向徐守旺和金宝,笑道:“二位叔叔,其实你们都看错了,这一块不是玉,是假的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