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觉得不可思议。
想不到黎医生这么无耻，竟然欺负一个哑巴姑娘。
简直秦兽不如！
“对不起，我有罪！我不是人！我无耻下流！”
啪啪啪！
黎医生接连抽自己几个耳光。
话声刚落，桂枝婶忽然从外面闯入。
女人疯了似得扑向黎医生，同样给他两巴掌，一边打一边骂。
“你个无赖！欺负我女儿！不得好死！呜呜呜……！”
黎医生欺负哑女，桂枝婶早就知道。
但根本惹不起他，只能忍气吞声。
当初从大队部逃走，也是害怕他杀人灭口。
这人忒坏，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骨子里就是个败类！
哑女站在帐篷口，眼睛里含着泪。
姑娘捂着脸跑了！
杏花赶紧追出去，担心她出危险。
一口气追到池塘边，哑女想跳进去。
可杏花却阻拦了她。
“姐，不要啊，千万不要！你还年轻，不能死啊！”
杏花抱着她，样子十分慌乱，就怕她寻短见。
哑女最终没有跳进去，而是扎进杏花的怀里放声大哭。
哑女的命很苦。
十岁那年就失去父亲，跟着母亲相依为命。
家里穷，经常填不饱肚子。
桂枝婶就跟村里的无赖闲汉睡觉，换取柴米油盐。
哑女也有个相好，名字叫大春，两个人关系不错。
去年冬天，大春从山外回来，晚上跟哑女一块出去耍。
两个人滚倒在大队部的牲口棚里。
大春拿走姑娘的第一次，并且将身上的暗病传播给她。
原来大春在城里打工，熬不住，经常去那些脏地方。
洗头城，洗脚城，还有红灯区。
和大春一块去的有不少人，都是山里的青年。
染病的也不止大春一个。
过年的时候，他们相继从山外赶回。
小别胜新婚，一个个抱着媳妇彻夜忙活不停。
好多女人都被感染，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没出正月，村子里就病倒一大片。
黎医生带着医疗队赶到，将那些人全部隔*离。
那时候，哑女的病症还没显露。
她常常去大队部给母亲送好吃的。
很快引起黎医生的注意。
哑女虽然是哑巴，但长得好看。
一双大辫子油光光的，一直垂到屁股后头。
身材也不胖不瘦，走起路来小蛮腰好像婀娜的垂柳。
黎医生打听过，哑女还没成亲，是方家村有名的村花。
他顿生歹意。
有天晚上，瞅瞅四周没人，他将哑女拉进村外的草丛里，进行哄骗。
“你娘不行了，很快会死！目前国际上有一种神药，对这种病有奇效，但价格很贵，一针要好几百！”
扑通！
哑女冲他跪下去，不断磕头哀求。
那意思，让他救救自己母亲。
发现女孩屈服，黎医生的脸上显出一股邪笑。
他比划着说：“只要你让我满足一次，我会帮你娘搞到那种药，完全可以治好她。”
哑女再次磕头，苦苦哀求。
黎医生的手伸向姑娘的扣子，将她抱在怀里，按在草丛中。
为了救活母亲，她不得不答应这个无理要求。
谁让自己穷，没钱买药？只能出卖身体。
黎医生得逞了，又亲又吻，很快占有哑女的身体。
前前后后，他利用相同的方法至少欺负过哑女三次。
并且答应，帮她治好大春。
可两个月过去，黎医生不但没搞来神药，大春也在一声哀嚎中气绝身亡。
大春死前，样子非常难看。
眼珠子怒出眶外，浑身抓得稀巴烂。
脸上，脖子上到处是水泡。
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同样被水泡占据。
他的身体一点点被病魔吞噬，直到死亡。
此刻，哑女才知道上当。
她冲进大队部，将自己被欺负的事情告诉母亲。
桂枝婶闻听，气得怒发冲冠。
半夜，她打倒守卫，跑进黎医生的帐篷里，抓他的头发，撕扯他的脸。
还咬掉男人脖子上一块肉。
黎医生非常恼怒，立刻命人将她关进小黑屋。
桂枝婶毕竟是过来人，清楚黎医生早晚会杀人灭口。
那天夜里，哑女也开始低烧，身上跟脸上同样鼓起红斑。
女人吓一跳。
“闺女，咱跑吧。不跑，早晚会被姓黎的弄死！他也巴不得你赶紧死，好瞒住那点脏事。”
哑女点点头，心里非常怕。
大春死后，尸体装进一个口袋里，被拖到郊外烧掉，灰烬都没留下。
山里人怕火葬，更害怕被火烧。
于是趁着守卫不注意，桂枝婶拉上女儿翻过墙头。
当天夜里就躲避到山上。
她们以采野果为生，苦苦熬了几个月。
张氏的病越来越严重，最后彻底昏迷，倒在山洞里，眼瞅着就不行了。
哑女没办法，只能半夜返回村子。
她在村外转悠很久。
想找个有良心的医生，上山把母亲救活。
傻根挑着药水在大队部门口被排挤，她瞅得清清楚楚。
这才半夜溜进去，苦苦哀求。
傻根没让她失望，母女两个利用那种药水沐浴，喝过内服药，三天后水泡就结痂。
五天后结痂落尽，身上的皮肤恢复如初。
按说还有两天才能痊愈。
却被一个看守发现。
那看守带人将他们母女捉回，又落在黎医生的手里。
“姐，你别哭，才二十多岁，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不能气馁啊！”
杏花只能劝她。
哑女擦擦眼泪，继续打手势。
那意思，俺听得到，你不用打手势。
“你不是天生的哑巴？”杏花又问。
哑女点点头，指指自己的耳朵，表示非常好使，是后天患病成为哑巴的。
“姐，你的命真苦！走，俺送你回家！”
杏花拉着哑女，从池塘边赶回。
走进家门，哑女赶紧忙活，为她倒水。
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就像一朵小花。
“姐，你好美！可惜被那人渣医生糟践了，但是不怕！天下还有好男人，你早晚会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哑女点点头脸蛋红了。
脑子里想若菲菲。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喜欢上了傻根。
那个医生好，有本事，有爱心，还善良。
身体也健壮，比大春的手臂粗，胸肌也很发达。
她的心里泛起一股潮涨。
好想嫁给傻根，伺候他一辈子。
但自己的身体已经毁掉，不是完璧。
配不上男人啊。
这张旧船票到底能不能登上男人的客船？
傻根那么好，不知道有没有娶媳妇？
如果没有就太好了！
哑女有了心事，生理的冲动跟生存的渴望同时被唤起。
她立刻蹲下，拿出纸笔写下几个字；杏花，你哥有没有媳妇？
杏花一瞅，顿时明白咋回事。
她叹口气：“姐呀，你别胡思乱想了，傻根不是我亲哥，是我姐夫！
他是入赘女婿，不是我姐出山打工，他俩的娃都会打酱油了！”
一句话不要紧，哑女的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