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的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缠绵许久才放开彼此。虞锦扇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摸去,却只摸到了冰凉的被褥。他走了,悄无声息的,就像他来时那样。如果不是因为身上酸痛不已,虞锦扇都会认为昨晚只是自己太过思念,而做的一个春、梦了。回想起昏睡前听到他的那句叮咛,虞锦扇心情大好,起身出去发红包了。他说让她等他。虞锦扇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中午,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有些走神,孙秀秀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凑过来问道:“锦扇姐姐,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好梦笑成这个样子?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笑,说出来也让我们乐一乐。”
孙秀秀看她笑了一早上了,也好奇了一早上,终于在吃饭的时候寻到了空。只是孙秀秀刚说完,就被萧神医数落了一顿,“秀秀丫头,你姐姐好不容易开心一回,要是再被你吓到了,看爷爷晚上让不让你吃饭。”
孙秀秀也知道自家姐姐情况特殊,立刻低下头做出认错的样子来,默默的吃饭。看到她低头不语,萧神医这才满意,正想同虞锦扇说些什么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邢二撇过来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善,很明显是护着孙秀秀呢。萧神医连归南钰都敢教训,更别说是邢二了,当即凶狠的瞪了回去,直到把邢二瞪得再也不敢看过来,这才收回视线。而位于话题中央的虞锦扇则是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再被人问起。别的不说,关键她心虚啊。可是虞锦扇再怎么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都没用,除非她能立即消失或隐身。这不,萧神医刚赢了邢二,就把关切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丫头啊,别听着几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儿瞎说,你该笑就笑,爷爷就喜欢看你乐呵呵的。当然了,要是再乐呵呵的给爷爷准备几碟子好菜就更好了,哈哈哈!”
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低头吃饭,一副不想搭理这个老头儿的模样。幸好刘喜一家平时是单独吃饭的,否则萧神医连最后一点作为老者的面子都保留不住了。当然了,不想搭理萧神医的并不包括虞锦扇,她反而很喜欢听萧神医说的这些话,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再绞尽脑汁的想自己反常的借口了。出于感激的心理,虞锦扇给了萧神医一个笑容,满口应下他的提议,“萧爷爷想吃,我就给你做!”
只要虞锦扇答应给做好吃的,比吹各种彩虹屁都有用。萧神医乐呵呵的笑开了,也就没人惦记虞锦扇早上的异常了。大年初一是向长辈拜年的日子,村子里大多户人家都没有分家,所以极少有人出门走动,倒是一些小孩子结伴着上各家各户拜年,借此来讨要点糖果。虞锦扇没有同族的长辈要拜年,唯一的长辈就只有萧神医了,而能打动萧神医的礼物,就只有美味佳肴了。于是晚饭的时候,虞锦扇在厨房里大展身手,一道道琳琅满目的菜被端上饭桌,喜的萧神医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几道。过年对于虞锦扇来说只是多了几天休息而已,毕竟她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要拜年,所以在大家都忙碌着走起访友的时候,她在家里狠狠的歇了几天。姜远峥今年也没有过来拜年,因为他去了自己的外公家,不过倒是没忘记派人来送礼。至于骆青远更不要说了,他家就在京城,断没有在外面过年的道理。过年的热闹的气氛一直到了正月十五,大家这才陆陆续续的开工。就在这时候,虞锦扇接到了来自骆青远从京城寄过来的信。信的开头就写了怡蜜斋的进展,说各个地方的铺子已经逐步开业,特别是京城的铺子,生意火爆的不行。骆青远的那种喜悦和兴奋的心情,在这里行间显露无语。虞锦扇甚至都能想象的到,骆青远在写这封信时有多么的嘚瑟。说完了公事,骆青远又提及了京城这边的动静,说是上次皇帝派人来西北调查的事情有了眉目。只不过没人知道皇帝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让她万事小心。收起信封,虞锦扇又拿出另外一封信,这封信很明显有些时日了,信封外面的封皮都有些掉色,一看就是因为主人时常拿出来观看,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不用说,这封信就是当初归南钰寄来的那封信。尽管虞锦扇看了不下百遍,可他还是忍不住每日都拿出来看上一遍,好像能隔着这封信看到她心中所念的那个人一样。唉,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愿皇帝那边做事能靠点谱,别的不说,能让她夫君回来就好。这边的虞锦扇正惆怅着呢,京城那边的归南钰也同样不好受。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名为相思的疾病就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每每不得安睡,只能怀抱自家夫人的衣服才能勉强入睡。没错,上次归南钰偷偷潜回去的时候,还不忘记拿走了虞锦扇的衣服,而且是从里到外整整一套。这得亏是特殊时期,否则虞锦扇都要骂他是变态神经病了。好在归南钰把这身衣服藏得紧紧的,至今没让任何人发现,否则他身为主子的威严恐怕就绷不住了。书房里,风一在一旁汇报最近京城的动向,自然也说到了西北调查的事情。归南钰就藏在天子脚下,消息自然比身处在西北的虞锦扇要灵通的多,当虞锦扇收到骆青远的信时,皇帝已经把他失踪的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他一直没有出现,这才没有任何决定。“主子,您是不是应该现身了?”
“嗯,准备一下,回西北。”
“是,主子。”
能回去风一很是高兴,他终于可以吃烤鸭了,这段时间可把他给馋坏了。然而他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到自家主子的吩咐:“风一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