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后果,虞锦扇哪里还敢应下,笑着的回绝了陶夫人,“陶夫人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虞锦扇知道陶夫人定然存着为难她的意思,却还是没把拒绝的话说的那么直白,毕竟表面上也不能闹得太僵。谁知陶夫人并不懂得见好就收,冷着脸带着愠怒的说道:“难道虞主厨是想违约?”
虞锦扇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一旦对方不客气了,她也不会逆来顺受,直接了当的开口了,“并非违约,只是那些菜我做不来。”
说完这话,虞锦扇抬脚就要走,只是被心急的陶如意给拉住了。“你拿了我爹爹的定金,现在又说做不来?真当我陶家是好欺负的?”
不只是陶如意咄咄逼人,就连陶夫人也隐隐的往院子门口挪了挪位置,很明显就是要和陶如意一起为难人了。看到陶如意母女俩的做法,虞锦扇冷笑一声道:“待我向陶员外和老太爷说清楚事情的原委,陶小姐再来同我说这话吧!”
陶如意很是气愤,她本就讨厌看到虞锦扇亲近自家爷爷,这会儿听见虞锦扇这么说,哪里还淡定的了?“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还敢拿我爷爷来威胁我?本小姐的婚宴绝对不可能让你经手!”
虞锦扇一早就知道陶如意的意思,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也是求之不得,“那我就在家恭候陶府派人来,付违约金了,告辞。”
说完这话,虞锦扇也不去管陶如意母女俩的脸色,绕过站在院子门口挡路的陶夫人,极其敏捷的从陶夫人身边走了出去。陶夫人看到虞锦扇不顾形象的从自己身边侧身离开,气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对着虞锦扇离开的背影骂道:“没规矩的贱蹄子!”
骂也骂了,陶夫人却不能真的让人动手把虞锦扇拉回来,毕竟她作为陶府的女主人也要点脸面。和顾及脸面的陶夫人不同,陶如意是气得不行,当即就要喊人去把虞锦扇抓回来,只不过还没嚷嚷起来就被陶夫人用眼神给制止了。直到虞锦扇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陶夫人这才跟自己的女儿讲道理,“你是想让你爹也知道这事?”
“难道我不说,那个贱蹄子就不找爹爹告状了吗?”
陶如意很是不服气,又继续咒骂,“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都被秀才哥哥拒绝了也不知道避嫌,真当我看不来她的心思?”
“行了,她一张嘴能说的过我们?你别气着自己了,小心身子!”
提起自己的身子,陶如意的气愤才消了些,可那脸上的表情却没好看到哪里去!“那娘可要好好告诉爹爹,那个贱蹄子是如何不知好歹的。”
“放心,你在屋子里歇着,娘去找你爹!”
有了陶夫人打的包票,陶如意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点了点头去屋子里休息去了。陶夫人自己也觉得她们母女俩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大问题,也就放心大胆的找陶员外告状去了。谁知道了陶员外的书房里却被告知,陶员外去找了陶老太爷商议事情去了。陶夫人一思量,就往陶老太爷的院子里去。她这回不仅要让自家老爷看清楚那个贱蹄子的真面目,也要让自家公爹认清现实,省的亲疏不分。没错,陶夫人根本没有虞锦扇想那么多,也压根意识不到母女俩的要求有多么的严重。不过这也正常,虽说陶员外也算是在朝廷上挂了一个闲职,但是这个职位毕竟是用钱捐来的,没有多大的实权,自然比不上那些正经的官太太。陶夫人掌管的只有陶府的这一亩三分地,在这西北之地又山高皇帝远的没几个大官,她又能有多少见识?就是因为她狭隘的思想,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被数落一顿。“你怎么那么糊涂?那满汉全席你真当是我们这等人家吃的上吗?幸好虞主厨识大体没应下,否则我整个陶府都可能跟着你这眼皮子浅的妇人遭殃!”
陶员外从陶老太爷的院子里出来,直接去了陶夫人房里,屏退了下人之后就开始数落了。这些话还是陶老太爷跟陶员外说的,毕竟陶老太爷作为公爹不好说儿媳妇什么,只能去骂自己的儿子不振夫纲。被父亲骂了一通的陶员外也觉得委屈,所以直接把火撒到了陶夫人身上。陶夫人被丈夫骂了一顿,更加觉得委屈,不服气的反驳,“老爷这话好没道理,我又不是让她做满汉全席那一百零八道菜,只十六道喜宴菜而已,怎么就不对了?再说了,我也是为老爷着想,想着为老爷挣点脸面,也让如意的大婚体面一点,怎么就连累整个陶府?”
听了这番话的陶员外气的不清,差点都要亿巴掌甩出去,只不过到底念在陶夫人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忍住了,最后化作一道叹息,“唉,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陶夫人不服气,还想说什么,被陶员外一个眼神制止,这才闭上了嘴巴。虽然陶夫人在陶如意面前很有威信,但是在自己丈夫面前还是有些害怕的,纵使心里面很是不服气,这会儿也不敢说什么。陶员外知道自己的夫人见识不多,恨铁不成钢的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解释了一通。可惜陶夫人一门心思的认定陶员外偏袒外人,怎么都听不进去,气的陶员外直接给母女俩禁了足,不让母女俩再出陶府。陶如意得知自己不能出陶府,还过来闹了一场,只不过都被陶员外呵斥回去了。解决完府里的事情,陶员外又派人去了面包房,送上了礼物想要赔罪。见到陶管事上门,虞锦扇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很是淡定的请人进门,绝口不提今日在陶府的事情。只是脸色脸色不太好看而已。她可不是被陶如意给气得,而是被那母女俩吓得。要知道她今天差点被人抓住把柄,那是有可能会掉脑袋的,不比以往的小打小闹,说过去就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