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始就看的出来好吧！”
路明非皱着眉头吐槽了一句，“怎么看我都会选择和苏灿一起，再说了，楚子航和苏灿可是认识的，你这美人计也太无厘头了吧？凯撒知道吗？”
“不知道，跟他无关。”
“没有关系？”
路明非本想反驳诺诺，不过想了想又信了，从刚才的闲聊中他发现这个小巫女一样的学姐就是有些矫情。之所以对自己热情，无非是想收个牛逼的小弟，必要时在凯撒兄面前晃一晃，好让凯撒兄有些危机感，从而更关注她。
此刻路明非心里有些膨胀的把自己代入陈雯雯，他现在彻底明白，自己在陈雯雯眼里是个什么东西了。
沙口，joker，小丑，工具人。
真的离谱，怎么遇到的漂亮女生都喜欢这么搞？果然，张无忌他妈说的对，越漂亮的女人心眼儿越是坏！可惜自己的老妈没有告诉他这个道理。
“那我进入学生会对你有什么好处？”路明非很直白的就问了。
“好处？”诺诺想了想，“这样我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弟了啊！”
“小弟？凯撒兄这么多小弟你随便挑一个？”路明非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不一样。”诺诺说着。
“哪里不一样？”
“他是他，我是我，我在学生会的地位只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学生会的女主人，而且，你一点也不了解凯撒。他是个政治家，很自负，在招揽人心上是不会多花时间的，你要是不愿意跟随他，他也懒得理你，女朋友也是一样。”
闻言，路明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心里在腹诽，合着您就拿我挡枪上位，纯纯工具人呗。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随即，路明非想到了苏灿的短信，不由得肝痛起来。
他为什么看人这么准？先是陈雯雯，然后是诺诺。
路明非感觉自己受了很重的内伤，苏灿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看自己的丑样，然后有事没事就提这件事取笑自己。
他之前在宿舍怎么说自己的来着，“你明明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癞蛤蟆都没你能做梦。”
——嘶。
“你怎么了？牙疼？”诺诺看着路明非脸色突然抽搐起来，倒抽冷气。
“唔，有虫牙。”路明非张口就顺着诺诺的话接下去。
“痛！太痛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响了起来。
路明非脸一黑，侧头就望着路鸣泽坐在了诺诺的位置上，双手抱着膝盖模仿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悲伤的望着自己。
“啊！你该叫苏灿哥哥才对吧！你们两个喜欢戳伤口的损货！！！”路明非按着人中，生怕自己一口气背过去。
“嘻嘻。”路鸣泽笑着。
路明非感觉牙更疼了。
“你来又有什么事？总不会是就为了嘲笑我吧？”
“当然不是，原本只是想提醒你，你的舞台快搭建好了，你的好兄弟正等着和你一起大杀四方，帮你树立s的威名呢，没想到还有额外的节目。”
路鸣泽脸上都是幸灾乐祸。
“哥哥，讲讲呗，无疾而终的暗恋，幻想破灭的感受是怎样的痛楚？”
“你滚啊！”路明非抓起车上的饰品就往路鸣泽身上砸去。
饰品穿过路鸣泽，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就像没有动过一样。
“拜托，哥哥，这是梦境，我又不会受伤。”
“行了行了，大哥！我叫你哥总行了吧！你咋这么阴魂不散啊，不是灵视很少见吗？您有事儿说事吧！！”
路明非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听到路明非喊自己大哥，男孩一愣，“哥哥，你变了。”
“嗨嗨嗨！变了变了。”
路明非顺着路鸣泽说着车轱辘话，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复杂又怪异的神色。路明泽调整了一下情绪，淡淡的说着：
“守夜人的戒律马上解开了，你的好兄弟需要你，对了，你准备的祝福已经被某人换掉了，放心大胆的用.....真有你的，泡妞的方法还是从妞身上学。”
路明非大囧，恼怒的骂道：“别骂了！别骂了！孩子知错了！马上回去！！”
路明非觉得苏灿和路鸣泽两个家伙，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魔鬼。他回过神，诺诺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马上回去？”
“哦，刚刚收到苏灿的短信说校园的戒律好像要收起来了，要我回去跟他大杀四方！”
路明非认真的看着诺诺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
教堂钟楼阁楼的顶部，老牛仔满脸堆笑，接着电话。
“我亲爱的儿子，还有两周就是你的生日了吧？这么一点合乎情理的要求，爸爸一定办到！就当是给你提前的生日礼物！！”
老牛仔轻轻的说着，但眼睛一直朝着昂热挤眉弄眼，直到校长点头，他的声音就大了起来，话语中的热情吓了电话那头的人一跳。
挂断电话，老牛仔把杯里的啤酒一口闷光，笑了起来。
苏灿瞅着他，憋着笑。他能想象现在曼施坦因教授一只手拿着手机，和古德里安教授两人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这老家伙，真够损的。
“言灵可是瓶子里的魔鬼，轻易放出来.....算了，你这家伙都能搞这么一出舞台剧了，事后你还是想着怎么应付校董会吧。”
老牛仔收敛笑容。面色复杂，叹了一口气后，笼罩着整个卡塞尔的“灵”溃散了。
图书馆地下几十米，中央处理器系统的剑士屏幕上，几十几百道银蓝色的光束缓缓升起，那是太古流传的力量。
学生们在骚动，他们被压制的‘灵’，复苏了。
“真是惊人。”
老牛仔扭头看向了微笑着的少年。
“您是指什么？”苏灿站直了身子，八面汉剑拎在了手中，强烈的气势吹动起了昂热以及老牛仔的头发，莫名的压力让钟都晃动起来。
.......
“那个就是苏灿的‘灵’吧？”
两人已经有一阵子不说话了，漆黑的山路被烟花和车灯照亮。自下而上的烟花在高天里从一个光点爆成极盛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