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也火了,“你tm有病是吧?哪来的滚哪去,老子告你私闯民宅!”
不愧是来找赵缘诚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一路货色。
别人都起床洗漱,再不济也像男同志那样,开始穿衣服,只有赵缘诚还在那撅着个大腚睡呢,那么大的声音也只是让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跟个死猪一样。
宋雪琳见这不是个好惹的,立马委屈,带着哭腔,“你,你怎么这样?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办啊?”
男同志怒吼,“还不滚出去,想看老子穿裤子是吧!没见过男人?”
宋雪琳捂着脸,发出水壶烧开的声音,呜呜的跑出去了。
赵缘诚终于醒了,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跑出去,“雪琳?”
男同志在旁边阴恻恻的笑,“你的好对象,突然跑进来看老子脱裤子。”
赵缘诚想吼一句,“雪琳才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又不敢,这位可不是脾气好的主儿,听说来头还很大。
只能灰溜溜的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顾睿翰抓了把头发,憋了一肚子火,大清早的,啥玩意都有。穷山恶水出刁民,哪来的村姑!!
赵缘诚追出去,结果就在知青大门外边瞧见了她。
“缘诚,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嗲着嗓子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看他换裤子了?”赵缘诚冷冷道。
“不是,緣诚哥,是他,我一推开门,他就在那换,我都没反应过来,我马上就闭眼了。”宋雪琳抓着他的衣角焦急解释。
“所以还是看了是不是?”
宋雪琳也受不了他这追着不放的模样,“又不是我想看的,你干嘛呀,至于嘛你。”
赵缘诚软下眉眼,“别生气,我这不是怕你吃亏了嘛。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脏了就是脏了,以后我赵家的大门可进不去了。女人果然都是贱蹄子!
宋雪琳松了口气,刚刚果然是她的错觉,缘诚哥还是这么温柔。
“缘诚哥,怎么办啊,沈姎姎还不跟我道歉?我跟她说你的事她也不感兴趣。”
“所以你的意思是?”
“把她哄回来,已经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自从她下乡就没怎么说过话了,还没以前写信说的多。”宋雪琳委屈的嘟嘟嘴。
蠢女人,自己做的好事,写信举报,现在又嫌没东西?
“行,那我去收拾收拾,再请个假,你在这等我。好了,嘴巴都能挂油瓶了。”拍了拍宋雪琳的头,回了屋。
宋雪琳感受着赵缘诚的温柔,幸福得冒泡泡。沈姎姎那个贱人再有钱又怎么样,缘诚哥还不是喜欢我?
一想到沈姎姎得不到的男人对自己这么温柔,还深深的爱着自己,宋雪琳就感觉通体舒透,比吃了碗白面疙瘩汤还舒服。
两人赶到麻西大队,路过知青点,赵缘诚就要进去,宋雪琳连忙拉住他,“缘诚哥,沈姎姎在上工呢,我都打听好了,她每天都在大丫口,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你没让她在这儿等我?我还得去地里头找她?”赵缘诚火大。
“那,我和她还在冷战呢,谁要和她说话,不远,很快就到了了。”
“你说男人?什么男人?”
虽然自己不喜欢沈姎姎,没有脑子,但长得是真好看,家里也是真有钱,追了自己那么久,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属物。
见异思迁,贱人!
两人又匆匆赶去大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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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终于在沈姎姎的脑袋没被拖拉机“突突突”出毛病前,麻西大队到了。
车一停下,其他人忙着去上那半天工,一溜烟就没了。
三点,大伙都在地里头,也不怕有人路过。
祁川沉着脸过来拿东西,沈姎姎站在拖拉机上,直接往祁川身上跳。祁川稳稳接住,连身子都没动一下,更别提后退几步了。
大手将小姑娘的背托住,不让往后仰,“胡闹!”
沈姎姎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撒娇,“你怎么了嘛?”
祁川失了声音,好久才道,“你想回去吗?”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沈姎姎懂了,茅塞顿开。
腿一松,手一撑就下来,祁川虽然舍不得温香软玉离开,但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被人看见搂搂抱抱,那小姑娘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后退几步,双手叉腰,气呼呼又心疼,“你就是为了这个,脸色才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祁川盯着她不说话。
沈姎姎无奈,“你傻啊你,就算有名额下来了,那肯定也是先来的一批走啊,哪轮得到我?”
见祁川脸色多云转晴,沈姎姎再接再厉,“何况我们才确定关系,我哪舍得走啊?就算要走肯定也得”
不待沈姎姎说完,祁川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往怀里一带,一双铁臂死死勒住,脑袋埋进颈窝。
“咳咳,”沈姎姎拍了拍,“快松手,我要yue了。”
腰间的力道终于松了松,不再那么勒人,伸长脖颈,沈姎姎感觉自己像案板上的小猪崽。
“就算要走也得什么?”颈间传来闷闷的声音,
沈姎姎坏笑,对着祁川耳朵吹气,“也得把你吃干抹净。”
看那霎时就漫上绯色的耳朵,沈姎姎得到极大满足。
祁川抬头,平日的黑眸竟有些许赤红,完了,过头了。
费力挣脱出怀抱,大言不惭,“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之下,你想干嘛?”
祁川看她挣脱怀抱就小人得志的模样,想笑,也不想想,要不是自己撒手,就凭她那奶猫力气,怕是一辈子都难。罢了,来日方长。
提上所有东西,往知青点走。拖拉机是公共财产,只能开到村口,然后再开到专棚里去。
还没进知青点,就听到里头嘀嘀咕咕的声音,“沈姎姎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跟那个叫什么祁川的野男人跑了吧?”
门外两人脚步一滞,门内两人不知死活。
“谁知道呢,我早就说过她不检点。那个祁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落后份子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