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沈鹤因为自己算是被放养的，前两个徒弟他都没怎么太关心，最多偶尔想起来了就瞅一眼还活着没。
毕竟他自己就长得很好。
事实证明也不是每个徒弟都适合被放养的，至少秋月明就不属于能完全放养的那一种。
第一次打架居然吃亏了，丢人。
于是沈鹤也考虑过要不要转下型当个负责任的老师什么的，然后沈然的表现又让他果断打消了这个想法。
算了，他就老老实实教技能算了，怎么用还是自己摸索去吧。
多摔两跤没问题，反正有他在也摔不死，可千万别嘴一张能把别人气死。故意气人也没问题，但暴露智商的话还是少说。
模拟空间
宿白找到秋月明的时候，她走个路都摇摇晃晃的。
按理说熬大夜之后人会反常的清醒，但是她的情绪波动有些太大了，因此只是感觉到了困。
“哈……”好困。
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也没看路，直到一头撞到别人身上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哦……嗯？白哥？”
“还顺利吗？”宿白本来还想问一问具体情况，但一看她困得哈欠连天，觉得还是别说这些了。
“唔，还好吧。”秋月明倒不觉得她差这一会儿，“火葬场的尸体还会动，不过没关系，我都给他们打到不会动了！这样就符合守则了！”
她还认真的握了握拳。
宿白：……
“有什么发现吗？”
他决定不去纠结她的心理活动。
“哦，那些尸体也就是长着个人形，实际上更像是什么元素精灵之类的东西，没有血肉骨骼。”秋月明也是困得狠了，连形容词都找不准。
但没关系，宿白表示自己完全能听懂。
“是元素造物？”这就和他的推测有所出入了。
“不是，非要说的话，感觉像是负面情绪之类的东西。”秋月明晃了晃脑袋想要清醒一点，“但是和白哥你的力量不一样。”
这倒是不出所料。
其实从来到这里开始，宿白就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但也实在是没想到究竟是什么才能威胁到自己。
“这城市的「食物」应该指的是人的正面情绪。”宿白觉着他们大概率不会有时间一直碰面，所以打算先把推测说出来，“正常的食物确实是有的，但是他们明显更渴望「情绪」。”
之前的赌局，他在看到筹码后就大概理清楚了这些事情。
不过似乎负面情绪也可以兑换成筹码，只是少一些。
“感觉还好？”秋月明的脑子根本没在转。
“那么情绪是怎么来的呢？”宿白没说什么责怪的话，毕竟就看秋月明这状态，能记住重要的细节已经算不错了。
“养殖场？”秋月明小声的嘟囔，“唔……但是情绪这东西是人身上产生的……”
所以养殖场里的是……人？
原本还昏昏欲睡的秋月明顿时一个激灵，抬头看向宿白。
宿白微微点头。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秋月明没说什么，她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既有被迫熬夜的不爽，也有对“养殖场”的不爽……总之就是不太高兴。
“先去休息吧。”宿白没说什么，毕竟他还不知道这个“城主”是个什么玩意儿。
搞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快餐店那边，诸葛青还有几个参赛者“同事”，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黑皮肤卷发妹子是负责送餐的，另外还有一个目测超过一米九的金发白人是厨师。
其实诸葛青十分怀疑那个白人只会做炸鸡和炸薯条。不过本来就是个快餐店，会做这两样已经足够了。
“这里的顾客真难搞。”卷发妹子回到餐厅里之后相当暴躁的骂了一句大概是英文的俚语。
系统没有翻译，不过听语气也大概能听出来是怎么回事。
……感觉氛围格外和平啊。
虽然到现在诸葛青都不知道他这两个“同事”的名字，但互不相干也挺好的。
——不过也有比较烦的时候。
“诸葛先生，我来汇报调查进度了。”赫尔曼殷勤的笑脸一下子让本来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诸葛青回到了现实。
正拿着沈鹤给的记忆当看电影的诸葛青:“……”他刚“看”到关键剧情呢。
不过既然这家伙过来了，那应该就是宿白的意思。
“出什么问题了吗？”诸葛青面不改色的询问道。
“奸商……宿白知道怎么交换工作了。”赫尔曼完全没有保密的意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只要双方同意之后把身份卡重叠一下就行。”
其实快餐店的工作相对轻松，刷好评也很容易。
尤其是诸葛青带了个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大佬的视线”之后，刷好评就更容易了，不给好评就瞪他一眼。
因此和诸葛青一起留在店里的白人大厨也沾了光，哪怕把鸡腿炸过火都能收到好评。
相比之下卷发妹子的好评就要少上很多了，而诸葛青也眼看着她几乎每出去一趟就变得更暴躁一些。
……也说不定是因为正面情绪更少了一些。
不过诸葛青到底仅仅只是强行留下来一部分力量而已，能借此直接看到情绪都已经是宿白悄悄给他开后门了。更多的他也看不到，只能凭着隐约的感觉。
但是宿白之前就表示过他们这次来不是刷分的，而是搅局的。
所以让赫尔曼来通知他这件事的意思应该就是……
“那家伙让我和你交换职位，我觉得不行。”赫尔曼的表现意外的耿直，“根据我的观察，你的职位很适合刷好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还是看宿白不顺眼。
——“那家伙是在慨他人之慷，我不能接受他的做法！”
尽管已经拿到了米国——现在是山姆国籍了——但赫尔曼的华夏语说得意外的好，抑扬顿挫、铿锵有力。估计还能拿个普通话证书。
诸葛青:……
不，他只是为了找人把他解放出来而已。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感觉都要被炸鸡腌入味儿了。
要不是宿白抢、咳咳，通过灵活的手段得来的房子不仅两室一厅还带淋浴间，诸葛青是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