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要举着怎样的大旗说你这是在复仇？”
他们最开始大概真的只是想要复仇，但是当妖品尝到了杀戮带来的快感和利益后，一切都变了。
“你被困在这里了。”莫辞言笃定的说道，“因为最后你发现，妖也死了，也死于贪婪。”
“你不甘心，用吸收来的血气铸成了幻境。”
“你认为还要杀更多的人，才能让妖变成人。”
说着，莫辞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我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你觉得，什么是人？”
答案他也不知道，但这不妨碍莫辞言拿这个问题唬人。
反正他不是人，不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者沉默了。
“……或许是我错了。”
无论是人还是妖，从遵从于自己的欲望，贪婪无度开始，就注定会走上毁灭的道路。只有在欲望之海中溺死后才能停下。
“杀了。”莫辞言看向张楚岚，“用你那个雷法，杀了他。”
张楚岚:……爷爷唉！他就在这站着啥都没干，这活儿和他有什么关系哎！
“必须这么做吗？”张楚岚沉默了一下，抬头询问。
“看见躺着的那些人没有？”弗伽搂住张楚岚的肩膀，往身后的茅草屋里一指，“这老东西不死，他们全都会死在里面，当然，死了和我们关系也不大，主要看你。”
张楚岚:……
他看着面板上仅剩百分之五的进度，再一次陷入了抉择当中。
雷光亮起。
老者最后的表情，是解脱的。
三人的身影也陆续消失在了原地，最后弗伽塞给了张楚岚一张名片。
“记得来找我啊。”
『系统通知:熊国2队完成主线任务，分数结算中……』
『系统通知:米国2队完成主线任务，分数结算中……』
『系统通知:沙国2队完成主线任务，分数结算中……』
……
『系统通知，根据各国局内分数，排名奖励结算中』
『以下排名分先后顺序』
『华夏二队，合计1710130分，奖励十万平方公里秘境一座，华夏境内全部自然资源翻倍，境内中级灵气复苏次数x3，全民获得自由点数x15』
『嘤国二队，合计32020分，奖励五万平方公里秘境一座，嘤国境内随机三项资源翻倍，全民获得自由点数x5』
『熊国二队，合计31504分，奖励五万平方公里秘境一座，熊国境内随机一项资源翻倍，全民获得自由点数x3』
『面条国二队，合计20960分，奖励一万平方公里秘境一座，面条境内随机一项资源翻倍，全民获得自由点数x1』
……
『第二期到此结束，十五天后开启第三期比赛』
“回来了？”穿着宽大外套，显得整个人年龄格外小的瘦弱少年正占据了黄叙的位置，拿调酒壶不知道晃着些什么。
“哟，稀客啊。”弗伽满脸笑容的迎了过去。
“把身上的血洗洗再靠过来。”少年嫌弃的退后，“我刚回来，听说大厨有对象了？”
“是人类吗？男的女的？”
“陈沉，你这么问我会以为你对他有意思的。”弗伽痞笑着摸了摸下巴。
“你不说，我就把这个倒地板上了。”陈沉温温柔柔的笑着说出了威胁的话来，“说不说？”
弗伽表示他举双手投降。
“说说说，人类，男的，中海王家三公子，长得不错，眼睛也够瞎。”
“唉你别倒啊——你那些见鬼的药剂不会把我这变成热带雨林吧！”
眼见着陈沉化作黑色的雾气消失，弗伽看着地板上的水渍，陷入了沉思。
他扭头看向自家勤勤恳恳的好员工。
“他到底装的啥？”
“是荔枝气泡水，老板。”
弗伽:“……”
带糖饮料很难擦的啊！
算了，陈沉太记仇了，账还是算在沈鹤那里好了，至少这家伙不在乎区区十万八万的。
另一边，“不在乎区区十万八万”的沈鹤本人正努力的想把挂在手臂上的黑狐狸撸下去。
“呜哇哇哇！弗伽的烧烤太难吃了！大厨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你先下来。”沈鹤感觉自己一个头能有两个大，“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松手！”
“还说呢，脱单了都不知道把人带来认识一下！”莫辞言嘤嘤的哭了起来，“作为前妻的我很受伤啊！”
沈鹤:“……”
他几乎要跳了起来。
“什么前妻，不要乱说话！快撒手！”
“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撒手！”
“你抛弃糟糠之妻！”
“再不撒手我要薅你尾巴毛了！”
“你薅啊！薅掉了我跟你姓！”
“滚蛋我才不要你这个儿子！”
旁观了一切的宿白:……
他转头看向两眼发直的秋月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千万不要学。”
“嗯嗯，”秋月明点点头，语气里还带着点感慨，“太渣了，连狐狸都不放过。”
“嗯？”还在和沈鹤纠缠的莫辞言这时才注意到抱着书的秋月明，瞬间撒开了沈鹤的胳膊，嗖的冲到秋月明脚边，贴着她的腿嘤嘤嘤了起来。
秋月明还是很喜欢毛茸茸的，但是这种能变成人的……
黑色的小狐狸躺在地上，翻出肚皮，大尾巴甩呀甩的。
——好的她这就放弃原则。
秋月明蹲下身把小狐狸抱了起来，狠狠地rua了一把。
哎呀这么可爱这么好摸的修狐狸谁会在意他能不能变人呢？白虎还会说话呢，还不是照样可以当垫子躺？
莫辞言像是知道秋月明在想什么一样，也不说人话，就嘤嘤嘤的当个嘤嘤怪然后努力和她贴贴。
然后秋月明手里一空，莫辞言也感觉到自己悬空了，疑惑的睁开眼。
宿白两根手指捏着黑狐狸的后脖颈子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嗯？”敢用兽形占他妹妹便宜？哪来的胆子？
要不是公众场合，老子头都给你打爆。
“等一下，有话好好说，我没有性——”
“我可去你的吧！”宿白一个抛投，从姿势可以看出来他全身都在发力，于是黑狐狸变成了天边的流星。
秋月明:……啊这，白哥好大的力气。
光明正大笑出声的沈鹤:“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这家伙没性别来着。”
“有本事就变成女的。”宿白根本不买账，“那我就不管了。”
“你等着我变给你看啊——”
莫辞言不甘的声音从天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