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是很容易让人上瘾的,尤其当这份力量唾手可得,又足以轻易地掌控别人的生死时。
“哈哈哈……我错了,你应该当小白的徒弟。”沈鹤扶着额头轻笑出声,“你和他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白哥吗?”秋月明眨眨眼,“我这才哪到哪,白哥才厉害。”
“笨,我是说在「克制」这方面。”沈鹤的语气越发轻松,细细分辨后甚至能听出一点儿温和的意味来,“你要来京城吗?”
“好。”秋月明连连点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等我先找好房子。”
“我让你白哥给你安排。”沈鹤摆摆手,“你师父我有钱,没事儿,可劲儿造。”
秋月明还有些犹豫:“……不好吧?”
“师父师父,亦师亦父,怕什么。”沈鹤打了个呵欠,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管小白叫白哥?”
“——那他不得叫我声叔?”
秋月明:“……”
她就知道。
尽管这么说不好,但狗还是师父你狗啊。
……
在安排好秋月明接下来的行程之后,沈鹤再一次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太无敌也是一种烦恼啊……”
沈鹤懒洋洋的趴在方向盘上。
嗯,没错,他自告奋勇来给他家小也当司机了。
其实他开车技术还成,驾照三年被扣两次主要是因为他经常太过于放飞自我。
高速一脚油门踩到120迈(约等于时速160km,好孩子不要学,他不怕死)的神尊本人如此解释道:
“当时我那不是赶时间吗!”
“赶时间?”王也狐疑的看着他,“为了什么赶时间?”真要赶时间的话,沈鹤应该有得是手段才对。
“赶时间,”沈鹤猛点头,“赶时间回家做饭。”
王也:“……”
我看你是为了不回家做饭吧。
不过自己男朋友的脑回路经常比较奇特,不能一杆子打死。王也决定给沈鹤一个解释的机会,于是接着询问:
“那你赶上了吗?”
“没赶上。”
沈鹤看起来更加理直气壮了,虽然王也搞不懂他那个“理”是打哪来的。
“但是从那天开始小然学会了点外卖。”
这个解释还不如不给啊!王也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最近有人试着想要联系我。”沈鹤突然正色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想要的鱼。”
“上面的意思是再等等,”尽管再一次跟不上自家男朋友神奇的话题跳转方式了,但王也还是从善如流的接了下去,“包括欧洲和美洲方面正在发酵的话题。”
话题?是那些个实验室吗?
沈鹤觉得是时候召唤他那可靠的白、不是,宿助理了!
“那个话题有人在管,他们还有大料,能把部分人锤到十八层地狱的程度。”沈鹤漫不经心的说道,“至于是谁,只可意会吧。”
反正大家都不是傻子,那几位的心里估计都有数。只是心照不宣的全都隐瞒下来罢了。
煽风点火的事情有些人不好做,但有些人完全不需要在乎。
“事情很严重?”王也这人有那么一点心怀天下的思维方式在身上,于是随口追问了一句,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说出来没关系吗?”
“没事,心照不宣的秘密罢了。”沈鹤摆摆手,“不过我这里有独家爆料,要听吗?”
说着他凑过去:
“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王也:“……”你能正经过三秒吗!
“那我不听了,你松开——唔……”
数日后
新月酒吧
十五日的期限转瞬即逝,全国上下、乃至全世界都弥漫着一股名为紧张的氛围。
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与国运休戚相关的竞赛却并不值得他们过多的关注。
“赶的时间有些不太好。”舆论的发酵需要时间,哪怕有宿白做主推手在其中推波助澜,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但如今的舆论场已经被和国运游戏有关的言论占领了,此时贸然出手,很难达到让宿白感到满意的效果。
“那就再等一等,”弗伽不以为意,干他们这一行的,耐心最重要了,“二十多家,一家一家的点过去也要很多天。”
“那能把人拖回去再让我玩一玩吗?”莫辞言趴在桌子上扒拉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露出的眸子一金一紫,透着一股妖冶感。
“看你高兴,”宿白不怎么在乎这种细节,“不过你吃东西能不能讲究点,把人拉出来复活的时候沾了我一手。”
那血肉模糊的肉沫蹭到身上真的很让人倒胃口。
“吃就吃了,救活干什么?”莫辞言还有点不高兴。
“死了太便宜他们了。”宿白也不和莫辞言争辩,总归这也是个看着像人的老怪物。而且两人交情一般,现在能坐在这里聊天,主要是因为沈鹤。
“也不知道这次会选到哪个倒霉蛋。”弗伽盯着自家的调酒师凿冰球,漫不经心的说道。
“从理论上讲,系统选择的一般都是各国拥有较强气运的人。”宿白点了点桌子,“只有这样它才能最快的将世界气运收入囊中。”
“难怪人选大多有些特殊之处。”弗伽有些恍然。
因为出身不同,他最多算个奇幻世界来旅者,对气运一说可谓是一窍不通。
他也不在意就是了,要说在意的话——
——“气运也能交易吗?”
宿白:“……”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能,不过你碰就是在找死。”宿白晃了晃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担不起的。”
“我就一提,”弗伽也不多打听,他也知道宿白对他的好感一直就在及格线上下,不过宿白和沈鹤不一样。
至少就算是厌恶的人,宿白也会记住他的名字,至于记名字是想做什么就不好说了。
沈鹤就不一样了,对于不喜欢的人他连一点记忆都不肯分过去。因此他几乎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绝不隔夜。
换句话说,能让沈鹤记仇记得超过一天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这么一说我觉得辞言很危险啊。”弗伽打了个哈哈,他突然觉得宿白身上的气息有些危险了。
“确实……”
原本带着点敷衍情绪的宿白愕然的睁大了眼睛。
水晶球滚落在地破碎的声音显得异常刺耳。
刚才还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聊天的两个人,突然之间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