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资格谈不上，就是比新来的多些经验。”
问题回答得差不多，老板不经意间掏出刷卡机，提醒顾阳可以付款了。
顾阳假装没看见，这些信息显然不值五万块，他可不是冤大头。八壹中文網
“还有一个问题要问老板。”
“你说。”
“倘若老板你和苏青河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必须把他从这个位子上踢下去的那种。
以老板的经验来说，你会怎么做？”
“这……”
听到这，老板要是再听不出顾阳的意图，他这个老资格也算是白当了，他皱着眉犹豫道：“你和苏青河有仇……还是苏青河得罪了楚队长？”
顾阳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老板会怎么做？”
“找到证据，把他和黑市的事情捅到监察科。”
果然，都是一个路子，这么来看老板确实是有经验的。
“怎么找证据？”顾阳又问，这是重中之重。
老板晃了晃手中的刷卡机，意思是再聊下去就是另外的价钱，先把五万付了。
“老板我们好歹也是有过大订单交易的，不必这么着急吧。”
老板却是小声说：“这真是另外的价钱，谁来都是另外的价钱，保证让你有收获。”
顾阳斜着眼审视他一阵，半信半疑，可惜他带着引流面具，什么都看不出来。
“行吧。”
顾阳最终还是妥协，五万刷了过去，“接下来能说了吧。”
钱到账了自然一切都好说，老板收起刷卡机，问道：“你真想这么做？”
“当然。”
老板点头说：“苏青河的办公室里有一本上报苏家财务的账本，里面记录了和黑市的各种交易，找到那账本上交监察科，苏青河铁定要倒台。”
“你怎么知道？”
顾阳心中疑惑，照理来说账本是很私人的东西，像老板这种和苏青河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不可能知道。
闻言，老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这是我以正常身份和苏青河手下队员打听到的，本来是想当做制约苏青河的底牌，不让自己太被动。
没想到百般尝试之后，就得到这么个模棱两可的信息。”
顾阳沉思片刻，问道：“可信度高吗？”
“高，那时候我把他灌醉了，酒后吐真言！”
……
“找账本……”
回去的路上，顾阳皱眉沉思，该怎么才能拿到那本账本？
强行举报肯定是不行的，思来想去，好像就只有利用拟态本能变换成苏青河的样子，混进联安署治安科，带出账本，再上报监督科。
所以在这之前必须得和苏青河接触上。
要怎么接触，直接找上联安署办公楼，还是去苏家？
思索中，顾阳已经走到小区门口，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名字。
转头一看，是华向武。
“华队长？”
顾阳有些意外，大中午的竟然能碰到华队长？
他有意识地和华向武拉开安全距离，问道：“华队长今天这么早？”
华向武很高兴，语气有点激动，“忙了好几天屠宰场的事情，今天终于解决了，下早班，明天准备正式开工！”
“屠宰场开工了！？”
顾阳心中一震，想到马上有属性点入账，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不开工也得开工了，现在不仅是工人在闹，家长也在闹，武考将近，自家孩子都没新鲜异兽补充，气血跟不上，他们不愿意了。
甚至要上报代表团，所以上边不让开工也得开了。”
顾阳点点头表示理解，“也是。”
连黑市这种地方都没异兽卖了，足见是有多稀缺，总不可能家家户户都去大饭店，物以稀为贵，普通家庭难以支撑如此消费。
华向武问，“明天过来吗？”
顾阳说：“当然。”
“那太好了……”
华向武心情很好，拉着顾阳去他家吃饭，盛情难却，加上中午母亲也不回家，顾阳只好跟着去了。
华队长一家三口，有个年纪不大的儿子。
饭桌上，华向武一边喝酒一边大吐苦水，说自己工作有多么难做，要不是代表团来得凑巧，加上家长情绪强烈，能不能开工还不一定。
顾阳心中一动，问道：“工厂里的那个拟态族还是没有露出马脚吗？”
华向武无奈摇头：“不知道试探多少次了，就是不上当！”
说到这，他告诫道：“你记住开工以后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不要单独走。”
顾阳说：“明白。”
屠宰场开工也算是解决了华向武一大烦恼，直接在饭桌上喝了烂醉，闷头午休去了。
顾阳也打道回府，临走之前，问了华队长的老婆最近华队长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特别强调他有没有变得很不记事。
他老婆仔细回想了一阵，说：“老华除了天天念叨屠宰场的事情之外，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前几天结婚纪念日还买了束我最爱的花呢。”
顾阳点点头，说：“好的，多谢婶婶款待，婶婶手艺很好，下次还来。”
……
下午顾阳去联安署大楼溜达了一圈，没有见到苏青河，算是熟悉环境。
到家不久，母亲苏青霞也开门到家，与之一同回来的，是一个身着特战服的魁梧男子，正是苏青河。
顾阳有些意外，起身刚要开口，才发现后面竟然还跟着其他人。
一个板着脸的老头，手中撑着拐杖……还有伴随在老头旁边的陈作和！
能让苏家管家如此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搀扶，老头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顾阳脸色当即垮了下来，沉声问道：“妈，他们这是？”
苏青霞道：“他们拦在下面，非要跟着我上来。”
顾阳说：“那我们报警。”
话音刚落，一旁的陈作和便大叫道：“小崽子你还报警，治安科队长就站在你面前，你跟谁报警！？”
母亲苏青霞也把他拦下，“阳子先别激动。”
顾阳看向母亲，后者微不可察给了他一个眼色，“行吧，看他们想说什么。”
几人落座，顾阳和母亲坐在一边，对面是苏家三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律师。
顾阳母子俩没有奉茶，坐下后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