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嘛问这个?”
秦漫彤闻言微微一怔,她想了想,摇头苦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兰姨的全名,我一直都是叫她兰姨而长大的,恐怕只有我父亲才知道。”
“岳父跟兰姨是什么关系?”
张逸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总觉得兰姨很可疑,尤其是那晚遭遇到那个带着面纱的女人。“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秦漫彤苦笑的摇摇头。“你也不知道?”
张逸表情一阵愕然。“我还没出生,兰姨就已经待在秦家里了,我怎么会知道?”
秦漫彤很无语翻了个白眼。张逸沉思了良久,随即表情很认真的千叮万嘱道:“好了,这件事我们慢慢查,总而言之,这件事暂且不要透露出去。”
秦漫彤红唇微咬,她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静静知道这件事吗?”
“她已经知道了!”
张逸没有隐瞒,淡淡的笑了笑:“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是静静做的,而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静静。”
“那就好!”
秦漫彤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她不再多言,起身来到浴室准备冲个澡。哗啦啦……不多时,浴室里面很快传来流水的声响。有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在浴室里面洗澡,不管是哪个男人待在外面,都会让人有些血脉喷张,但张逸心智如磐石,根本没有影响到他分毫。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兰姨那风韵犹存的身影。当然,他并非胡思乱想,而是思考兰姨的真实身份来,总觉得兰姨的身份有些扑朔迷离。看来,有必要问问岳父大人秦正天了。等等!秦正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上哪去问啊?这个问题,深深困扰着他。思来想去许久,张逸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秦漫彤披着宽松的丝绸睡衣从浴室里走出,看得张逸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啊?”
秦漫彤美眸狠狠一瞪,没好气的哼道:“说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逸很快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表情很严肃的道:“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要透露出去,还有,你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秦漫彤柳眉倒竖起来,困惑不解的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守株待兔!”
张逸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这几天我会跟在你身边,那下毒之人,肯定还会下毒的,我们就抓她一个现行!”
听到他这话,秦漫彤觉得相当的不错,很快就决定了下来。首先,张逸需要将这个计划告诉任怡静,免得说漏嘴打草惊蛇。——本来想要找苏凝香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但秦漫彤遭遇到这种事情,张逸只好将心思放在揪出下毒之人。这段时间以来,不管秦漫彤去公司也好,出门散步锻炼也好,张逸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却依然一无所获。那个下毒的人,仿佛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不会吧?难不成,那个下毒的人,已经得到了他要守株待兔的计划?不太可能啊,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啊。我去!下毒之人,不会是静静吧?想到这个可能性,张逸认真思考了许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任怡静绝对不是下毒之人。这段时间以来,任怡静的举动很正常。还有,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张逸很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不出任怡静有可疑之处。“张逸,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就在张逸思考事情的时候,秦漫彤从高背办公椅站起身来,她冲了两杯咖啡坐在了身边,轻叹道:“你是不是还在想下毒的事情?”
张逸满脸无奈,微微叹口气:“唉,那个家伙,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
秦漫彤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她犹豫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如果找不出的话,就不要找了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不是么?”
不管是谁下的毒,总而言之,都是她身边最为亲密的人。如果真的找到了下毒之人,也不是她乐意想要面对的。“不行,我必须要找出来!”
张逸捏紧了双拳,杀气腾腾的说道:“敢在我眼皮底下下毒,这不是在太岁皇头上撒尿吗?”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秦漫彤很嫌弃瞪了他两眼,实在受不了这家伙的比喻。“我哪里恶心了?”
张逸满脸无辜。“那你就慢慢守株待兔吧,我继续我的工作。”
秦漫彤端起自己的咖啡回到了办公桌这边。张逸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两口,神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秦漫彤突然抬起头来,瞪眼道:“抽烟出去抽,你影响到我的工作了!”
张逸吓得赶紧起身溜了出去,来到隔壁保镖休息间抽根烟,慢慢想着事情。可就在他来到保镖休息间门口时,里面却传来了一对男女那沉重的喘息声。我去!白天上班期间,哪个混蛋竟敢在我的地盘乱来?张逸瞬间就是怒了,他刚想踹门而入,可里面传来的说话声,顿时让他的脚停留在了半空中。“你别乱来,待会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这是一个女孩很害羞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他所熟悉的余悠然!妈的!余悠然不会跟别人偷情吧?那钱五该咋办?想起这些,张逸心头的怒火再次要喷发了出来。嘭!张逸没想太多,愤怒的一脚把门给踹开,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嘎?可当他踹门进来时,顿时傻眼在了当场。这……我好像误会了啊?保镖休息间的办公桌上,余悠然和钱五纷纷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表情更是如同见鬼似的。“你们继续!”
短暂的呆滞,张逸很快回过神来,心里暗骂一声,转身就离开了保镖休息间,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他完全没想到,余悠然竟然是跟钱五在一起。卧槽!钱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他一声?保镖休息间里。余悠然很快反应过来,俏脸上爬满了红晕,瞪着身边的钱五说道:“就怪你,我都没脸见逸哥了。”
“我……”钱五哭丧着脸,心说我咋知道逸哥来公司里了,还气势汹汹的踹门而入。唉,这下真的有些尴尬了!“哼!你自己跟逸哥解释吧!”
余悠然冷哼一声,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松乱的衣服,随即头也没回的拉门离开了,留下一副苦瓜脸的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