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你昨夜做贼了吗？早朝的时候居然一直在打瞌睡！”李世民一上来就发表自己的不满。
多么神圣严肃的早朝。
这小子总是不当回事！
“回陛下，因为红楼梦太过畅销，臣昨夜去了鸿胪寺盯着，故而没有休息好。”
林凡大义凛然道。
李二一张嘴，小爷知道你放什么屁。
昨夜陪老婆打麻将的事能说吗？
那李二还不暴跳如雷。
骂自己不务正业嘛！
李世民听林凡如此说，脸上的愠色瞬间消失。
造纸和印刷可是他眼下最关注的事情。
能够改变世家对朝堂的掌控也就看这一仗。
“看来你确实挺辛苦，朕就不予追究了。”
房玄龄捋着胡须说道：”今日早朝上那么多大臣都在说林凡好话，指定是在讨好这小子，希望能多买几本红楼梦。”
李恪点头。
“如今长安城内无论男女老幼，都知道了红楼梦，这曹雪芹如今也是长安城的名人，却无人知道此人是谁，来自何方，岂不是怪哉？”
房玄龄自然也觉得奇怪。
两人不由把目光都望向了林凡。
红楼梦是他刊印的，总见过作者吧。
林凡微笑，默而不语。
总不能牛哄哄的说，这书就是我写的。
李世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这下又有了装逼的机会。
“你们不知道作者是何人，朕却是知道。”
两人一脸诧异。
知道李二为何话只说一半。
“父皇果然无所不知，敢问父皇此人是谁？”
一句马屁，拍得李世民眉开眼笑。
“朕告诉你们也无妨，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恪和房玄龄大吃一惊。
看着一脸微笑的林凡。
在场的除了林凡，就没别人了。
两人万万想不到，红楼梦的作者竟然是他。
“原来竟是先生，我早该猜到了，除了先生还有何人能写出如此大作。”
李恪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房玄龄则笑道：“好小子！你这红楼梦确实不错。只是现在供不应求啊，能不能再卖我夫几本？”
李世民有些疑惑。
“玄龄，你不是已经有了第一版的书，为何还要买那么多本，是要送人还是收藏？”
“陛下，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房玄龄神秘一笑。
这令李世民更加好奇了。
“难道都不是？”
房玄龄点头。
“如今长安城的大官贵族，哪怕手里已经有了，也在大量的囤货。”
“为何？”
李世民更加诧异。
这些人都差钱，肯定不是想当黄牛卖高价。
要说收藏的话，一本也就够了，何必大量的囤书？
房玄龄有些尴尬解释。
“陛下，因为这红楼梦纸张的质量非常好，可以用来如厕。”
噗！
李世民听到这个解释，刚喝进嘴的茶水立马喷了出来。
如厕！
那就是用来擦屁股啊！
太过分了！
李世民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狠狠的朝房玄龄瞪去。
“纸是用来写字、记事的，怎可用来做车灯污秽之事？”
“玄龄你好歹也是读书人，难道就不觉得可惜吗？”
李世民声色严厉的训斥。
毕竟造纸和印刷的林凡就在一旁。
好好的书用来如厕，岂不是让人伤心。
林凡站在一旁，脸上古井不波。
他是不以为意的。
只要书卖出去，变成钱就行。
至于这些人买去了是读还是如厕，他才懒得管。
房玄龄一脸无辜。
等李世民训完才敢说话。
“陛下，臣买红楼梦是用来读的。”
“第一个用书如厕的人是程咬金那家伙。”
“我也是听他说的，这纸擦屁股很好，臣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老程所言不虚。”
李世民彻底无语了。
林凡倒是知道，大唐这时候还没流行用纸擦屁股。
擦屁股的东西有两种。
一种是竹篾。
另一种则是丝绢。
哪怕是大官贵族，也不能用一次扔一次丝绢。
用完之后用丝绳洗一洗，完了下一次再用。
有洁癖的贵族，如厕完还要洗一下澡。
这也太麻烦了！
程咬金一次如厕时正好读着书，摸着那纸张，随手撕下两张。
用了一次随后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只要是相熟的大臣，他都推荐了一番。
结果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人人皆知。
最重要的是，红楼梦这书便宜啊！
一本书才十文钱。
李世民看到房玄龄流露出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当真舒服吗？”
房玄龄赶紧点头。
“千真万确，陛下尝试一下便知。”
“不过，陛下千万别让士林那帮人知道，尤其是孔青风这样大学士，不然准保吵得陛下头疼。”
李世民点头会意。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林凡啼笑皆非。
他搞出红楼梦，本事要愉悦大众，借着故事掀起学习文化的浪潮。
如今看来。
这方向有点走偏了啊！
甘露殿上。
君臣还在乐此不疲的议论着红楼梦的故事和用处。
若是让天下百姓知道。
皇帝和相辅议论的跟国家大事无关，而是拉屎的事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风中凌乱。
李世民聊得很尽兴，摆手道：”好了，咱们好歹是朝臣和百姓的表率，就别议论这等事了。”
李世民反应过来后，连忙喊停。
房玄龄和李恪连连点头。
你是皇帝，要问要说，咱们敢管嘛。
李世民似乎想到趣事，又是一阵大笑。
“此时若被孔大家知道了，孔大家真可能被气死！”
房玄龄也跟着附和。
“孔学士如今快六十了吧，此事还真有可能发生。”
几人只当个笑话在说。
林凡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历史上李世民是贞观二十三年挂的。
而房玄龄是贞观二十二年挂的。
两人相差仅隔一年。
李世民中毒，被林凡救回，延续了十一年寿命，这个年关一过，也就剩十年。
【嘶！】
【你们还在议论别人死期。】
【殊不知房玄龄很快就要病逝了！】
林凡的心声，直接在李世民的脑海中炸响。
他原本还和房玄龄有说有笑。
突然间，一脸惊愕，怔在原地。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
房相明年就要去世？
那岂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