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面色铁青，不管林凡说的是否属实，他也不想再听林凡过多解释。
毕竟，他这次把林凡叫来。
不是细究李泰死亡的真相，而是试探林凡的心。
看看林凡是否真的有野心。
而且，李世民还想看看，能否可以再次听到林凡的心声，可是这一番交谈下来，他没有听到半句林凡的心声。
准确的来说，自从林凡巡视各地回来后，他就再也没听到过林凡的心声。
一时间，李世民也拿不准主意了。
现在的林凡，成长的太快了。
快到他都看不透林凡的心思了。
而且，如今的林凡，言语之间，丝毫不会透露任何情绪出来，让人根本猜不透。
这就是所谓的王霸之心！
“臣不敢。”
面对李世民的呵斥，林凡淡定的回应道。
“不敢？”
李世民冷笑一声，说道：“朕原本打算找你谈谈心，可你却一直在敷衍朕，甚至，朕的皇儿被你杀死，在你口中，也变成了自杀！”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将我下狱，亦或者诛杀！”
林凡回答道。
“你以为朕不敢吗？”
李世民被激怒了，朝着殿外大声喝道：“来人呐！”
话音落下。
殿外却并未有人进来。
就连他的贴身太监海公公也没有在听到声音后，走进来。
李世民眉头一皱。
再次大声喊道：“来人呐！”
第二次呼喊。
依旧没有人走进来。
李世民眉头一皱，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其中一定有端倪。
稍微细想一番。
他就猜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林凡，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说道：“朕倒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的手，居然伸到朕的身边了。”
“不敢。”
林凡依旧镇定自若。
他既然能来皇宫，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其中，也知道，李世民有可能会对自己动手。
早在和李世民翻脸之前。
林凡就已经部署好了一切，毕竟，不良暗卫不仅监视着文武百官。
现在，就连李世民，也在监视范围之内。
同样的，林凡也把李世民身边的太监，全部换成了不良暗卫，为的，就是更好的掌控，以及方便监视收集李世民的信息。
“想不到朕当年提拔你，现在却遭到了反噬！”
李世民看向林凡，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和懊悔，昔日，林凡不过是自己王府上的小兵，可如今，却是拥有王霸之心的强者了。
若是自己膝下的皇儿有如此作为，李世民肯定会非常开心。
若是别人……
李世民则会非常忧虑。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佐证，昔日的小兵，成了他不能掌控的存在。
“看来朕以后都会生活在你监控之下了，对吗？”
李世民问道。
“陛下昔日让臣创建不良暗卫，就是为了监视文武百官，收集百官犯罪的证据，以及各项隐私，臣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林凡面无表情回应道。
“可是，你现在却监视朕！”
李世民想要发火，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他硬生生的把怒气给憋了回去。
“不敢，陛下龙体欠安，臣不过是安排人手在陛下身边，以防生变罢了，还请陛下莫要怪臣！”
林凡缓缓站起身，朝李世民抱拳行礼，以表歉意。
换做别人，敢在皇帝身边安插眼线，监视皇帝，脑袋早不知道掉了多少回了。
可林凡却在面对质疑时，大大方方承认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怕事后李世民把身边的人全部换掉。
因为，不管李世民换多少人。
林凡绝对有把握，让李世民身边的人，变成自己的人。
毕竟，不仅仅李世民身边隐藏着不良暗卫，可以说，整个皇宫，都已经在林凡的掌控之中了。
甚至，如若各地的军队有什么动向，他都能提前知晓。
在林凡接受封王，下定决心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时，他就已经把不良暗卫组织的性质，发挥到了极致。
天下之人，皆在他监视范围内。
哪怕是九五至尊。
也在其中！
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得抛弃昔日的情谊。
就算昔日深受李世民的恩典。
但是，如今，为求自保，为了不被清算，林凡必须摒弃之前所有的东西。
就在林凡和李世民谈论之际。
海公公走殿外走了进来。
“陛下，监国大人在殿外求见。”
听到这话，李世民目光一凝，看向林凡，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叫他进来吧。”
“是。”
海公公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
李恪走了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李恪走到李世民跟前，朝他拱手行礼。
“免礼。”
李世民微微抬手。
李恪挺直身板，眼角的余光瞥了一样旁边的林凡。
“恪儿，有何事啊？”
李世民问道。
“儿臣……”
李恪欲言又止，显然，因为有林凡在场，他不能把事情说出来。
见此情景。
李世民摇了摇头。
他的这个儿子，还是太嫩了，如今林凡连自己身边都能安插眼线，还怕有探听不到的秘密？
“你直说吧，但说无妨！”
李世民摆手说道。
“可……”
李恪欲言又止。
“说吧！”
李世民摇了摇头。
“是。”
得到李世民再三的确认，李恪最终还是点头应承下来，开口说道：“辽东将军腾冲不知为何，已率兵原路返回。”
对于李恪透露的消息，李世民说道：“朕早就知道了。”
“什么？”
李恪一愣，他没想到，父皇李世民收到的情报，竟然比自己还要快上一步。
“还有何事？”
李世民问道。
“没有了。”
李恪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了，那你就跪安吧。”
李世民微微抬手，示意李恪可以退下了。
“儿臣告退。”
李恪不明白李世民举动，但是碍于林凡在场，他也只能暂时先退下再说。
等到李恪走后。
“林凡，朕有时候也挺佩服你的，你收到的消息，比朕的皇儿还要快上不少呐。”
李世民这番话里，蕴含着不同的意思。
林凡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来。
不过，就算李世民话里带刺，现在他也可以做到完全无视了。
毕竟，换做以前。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不过，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