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男修话音刚落,就手持顶部带有梨形骨朵状头的长棒,向她们冲来。潭叹云提着长枪,直接迎上。左边浓眉小眼的男修拿着昆吾刀朝连畅发起攻击。战斗一触即发,暴风骤起,声音轰然如雷霆,打的十分激烈焦灼,难分上下。刀与剑的碰撞,火星四溅,银剑寒中带着萧瑟之意,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花架势。大刀虎虎生风,亦是气势如虹。“呵!姑娘好剑法,俺要拿出真本领了。”
说着大刀一砍,无数风刃从四面八方切割而来。连畅丝毫不怵,爽快道“尽快放马过来!”
直接取出另一把剑,左手拿黑,右手持白,双剑合璧,以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道完美得保护罩。剑招紧随而上,局势立刻反转,由守转攻。男修打着打着,渐渐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是真正的实力强劲,而不是一些法宝花里胡哨的,好久没有打的这样酣畅淋漓了。这样的对手很值得珍惜,若不是已经接下这样的任务,他们一定会成为知己好友。三人之中,他和大哥是堂兄弟,三弟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他一直劝大哥和三弟不要再干这些杀人夺宝的任务了,二人却一直听不进去劝,只能内心哀叹。他也知道,三人身为散修,无门无派,每一份修炼的资源都来之不易。他回头看了眼,儒雅俊美的大哥独倚老树,悠悠哉哉的在一旁观看,想必对他和三弟的实力十分自信,不想自己再脏了手。连畅本以为云仔与金丹期之间打斗会有不敌的情况,没想到在刚开始的几招中丝毫不落下风。“你这小娘炮,俺的骨棒铁头,竟然对你毫无用处。”
砰砰的撞他身上,难道不疼吗?看着像柔弱一朵娇花,谁知撕开来是金刚无敌大力士。“不可能啊,任你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也不能现在还这么有劲啊。”
鹰眼男修奇怪不已,聚集自己全部体内灵气,要奋力一击,看你这次还倒不倒下。遭了,三弟中了这小白脸的圈套了。一旁观看的儒雅男修立刻看出那人想耗尽三弟灵气的用意,招招都将三弟的注意力往他体魄上引。急忙出声提醒:“三弟,不可,不要上他的当!”
但为时已晚。都是勇猛无度,人家就有勇有谋、粗中有细。不能比、不能比啊。儒雅男修正在感慨,突然,一股黏液从头而下,巨大无比的腥臭味铺天盖地。气的他浑身发颤,嘴角抽动不止,表情寸寸破裂。七皮悄咪咪前进,事成后在男修发愣期间飞速离开,这些年躲久了,隐匿自己的气息的手法早就出神入化。得意洋洋,心想:老子让你在这装能,这下子破功了吧。然后得瑟得看向海主。连畅抽出空暇朝它笑了笑,小家伙,真会给她拉仇恨。那位男修一看就有严重的洁癖,连靠着的树都用灵气隔开一层毫不挨身。七皮这一击绝对是火上浇油,不过没有这一击她们也躲不过,只是这打斗应该不是猫玩耗子,而是要开吃了。熏臭的气味对连畅她们已造不成什么影响。之前在沼泽毒蟾腹中救的药门弟子,为了感谢她们,闭门不出,多次向自己师傅、同门弟子求秘药,不眠不休,只为给他们制成了可以抵抗七皮臭味的药剂。配料繁复多变,怪不得他宁愿死在沼泽也要找齐药材,也只有这种拼命的人才研制的出来。而且云仔一直在衣服上提高对气味吸纳的抵御力。鹰眼男忍不住出声:“我滴乖乖,这是个什么东西啊,臭的俺实力十分也只能发出八分。”
受到毒害的是他大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笑出声,哈哈。男修虽然仍在气头上,但还是保持清醒,尤其这样味道如此浓重得情况下,想晕过去都难。三弟不识货,他可是清楚的很,又怒又喜,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灵兽,这是多年不见得山海兽。若是被他得到,拿到拍卖会上,这辈子他们三人都不用再为任何修炼资源发愁。“你们这些垃圾,今天必须给我付出代价!”
只见他从腰上取下折扇,扇动得周围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参天的大树根根拦腰斩断。迅速而又密集的攻击根本躲避不及,逼得她们节节败退,且身负重伤。只有逃。连畅大喊一声:“走!”
潭叹云用了土遁术,连畅一直在给他输送灵力,储备得灵丹早在之前战斗中就用得七七八八。在兰陵获得的识人灵根的方法中,连畅轻而易举的看出了他们的主灵根属性。边追边打,一道道攻击向她们施来,三人木生火、火生土,互相助益,互利共生。怪不得鹰眼男修如此嚣张,实力虽然没其他两位高,但是火灵根在三人战斗中最重要的那位。传音让云仔、七皮与五角牵制另外两人。她主要攻击那个话多招摇的男子。仍然是比不过他们三人合力攻击。无论怎样挣扎,都逃脱不了他们的掌控。伤势又一道道增加在她们的身上,幸好潮汐秘境离南海并不太远。就在她们离海边越来越近,就要看到曙光之时,那位儒雅男修的折扇朝连畅射了一支尾针。她实在已无任何躲避之力。拖着她的潭叹云喊道:“不”。朝她扑了过去,那一击得威力实在太大,一时海面风浪四起。呼呼得啸声震耳欲聋。惊涛骇浪一时四起,连畅体内灵气已空荡荡一片,干涸无补。她用尽了身体内最后一丝力气带着云仔进入海底。五角和七皮注意到后,想也不想的跟着进入海里。那二人齐齐看向那位儒雅男修:“大哥,怎么办,还追吗?”
“别追了,中了我这一招,无人可解,回去!这次我一定要狠狠的敲那老道一笔。”
“什么只有一个刚入金丹期的小丫头,若提前探得她们实力,我绝对不会淌这趟浑水。”
男修儒雅的面容扭曲不已,心也在滴血,这味道如此臭气逼人,让他如何见人,连两个弟弟都离他数十步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