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意笑看眼安安:“是,大哥,我记住了。”
“还有你们还未成亲,你这样带着人家到处走,让人家姑娘怎么自处?”
安安和陈子意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他们自始至终似乎都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咳!”陈子意轻咳一声,起身欠身正色道:“多谢大哥提点,子意知道了。”
李息一直送他们到城门口,安安坐在马车上,掀起车窗帘,向外看了一眼,李息还在目送他们,安安向他挥了挥手,才放下窗帘。
“这位李管家,看起来还真是挺忠厚的。
陈子意闻言只是微扬唇角,并未说话。
安安想了想,又接着说:“不过像他这么忠厚的人,怎么能管理这偌大的曹原国陈氏?难道不怕被人坑了吗?”
“安安,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
“难道他并不是看到的这样?”安安疑惑。
陈子意微微一笑:“他父亲是陈氏的老人,一直都颇受重用,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我爷爷打发到了偏远之处,我接手之后,无意中发现了他,能力很是出色,也颇有手段,便有意提拔他。爷爷知道后也并未多说什么,还说他比我大,让我叫他大哥,但他却从不会逾矩,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一直称呼我为公子。再者他自己也算争气,一路做到了现在的位置。你觉得一路摸爬滚打,从底层上来的人,能有多忠厚?”
“真看不出。”安安惊讶:“他这么复杂,那你还敢把他放在这个位置?”
陈子意微挑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但他的能力确实出众,而且我既然敢用他,便能制的住他。他的野心也只能更好的为我效力。”
安安往角落里缩了缩:“你们都太复杂了!”
陈子意轻笑出声,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昨天睡的那么晚,现在再睡会儿?”
安安点头,靠着他很快便昏昏欲睡,进入了梦乡。
陈子意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把安安围好,看着她白嫩光滑的小脸蛋,似乎吹弹可破,心里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但亲了亲后,似乎根本压不下心里的悸动,便情不自禁的又亲了亲,还轻轻的咬了下。
“疼……”安安吃痛,在睡梦中呓语一声,陈子意全身紧绷,见她并未醒来,心里一松,笑容愉悦。然后又擦了擦她的小脸蛋,重新把她搂好,顺手拿了本账簿。
两日后,众人到了汝南城。
安安早有听闻,汝南城位于九州之中,是可以媲美六大王都的存在。而且它虽然在曹原国境内,但更像是一座独立的城池,曹原国君的旨意在这里,还没有汝南城主的话管用。
各国都想染指汝南城,其中西凌国最甚,与之只有一河之隔,吞并之心昭然若揭,但碍于西北面,日益强大的南峻国和其他各国的制衡,才不敢轻举妄动。
汝南城除了地理位置优越,更惹各国垂涎的是那汝南城外的汝山之上,六国首屈一指的铸剑大师康定,传说他铸的刀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自带寒光锋芒。
八年前他自称年事已高,由他的儿子康南接任,听说他的儿子天赋异禀,手艺更甚,而且还极具经商天赋。他不像他的老爹,只要价钱到位,便会接单铸剑。而是对外宣称价钱什么的太俗,他只要稀世珍宝以物换物,或者能入他的眼缘,不要任何东西也可铸造。
一时间,各国剑客武师趋之若鹜,也让汝南城跟着更加热闹非凡,同时也各种拼斗不断。
安安他们刚进入汝南城不久,便看到两起斗殴事件。
马车离那群打架的人渐行渐远,安安放下帘子,回过头来:“这里怎么这么多打架的?”
陈子意放下手里的书:“天下习武之人都以得到汝山康家武器为荣,只要有所小成,便会来此闯荡一番,希望能有机会,得到康南的青睐。你说一个个争强好胜的习武之人,碰到一起会怎样?”
“言之有理。”安安思索片刻,轻笑道:“这个康南,只怕在这汝南城店铺不少吧?要不然这城内这么多的流动人口,便太便宜别的商人了。”
陈子意盯着安安,眸光中带着赞许:“不错,城中最大的几家客栈,都与康南有关。而且其他赚钱的生意也都和他有一定的关系。”
“这康南真聪明,这下既赚了银子,也得了宝物,还让康氏武器更加难求,名声也更大,真是厉害啊!”安安越想越觉得此人不简单。
谁知陈子意却笑嘻嘻的摸了把她的小脸:“不用如此夸赞。”
安安疑惑:“跟你有关系吗?”
陈子意但笑不语。
‘康南大哥自称为五湖先生。’安安突然想起叶秋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你和康南认识?这是你出的主意?”
陈子意微微诧异,转念一想,“叶秋告诉你的?”
安安点头。
陈子意笑:“是我出的主意,而且这些铺子也是我和康南合开的。”
安安靠到车壁上,上下打量着他:“师兄,我发现你真是无孔不入,哪里都有你的手笔!”
“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安安灿笑:“当然是夸你了,这样我以后挥霍起来,便没有心理负担了。”
陈子意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起挥霍,我发现自你下山以来,并没有买什么东西?给我省钱?”
安安眼睛一转,俏皮的笑道:“这是你的钱,我只是个客人,花费太多的话亏心。”
陈子意挑眉,转身坐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这么急着嫁给我?嫌我动作太慢了?”
安安耳根发热,使劲的挣了挣,陈子意的手臂却收的更紧,凑到她耳边,语带蛊惑:“回答我。”
安安窘迫,使劲的推他:“我只是一时嘴快,说着玩呢!你快放开,这在大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