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堂弟也不是个什么安分的性子,少年时期就不讨人喜欢的很。
展期想,若是弟弟都子承父业了……
那个堂弟,也是有可能“子承父业”的,来做溪深的“绊脚石”。
只是这些,只能靠侧面打探,不能直截了当的问。
待展母和展溪深离开之后,病房里再次剩下了展期和时季两个人,展期小口小口的吃着时季刚才买来的午饭。
心里面还在琢磨着和时季离婚的事情,这件事情现在在她这里,就是当务之急。
但是离婚协议已经被时季撕了,展期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算了,撕了就撕了吧!
就算签了离婚协议书,两人也不算是离婚了,还要去民政局办证才行。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展期忍不住问,对于四年后的澄江,她还真有些好奇。
“医生说,一个星期左右。”
“哦。”
展期不再说话,专心的吃着饭了。
吃过了饭,护士又拿来冰袋,让展期冰敷,时季自然要帮忙。
原本两人坐的很远的时候,展期还能忽略他的存在。
当他一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展期就没法当他为不存在了,只能靠着看手机,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要冰敷多久啊?”护士又来到病房的时候,展期赶紧问道。
好在,护士给了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48小时的。”
然而……
让展期没想到的是,48小时之后,的确是不需要冰敷了,因为改为了热敷。
展期只能继续忍受着尴尬,心里想着,小瓷不是说,这个时季他工作很忙的,一个月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吗?
他都来医院两天了,还不去工作?
“你不用工作吗?”展期实在好奇,就问了出来。
时季看了眼笔记本电脑的方向,“都处理好了。”
展期怔了,她看到时季对着电脑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在看什么呢,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他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随即,展期不免对时季又多了丝不好的评价。
真是……
宁愿自己把工作搬到医院来做,都不说给她请个护工,果然,这个时季不喜欢她。
只有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不舍得给她花钱。
………………
整整一个星期,时季推掉了很多需要他出席的会议,陪着展期住在医院里面。
实在需要他在的会议,那便等到之后再说。
那些实在急需他签字的文件,便让周怀每日送来一次。
两人相安无事的在医院待了一周,冉瓷不上班的时候,也会来看展期。
当然,上班的时候,趁着休息的时候冉瓷也会来看她。
只不过时季都在这里,所以两人之间有许多话都不方便说。
冉瓷瞧着时季每日都陪着展期在医院,倒是意外于他这波操作了。
只不过惊讶归惊讶,冉瓷只能等着以后展期出院,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再研究时季的心理。
展期每天都在算着日子,终于到了出院的那天,展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啊!
黑色的兰博基尼urus早已等在了医院外,开车的是时季的司机,展期和时季坐在车子的后排座。
展期一直盯着窗外,她看着不断倒退的城市,觉得这座城市似乎还和几年前一样,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是……车子不是开向她家御水湾,也不是她大学时候住的银河湾。
“要去哪里啊?”展期忽然问道。
“盛世嘉园,”时季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说实在的,展期还有些不习惯于时季的话,有些怪怪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等着去到那个叫做盛世嘉园的地方。
在她的记忆里面,并没有关于这个名叫盛世嘉园的地方的记忆,想来也知道也许这房子是在她上大三之后才建的吧!
车子又行驶了半个小时多,终于到了盛世嘉园,没有去地下车库,司机直接停在了他们家那栋小别墅的前面。
时季下了车,然后走到另一侧,将展期那边的车门打开。
展期顺势下了车,打量着眼前的建筑,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其他的别墅楼距离他们的这栋别墅很远。
想来这个盛世嘉园的开发商,是盛世集团吧!
花园里还开着花朵……
“走吧!”拿好了东西,时季关上车门,展期便跟着他一路走了进去。
走到门口,展期退到一边,时季输入密码,门打开,展期走了两步便停步,打量着里面的摆设。
最先看到的,是茶几周围的地方,铺着白色的毛绒绒的地毯,实在是有些违和,又不是冬天,铺什么地毯……展期不懂了。
然后是放在客厅的几个行李箱,瞧着风格一致,只是颜色略有不同罢了,展期一看便知道这是自己的箱子。
她的心里有了猜测,这些箱子……怕是都是在自己失忆之前,打算和时季离婚之后收拾的吧!
好家伙,失忆前的自己这是什么都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准备好了,东西也收拾了,只等着时季出差回来就能签字离婚了。
然而……临门一脚的时候,自己失忆了,才让这一切都被搁浅了。
时季也看到了那几个箱子,他这也是出差之后第一次回来盛世嘉园,看着整齐摆放的几个箱子,联想着之前被自己撕碎了的离婚协议,时季也猜到了它们是被用来做什么的。
男子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心里也泛起了涩意。
他也终于意识到,他之前真的是错的离谱。
这一次,期期并不是想闹脾气,她是真的生气了……
时季目光深邃的看着好奇打量的展期,心里面有些茫然。
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他该去哪找回那个生他气的期期,然后和她解释,和她道歉……
好半晌之后,时季默默收回目光,吴姨走了出来,瞧着展期和时季都站在门口不进去,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是笑着,“太太,先生,怎么不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