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让所有人都对这位新王妃羡慕不已,如此的绝色美人,也难怪能得到王爷的青睐。君陌染走进房间,便看到一袭大红锦衣凤袍的人儿坐在床边,他神色温柔,眼中含笑,跨步走了过去,轻轻地将人揽进怀中,说道:“研儿,本王来接你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背上轻点两下,颜夕整个人瞬间瘫软地倒在他的怀中,他笑着将她懒腰抱起然后走出了房门。炮竹声,唢呐声,整个皇宫都弥漫着喜庆洋洋的气氛,从皇宫一直到宫外,沿着都城最繁华的街道向摄政王府而去。在暗潮汹涌的人群中,阿木掩下头上的帷幕,眼睁睁地看着花桥从他的眼前走过,垂下了冷眸,转身离开。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一切的规格都是按照皇室婚礼举办,甚至可以说堪比皇上大婚时盛大。文武百官早已在摄政王府翘首以盼,尽管他们心中大都有疑虑,当然摄政王与天祁国的祁王妃之间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他们谁也不敢乱嚼舌根。这些年,他们太清楚王爷狠戾的雷霆手段,大家都懂得如何明哲保身,现在的朝廷里没有人会想当这个出头鸟,触了王爷的霉头,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不管新王妃是何身份,他们都要笑脸相迎,恭维奉承,就算西楚边境失了一座城池,亦是不能在王爷大喜的日子拿这事说。尽管对这位王爷他们即是敬佩亦是无奈,如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有那个孩子,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天祁国的小郡主,然而却出现在这里,他们不知道王爷到底是作何打算,不过想想,这都是什么事啊!且先不说这位女子早已成婚,还是天祁国祁王的王妃,而且还有一个孩子,仅凭这样的身份,又如何能成为他们西楚摄政王妃呢?哎!摄政王府大堂内,到处张贴着喜庆的红字,宾客几乎占满了整个前院,只听到一声细长的声音:“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拜堂——”随着声音落下,君陌染一袭绣着金蟒图案的红色锦袍,红色锦锻将黑亮的长发高高束起,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笑意,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在此刻亦是有着微妙的变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温和,少了几分平日邪狞的锐气。君陌染和颜夕两人并没有拿着喜绸,而是颜夕整个人几乎是半靠在君陌染的身上,亦步亦趋地被他扶着走进喜堂。“拜堂——”尖细绵长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拜天地。”
颜夕直挺挺地站着不懂,尽管她的头上盖着红盖头,众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也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君陌染眼中闪过危险的气息,他早已经解开她的穴道,即便是中了毒,全身失了力气,但是还不至于动不了,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拜堂吗?哼!这时,喜娘上前直接将按在地上,一手扣住她的头,配合着君陌染向天地跪拜。“二拜高堂。”
颜夕依然不动,这时,周围开始有了一些低声私语的骚动,喜娘亦是压着她的头向高堂之上的两个牌位跪拜。她的身子刚刚低下,外面突然动乱,只听到有人喊着:“有刺客,有刺客――”颜夕闻声,一把拽下头上的盖头,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尽管很多人还在迷茫中,但是她知道,一定是他,是阿瑾来了。她想要起身,却被喜婆死死按住,此时她全身无力,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屋里的人心惊,几乎同时望向君陌染,弘日急匆匆地走到君陌染身边,对他低声附耳说着什么,然后便又离开。君陌染神色淡定,毫无异色,只是淡淡地说道:“继续拜堂。”
说着,他倾身过去,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本王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便是苏瑾亦是休想轻易逃脱,本王会把他的尸体当成咱们的新婚之礼,送给你。”
颜夕黑亮的清眸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瞪着君陌染,道:“君陌染,你之所以会输的一败涂地,是因为你的狂妄自大,你数次败给苏瑾,难道还没得到教训吗?”
蓦地,君陌染狠狠捏住颜夕的下巴,眼神发了狠看着她,说道:“闭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本王就杀了封暖瑜。”
颜夕心猛地一窒,瞬间变了脸色,紧张地转头看向一边被奶娘抱着的瑜儿,心有余悸,瑜儿因为早产,出生后被人下药带到西楚,没有得到好的照顾,以至于将近一岁多还如同婴儿般,别说走路,就是说话都不会。现在,她又怎么人心看着瑜儿再次受苦呢?她将自己的心绪强压下来,没有再致半词,瑜儿在君陌染的手中,而她现在又是这幅样子,即便阿瑾来了,她们只会成为威胁阿瑾的人质而已。“继续拜堂。”
君陌染厉声命令。众人这才从这段闹剧中回过神来,心里猜测着到底发生何时,却又不敢张扬坏了王爷拜堂成亲,为今之计,便是等待着。“夫妻对拜。”
喜婆用力地按住颜夕的头,然而她双手掌支撑着地面,就是不肯屈服,她与阿瑾亦是从未拜过堂,如今又怎会与君陌染拜堂成亲呢。此时喜堂里的人面色尴尬,就连当司仪的小太监亦是尴尬不已,再次喊道:“夫妻对――。”
话还未说完,突然他睁大瞳眸,口吐鲜血,不支倒地。“啊――”喜堂内传来尖叫的声音,瞬间变得混乱起来,甚至有人开始往门外跑,可是刚跑出大门,整个人便飞起来落在喜堂的正中央。堂内突然噤声,只见到一位身穿白色华丽锦袍,面容俊美绝伦仿若谪仙一般的男子走了进来。“夕儿,我来接你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