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子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这是夸他?她分明就是在辱骂他,而且她刚才问他的问题又有何意义?耍他玩?这个女人当他傻子呢。颜夕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说道:“江世子不曾上过战场,不曾读过兵书,却懂得用兵之法,实乃天才也。”
“哦?此话怎讲?”
颜夕这么一说,瞬间勾起了江世子的好奇心,他懂用兵之法,他怎么不知道,他是天才?天才是什么东西?“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此话是说有十倍优势的兵力就包围敌人,有五倍的优势兵力就进攻敌人,有两倍优势的兵力就与敌人交战。”
不等他们询问,颜夕直接开口解释,这几个草包不解释清楚了肯定懵逼,然后继续说:“江世子,我说的是否有道理?世子使用倍则战之,此乃用兵之谋也。”
周围寂静无声,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大家都无比震撼,这原本不过就是一场普通的世家子弟打架斗殴的事件,却生生被这位姑娘说成了谋攻之略,而且颇有一番道理,原本还在看戏的人眼神不禁都产生了变化,多了一种敬佩。江世子不知道,自己不过来了一招‘关门放狗’,这竟然就是战场上所用的兵法?心中徒然骄傲起来,即使是纨绔子弟,但只要是男人,内心深处都会隐藏着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豪情壮志,如今他居然无师自通,竟然会用兵法了?原本还是怒不可遏的表情霎时眉飞色舞起来,还特别虚心的问:“姑娘,那你刚才说的那个天,天,是什么意思?”
“天才。”
“对对对,就是这个,天才。”
江世子连声说道。“天才就是说有着超常卓越的智慧与才能的人。更简易的说法,按照这里的通俗说法,应该是叫奇才。”
颜夕解释说道。“哦,我明白了。”
江世子恍然大悟,他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人么?莫不是他从前都没有发挥才能的机会,所以一直就这样被埋没了,无人发现?“嘿嘿嘿,没想到姑娘对本世子如此深入了解,本世子决定了,要纳你为妾,这样说不定还能发觉出本世子其他的非凡才智呢。哈哈哈。”
江世子大笑,心情好了,就立刻起了淫欲之心,说:“去,把她给本世子抓过来,今个儿本世子高兴,小美人,你就和本世子开开心心地玩玩啊。哈哈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着江世子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却毫无知觉地在那仰头大笑,真是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颜夕看了看急色的江世子,唇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容。玩?那本小姐就陪你好好玩玩,只要你玩得起。安世子从来没发现这个江辰沐蠢的如猪,他站在旁边看着好戏,听到此话,顿时满面怒容的跨步上前,大喊:“谁敢,本世子的人你们谁敢动。”
此时,周围的气氛瞬间剑弩拔张,所有人都感觉分外紧张,只怕谁动一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颜夕对着处于暗中蓄势待发的玄冥和玄风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缓步走到中间,清然一笑:“江世子,俗语说得好,以和为贵、和气才能生财嘛。”
“美人,只要你跟着本世子走,咱们就和和气气的,至于银子嘛,想要多少本世子就有多少。”
江世子淫笑着,迫不及待伸出手想把美人揽进自己的怀里,此美人甚得他心啊。颜夕纤柔的身形翩然一躲,巧妙地闪到江世子的身侧,借着戒指上的凸起硬物,不着痕迹地对着他的腰骶部位点了两下,然后笑着回到了夏霖的身边。江世子眉间不禁微微一蹙,心中色心不死,自觉的以为颜夕故意碰触他的腰侧是在挑逗他,行为便更加形骸放浪起来,如同在与青楼里的姑娘嬉戏一般,张开双臂就向颜夕扑了过去。颜夕略微抬起的右脚还没来得及踢出去,就见到江世子被人拎着背颈的领子提了起来,两只脚悬空着踢了两下,口里还很不服气的大喊:“哪个王八羔子敢对本世子动手?不要命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均是五花八门万分精彩,终于,颜夕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音,接踵而至的是一片轰然大笑。一张可爱的正太脸,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站在凳子上,一只手便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江世子提了起来。这一看,分明就是男孩的个头不够伸手提人,所以踩着凳子增加身高的嘛。大家虽然都惊恐于男孩的气力,但是这场面又着实让人看了好笑,就连江世子带来的其他四个公子哥也禁不住低头闷声笑出来。“王八羔子?是在说本公子么?”
一道邪魅清冷的声音传来,紧随而至的是一袭象牙白色锦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砸进颜夕的眼中。苏瑾,他怎么在这里?看他是从楼上走了下来,原来他一直都在此么?江世子憋的满脸通红,看到苏瑾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哼哧半天没有说出半个字来。“阿木。”
听见苏瑾吩咐,唐木将手一松,一个庞然身躯瞬间跌落在地。江世子摔疼了也不嚎,一咕噜地赶忙站起身子站在一边不言半语,哪里还能见到刚才不可一世的姿态。苏瑾凌厉无波澜的眼神转向颜夕,向她招了招手,说道:“夕儿,过来。”
江世子浑身一哆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云颜夕,这是什么情况?转眼便看向安世子,好似在询问他。被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颜夕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她发现,每一次和苏瑾见面,他身上肃冷的气息便加重几分,这一反常态的样子,让她忽然想起昨晚如梦幻般妖冶的红眸,直觉告诉她两者应该存在某种关联。况且凭什么他一召唤,她就要过去啊,又不是宠物狗。可是心中有些犹豫着该不该听他的话。颜夕还在犹豫不决,苏瑾突然大步跨前,手臂一伸,将颜夕揽进怀里,明显的占有欲彰显着他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