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死了,留下一个未解之谜。
“人脸画像被白烟抢走了,猫知道。”
白色烟雾是谁?要去哪里才能找猫?不得而知!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确实养了一只猫,嘴谗得很,每天都要吃肉。
它却很少出去抓老鼠,即使抓了也不吃。
就摆在厨房门口摆一排邀功。
奶奶也不生气,还乐不可支的奖赏它肉吃。
奶奶去世后,再也没见过那只猫。
现在都过去十六年,去哪找啊?
唯一能问的就是二叔,但他这种状态怎么可能配合我?
二叔已经疯了,先是哭成了泪人。
然后满眼布满红色血丝,抱起二婶就往家里跑。
我爸觉得过意不去,追出去想安慰他几句,还想帮忙操持一下二婶的后事。
却被二叔吐了一脸的血水。
那边杨老板吞了灰鼠的半颗内丹,人已经恢复意识,但还是不能动。
他躺在炕上由杨俊照顾,我也将老妈扶到偏房,就去二叔家陪他送二婶最后一程。
再次进到二叔家的院子,发现之前满院子的老鼠尸体现在没有了。
整个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根老鼠的毛发都没有,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二婶躺在院子里的一块旧木板上,全身没有一点血渍,也没有外伤。
就像睡着了一样。
二叔坐在她身边,眼里充满了悲哀与不舍。
毕竟他们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感情又非常好。
虽然二婶骄横跋扈,但二叔就是喜欢宠着她。
这样恩爱的一对夫妻突然离别,换上谁都受不了。
尽管二婶做了伤害我的事,人已经死了也算一了百了。
我心情很沉重。
走过去想在二婶尸体前默哀三分钟,以了却我们前世的恩怨。
就在我快要走到二婶身边时,突然发现二婶的脸有点奇怪。
虽然人已经断气,但她的两只眼睛却半睁半闭,黑洞洞的眼仁看向房顶。
经历那场人鼠大战,我对她家房顶非常忌惮。
就惊恐的向房顶瞟了一眼,突然看见数道白影一晃而过。
我以为是还想负隅顽抗的灰鼠时,房顶却刮起一道西北风。
将铁皮瓦上的积雪扬在空中,再飘洒开,像一道白色烟雾,夹杂着雪粒砸在我脸上。
阴寒而冰冷刺骨。
“啊!”
我尖叫一声,赶忙用手去抹脸上的冰粒,却惊醒了坐在地上的二叔。
他冷冷的看向我,带着一股怨恨的恶毒。
眼圈红红的几乎快要喷出血!
“二婶说了,她死后恩怨一笔勾销!”我有点底气不足的提醒二叔道。
“哼!”
二叔冷哼一声,“腾”的一下从地上弹起。
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步步的朝我逼来。
我看见了,他眼里全是杀机!
“二叔,节哀顺变!”
我尴尬的抽动一下嘴角,快步向院门退去。
心想,干鸡毛怨我?
要不是你老婆加害我妈勾引我回来,至于发生这些事吗?
但这些话我现在不能说,不管咋样人家死人了,正在头上咱也不能刺激他。
再说二婶临死前也说了,这种都是因果,不然他家儿女也活不长!
是啊,都是因果凭什么要怪我?
怪就怪他自己的贪心!
我正努力为自己找理由时,老爸带着刘公安从大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
见到我也在这里先是一愣,转而向二叔看去。
“家豪,春梅是怎么死的?”
二叔正与我死亡对视,见刘公安进来,收回怨毒的眼神没有搭腔。
“老周,你说说,你弟妹是怎么死的?”刘公安眉头紧锁的看向我爸。
我爸抓了抓头,一脸茫然的说:“我老伴刚出院回来,结果老二家的狗拦路,冬子下车看狗就突然下了场大雪,春梅就不明不白的走了。”
“哼哼!我说老周啊,你都一大把岁数的人了,怎么也编这么小儿科的谎言蒙人呢?”刘公安双眼似利箭的射向老爸。
“等下送你带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然后配合局里来人协助调查!”
我一看,这是把我爸当犯罪嫌疑人了,赶紧上前帮忙解释,却被刘公安挥手制止。
“还有你,一起去!”
“我……”
这下坏菜了!我和我老爸被当成犯罪嫌疑人,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正在我沮丧得不知道怎样圆这件事时,协警鸣果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走到刘公安身边耳语了几句,两人面露惶恐之色的往外跑。
估计又发生了邪事,我紧随他们跑出去。
刚到大门外,就看到不远处站着十几个人在指指点点。
刘公安和鸣果朝着他们手指的方向跑。
“那边又死人了!”王八婆王扯着破锣嗓子大喊。
“三丫的小女儿捡了一个旧手机,被一群耗子追赶被活活咬死了!”
我一听,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旧手机?一定是我的那只。
杨俊说手机里有鬼,原来一点不假。
看来灰鼠精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它蛰伏了十六年,一定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它要杀我,随时随地都能杀,可它却等了这么久。
到底是为啥?我觉得疑雾重重!
这次灰鼠精利用幻术偷走我的手机,再骗我回来,
看来它不是单纯要杀我,而是想得到我的这半缕魂魄,修复人脸画像。
这么一想就通了。
我转身就往二叔家跑,想亲自验证一下,二婶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正当我跑到要跑进二叔家的院门时,眼前红烟一闪。
然后就是红灰两道烟雾缠在一起相互吞噬。八壹中文網
二叔看到我快速从地上站起,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放着蓝光朝我扑来。
吓得我转身就跑。
红烟看到后二叔也无心恋战,一个跳闪飘到二叔面前冷声喝道:
“大胆邪祟,敢动我的救命恩人半根毫毛,我就吃掉你!”
二叔将魔头一甩,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眼底开始有血冒出。
四个眼角的四条血泪,将他整张大饼脸分割成六等分,
随后在被分割的脸上,飞快长出尸斑和白毛。
那白毛越长越快,也就一两分钟内就长至一米多长。
被寒风一吹,像千万条八爪鱼的触角,带着电磁感应一样,向它的目标抓来。
红烟见事不好,转身想逃,二叔快走扑过去。
他脸上的白毛就像无数条翻滚的虬龙,迅速将红烟裹住。
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红烟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我知道,红烟就是傅红。
尽管她将魂魄化成烟雾,但还是被千万条白毛牢牢捆住,然后迅速往嘴里吞。
傅红凄惨的大叫着,抠着二叔的鼻子做垂死挣扎:“白毛鼠,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