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绮梦来吧,这些绮梦都会,你又见不得这些。”
“我堂堂七尺男儿,又哪里会被这些吓到?”
楚缺嘴硬道。楚缺即是都这般说了,钟梨也不好戳破,就任由楚缺折腾了,全当哄楚缺开心了。大不了一会儿再偷偷喊绮梦过来就是了。出乎意料的是,楚缺上药的动作很是熟稔,都没怎么感觉到疼,药就已经上好和包扎好了。“你会上药?”
“虽没给别人上过药,却也知道该怎么做。”
钟梨没再继续追问,大抵是楚缺聪明和看书多的缘故吧。帮钟梨穿上干净的衣衫,细细系好带子,把衣服整好,这才喊梅染等人进来。钟梨看得分明,楚缺只洗手就换了三次水,每一次都洗好久。明知碰不得这些,却还偏偏嘴硬——手洗净后,楚缺又让人换了盆水,浸湿帕子,拿过钟梨的手给钟梨细细擦着。楚缺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公子,哪里干过这些活计。即使是上一世,也从来都是她各种讨好伺候着,从不让楚缺沾手这些。下意识,钟梨就把手抽出来,“我自己洗就行。”
“别动!”
楚缺握着钟梨的手继续擦着,每一根手指都细细擦了一遍。明明上一世所有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已经几乎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钟梨,看到楚缺擦得这么仔细,不由就微微别过脸,竟有些不自在起来。受伤后的这些日子,钟梨担心楚缺的洁癖症,楚缺担心碰到钟梨的伤,两人基本一直分房睡。梅染几人都下去后,看到楚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钟梨闻着身上的药味,斟酌着开口,“要不这几日你还是先回兰草园去睡?”
话音刚落,楚缺就不高兴了,“你是不是还有和离的念头?”
这样的楚缺,钟梨上一世从没经历过,上一世的种种经验也完全不适用,钟梨颇有些头疼。“没有。从决定留下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有过和离的念头。”
“真的?”
“真的。只要你不会反悔,我就绝不会再有任何和离的念头。”
“我不会反悔,永远都不会反悔!你也保证。”
“好,我保证,只要你不悔,此生我就绝不相离!”
把楚缺哄开心了,钟梨这才问道:“不过这些跟你去兰草园睡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哪有夫妻分房睡这么久的?即是不和离,我们就不要分房睡了,传出去会被说闲话的。”
怀孕后本就该分房睡。钟梨在心中默默回了一句。不止怀孕,连月事那几天也该分房睡。在世人眼中,月事是一件很污秽的事情,那几天应该主动分房,免得把这种污秽带给夫君,影响运气。这些,她本不知道,只知夫妻当同床共枕,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和世和成亲了好几年,世子洁癖症本就严重,她当时有想过之后日后像其他世家一样,那几天分房睡,但又担心世子去沾花惹草,一直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