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为什么不是个男的,你要是个男的,我一定非你不嫁!”
在上一世,钟梨唯一的执念就是复仇,和任何人都不会过多深交,以免日后会被她连累到,而罗念衾却是唯一的例外——一个不算朋友,却胜似朋友的知己。她一直都很是羡慕罗念衾的活泼开朗、敢说敢做、敢爱敢恨的性格。这一世重新遇到罗念衾,她只觉得亲切,丝毫不觉得罗念衾的言行有多么不符合世家女的规范。时慕匀则没脸看了,走上来,把扒着钟梨不放的罗念衾给拽下来扒拉到了一边。罗念衾又是回头瞪了时容与一眼,然后又像狗皮膏药一般紧扒住钟梨不放。时慕匀向楚缺无奈摊了摊手,“楚兄,我已经尽力了,这可不能怪我了。”
“什么尽力了?”
罗念衾不解。“你松开楚世子妃我就告诉你。”
“我不松,就不松,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
罗念衾愈发紧地抱住钟梨的胳膊。时慕匀深吸了一口气,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绝对是孔夫子经过无数血泪教训总结出来的真理。这还没成亲就这样作天作地,将来成亲了还有他的活路吗?但他还是耐下性子给罗念衾解释:“楚世子有着甚是严重的洁癖症,你这般扒着人家世子妃不放,楚世子即使面上不显,心里也会很是膈应。我和楚世子认识这么多年了,但你看我,离楚世子都恨不得三丈远,免得被他嫌弃,你可倒好,不但不避着,还这样硬扒着人家世子妃。”
“洁癖症?”
罗念衾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看钟梨,又看向时慕匀,“楚世子的洁癖症是对所有人和物吗?”
“当然是所有人和物了,就连楚世子的亲生母亲平西公主都不例外,我亲眼看见过,有一次平西公主想给楚兄整理衣衫,楚兄都因为那严重的洁癖症避开了,楚兄身边的丫头仆役伺候了那么多年,至今没一个能近楚兄的身的。”
罗念衾愈发疑惑了几分,看向钟梨,“你是不是也有洁癖症?也很严重?”
说话间,罗念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像被烫着般倏地就松开了钟梨胳膊,生怕钟梨会嫌弃膈应。钟梨摇头,“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
“什么奇怪?”
时慕匀问道。罗念衾却没理会,一直看着钟梨,“楚世子为什么独独对你没有洁癖症?”
钟梨心头不由也是一震,她认识楚缺也两世了,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据我了解到的,你和楚世子以前并不相识,刚才我看你给楚世子上药的时候,楚世子分明一点排斥都没有。原以为你洁癖症也一样严重,两个洁癖互不嫌弃才会这样。若你没有洁癖症,那就完全说不通了。你们成亲也不过八九天,楚世子的洁癖症若真是如容与说的那般严重,为何刚刚你给楚世子上药的时候,他的洁癖症一点都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