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都没数清楚是几位数,只注意到她名字上带着财富值全服第三的皇冠。“这些钱都是可以提现的,是全球玩家共享的奖池。”
顾胜楠挑眉道,“不过取现手续有点复杂,我都当游戏币用。”
“厉害!”
路遥对这位闺蜜的崇拜又添了几分。正当路遥发呆之际,邵哥已经安排了七位男士落座,还余两个空位。他点了支雪茄,环视众人,笑着对花姐道,“老姐,请啊?”
花姐摆摆手,“不想玩儿,太累。”
继而她扭头怂恿萧潇,“你去。”
“我?”
萧潇面露诧异。“哈哈,萧姑娘别怕,输了算我的。”
邵哥对花姐的提议很是赞同。花姐又说:“嗯,我先教你一局。”
萧潇点点头,大方地说了声“好”。“还剩一个位子,让给弟妹如何?”
邵哥笑着向路遥望过来。路遥摇摇头,微笑回绝:“邵哥,我手黑,玩不了这种牌类游戏,只会给大家扫兴。”
“邵哥,我和遥遥都上台未免有些不合适,不如我教她,一会儿出师了再把我换下来。”
贺行之见路遥委实没兴趣,便替她解了围。邵哥没再勉强,目光落在苏珊脸上,“苏姑娘,有兴趣一试吗?”
“好。”
苏珊答得干脆,说话间就坐在了最后一张空椅上。服务生给每位参与者身旁都送来一张椅子,是给陪同的人坐的。路遥刚要在贺行之身后落座,就被他拽回来,按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从温泉出来后,男人们都穿上了宽大的黑色锦缎外袍,前襟以银线刺绣,袖口以云纹点缀。这一身穿在贺行之身上,衬得他愈发风姿卓绝,气质傲然不群,在一众男人堆里吸睛夺目。如果说坐在主位的邵哥像金刀立马的大漠刀客,那骆辰东便如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而贺行之却是天生王权的九五之尊,于无形中施压显贵。路遥一袭花团锦簇的丝缎长袍,落在贺行之身前,一红一黑交相辉映,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风景画。再看两人之间含情脉脉的眼神交汇,俊男美女两情相悦,当真是羡煞众人。“我说Mars,你不在我们面前秀恩爱能死是咋地?”
坐在邵哥旁边的男人看不下去。另一人闻言,把正趴在他肩膀上的陪坐女拉过来,也学贺行之让她坐在腿上,“见过出来应酬和小情儿撩的,没见过原配还撩得这么带劲的。涨姿势了!”
邵哥却对着此人打趣道:“老三,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搞都差了点儿意思,眼神里就写着不纯洁。”
“呔,男人女人在一起要什么纯洁,爽不就完了?”
对方瞪着眼睛,理直气壮。室内顿时响起一片哄笑。路遥借机小声警告贺行之,“你放开我,这么多人面前,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贺行之挑起一侧唇角,单手按住路遥正要抬起的臀部,在她耳边低语,“嘘,你好好坐着,我什么都不做,你要是乱动,我就不客气了。”
路遥瞪他,恨恨道:“你敢乱来!”
贺行之却眼含笑意看向了邵哥等人,浅笑道,“各位有所不知,我老婆手黑,我手更黑,但是我们在一起就会负负得正,红得不行。”
路遥听了,顿时偷偷翻了两个白眼,心想着贺行之你可真能吹啊!咱们两个什么时候负负得正过?!不过,不明真相的群众显然被他这套理论唬住了,毕竟赌桌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讲究。比如邵哥就喜欢拿个乌龟的把件儿放在手边,而老三每逢赌场必须要安排个和财神节同天生日的女生陪在身边……骆辰东和苏珊分别坐在贺行之两侧,不约而同斜了贺行之一眼,暗自无奈摇头。前面三局以新手学习为主,果果担任荷官发牌,每次到了骆辰东这里,她腰都弯得特别低,挂脖设计的泳衣不堪重负,两根带子摇摇欲之。路遥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默默在心里揣测那两根带子什么时候会散开。骆辰东拿牌的时候,特意把视线往苏珊那边引,可余光还是一片白花花,避之不及。“可别小看荷官,发牌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贺行之主动给路遥讲解。“怎么说?”
路遥看着果果发牌,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度。贺行之右手按在桌面的两张反扣的底牌上,“一个有能力的荷官可以根据洗牌的次数和张数判断洗牌的程度,甚至能预估她发出的牌面。”
“这么厉害吗?”
路遥有些惊讶,“你骗人,又不是在拍赌王……”“你以为那些大赌场的VIP荷官是那么好当的吗?”
贺行之和路遥边聊边玩儿,看起来非常放松,“有这位美女在,辰东想输都难了。”
路遥不解其意,但随着牌局渐渐走到后半段,她便看出了点门道。桌上的九位参与者,已经有大半弃牌了,贺行之在看了眼自己的底牌后,也选择扔掉。而苏珊的明牌牌面也很差,她潇洒地把牌一丢,宣布弃牌。最终,邵哥以一手皇家同花顺胜出,而骆辰东牌面“四条”,仅次于邵哥。“邵哥牛B!果果这双手啊,真是千金不换。”
有人恭维道。路遥开始有些相信这不是巧合,贺行之说得大概是真的。第一局讨个好彩头是非常吉利的,况且前三句不算输赢,开出这种结果皆大欢喜。邵哥开心,直接丢给果果两个千元面值的筹码当小费。果果开心地捡起来,直接塞进泳衣胸前,然后眉目传情地看了眼骆辰东:“骆总,您的牌也不错哦!”
骆辰东眉尾一挑,右手食指和中指夹起一个筹码,塞进果果摊开的手心。果果顺势握紧,想要抓住男人的手,却奈何男人动作迅速,早就放下筹码抽出了手指。“下面可要认真了。”
邵哥坐在庄家的位置上,提醒大家接下来就要进入正式的比赛环节了。又玩了两把之后,路遥基本看懂了,这游戏的确比牌九骰子之类的要复杂些,而且一把牌的时间好长,她有两次差点睡着,险些歪倒,幸亏贺行之抱得紧。三局之后,新手教学结束,路遥刚打算伸个懒腰,就看到荷官被换成了花姐。花姐的气场比果果强了三倍不止,桌前一站,自带大姐属性。虽然被尊称为花姐,但她实际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加上有妆容打底,而且做着医美保养,外表看起来和二十多岁的女孩相差无几,甚至更精致。毕竟正常来说,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还都在人生和事业的起步阶段,不可能动用大量的金钱投入在外貌和身材上。她环顾台面一圈,把目光落在了贺行之脸上,戴着美瞳的双眼勾魂夺魄,即便是路遥在,都毫不避讳。路遥看到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不自觉地瞪了回去。贺行之几不可见地弯了弯眼睛,手臂环住路遥的手放在桌面上,对她耳鬓厮磨道:“借你的小黑手用用。”
他面对路遥时的温柔,在座女人看在眼里,嫉妒得快要发疯,而花姐之所以对他越来越在意,也有着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有些挖不到的墙角,总是让人百爪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