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在群里瞎侃。
慕乔激情发言几次后，正好也吃饱了，肚子还特别撑。
想找点事情做或者玩点什么。
忽然想起来于丽珍逛超市送的两个面具，跑回卧室把面具拿出来。
是狐狸和猫咪的。
骆星沉瞥了一眼，“慕哥这是要？”
慕乔笑嘻嘻坐到他对面，“你觉得这俩面具怎么样，可爱不？”
“嗯，”骆星沉将袖口折起来，露出手臂，“蛮幼稚，符合慕小爷的气质。”
“我揍你啊！”
她拆开透明包装，把狐狸面具一丢。
面具砸进少年怀里，骆星沉只好坐起来，修长的手指拎着面具看了下，浅色瞳孔闪过疑惑，“这是要？”
“等等！”
慕乔神秘兮兮跑到厨房。
打开冰箱，拿来两瓶果酒。
“啪——”
往桌上一放，又拿来二十个小纸杯，纸杯里倒满果酒，分成两列排排站。
“我们戴着面具玩游戏，输的人.....”
她在想输的人什么惩罚。
骆星沉左手支着下巴，右手食指转了转面具，目光落在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输的人怎样？”他稍微抬起下颌，眼里闪过兴趣。
“输的那个人换微信头像！”
“就这？”他干脆道：“来吧，玩什么？”
慕乔笑眼狡黠，“为了增加游戏氛围感，你先把面具戴上！”
他单手将狐狸面具扣在脸上，黑色额发垂在面具前，脖颈线条流畅，隐约从敞开的领口看到他清瘦的锁骨。
“我去好帅，”慕乔吐槽，“你好像一个动漫人物哦！”
“嗯？”面具后的人嗓音冷冽，“像谁？”
“巴卫，”她怔了怔，戴上狐狸面具的骆星沉真的妖气冲天，“缘结神里奈奈生的狐妖神使，你可能没看过。”
“哦？”他歪了下头，“确实没看过。”
我的天。
歪头杀我，这人歪头的时候太妖孽。
狐狸精狐狸精！
慕乔呸呸两声，连忙扣上猫咪面具。
不敢再打量骆星沉，从兜里掏出一根红绳，将红绳打结。
“这是要玩什么游戏？”
“翻花绳，”她得意地蹦起来，拖着小板凳坐到骆星沉对面，“没玩过吧？”
这个....
“还真没有，”骆星沉有点为难，“这不是女孩玩的么？”
“我就想玩这个，”她说，“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
“输一局喝一杯果酒，然后谁剩的果酒少，谁换微信头像。”
“嗯，”骆星沉俯身靠近。
面具后的瞳孔很浅，灯光折射下瑰丽惑人，她匆忙收回视线。
慕乔心道：翻花绳我就不信你还能赢我，终于轮到她坑他一次了。
红绳在她小巧白皙的手里翻出花样。
骆星沉确实没玩过这个，也没见谁玩过，前几次还没琢磨到规律。
连着输了三次，喝了三杯。
就玩的得心应手。
在慕乔喝了第三杯果酒后，气势汹汹地拍着桌子喊：“再来！我就不信了！”
骆星沉面具后的嘴唇抿了下。
为了照顾乔某人的胜负心，他不动声色的放了几次水。
最后骆星沉剩一杯，慕乔还剩两杯，也就是说，骆星沉输的次数更多。
“哈哈哈哈哈哈……”戴着猫咪面具的女孩笑开，“我以后就是赢过骆神的人。”
“那你挺牛的。”他捏着食指骨节，划开手机看了下，已经十一点半。
马上就要跨年。
“嘿嘿，我要给你找一个绝美的头像。”
慕乔现在笑的多少有点像电视剧里的恶毒反派。
骆星沉抱起奥利奥，挠着猫咪的下巴，奥利奥享受地抬眸眯眼。
等了好半晌。
“找到了！”
“嗡——”
他手机响了。
慕乔给他发了一张图片。
呃....
是一张卡通的恐龙。
恐龙还很肥。
挺好的，至少不是奥特曼伸出右手，问：2022年你还相信光吗？
再者说。
看一眼慕乔微信也用着小恐龙头像，骆星沉动作迅速的把头像换好。
慕乔想象中骆星沉气的牙痒痒的画面没发生，她眼神犹疑：“你不生气？”
骆星沉扬起眉梢：“不。”
慕乔：那我的计划毫无意义。
骆星沉开玩笑道：“比起这只胖胖的恐龙，也许你现在自拍一张，发给我做头像，我才会多考虑一会儿。”
他故意激她。
“不要，”慕乔也坐到沙发，骆星沉旁边陷进去一块，“我还是要面子的。”
没上当。
“慕哥还挺好面。”他轻笑了下。
“那可不……我很要强的……”
也许是春晚太无聊，也许是慕乔玩一天太累，在骆星沉旁边坐下没多久。
她面具都没摘，就睡过去了。
电视大屏幕里十二点整的钟声敲响。
少年微微偏过头，单手将狐狸面具推上去，露出深沉的眉眼，低头对靠在他肩头熟睡的女孩说：“除夕快乐，乔乔。”
直到凌晨两点，才从沙发站起来。
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把人抱回卧室，动作很轻放到床上。
伸出右手，指尖小心翼翼勾勒着慕乔面具的轮廓，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呼吸间泛着果酒的甜香。
指尖移到女孩耳侧时，浅色的瞳孔逐渐幽深，垂在身侧的左手紧了紧。
微微俯下身。
薄唇即将落在额间的时候蓦然顿住。
眼里充斥着克制与挣扎。
最终，闭合的双眼再睁开，薄唇只是隔着面具在女孩鼻尖轻轻擦过。
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叹。
身侧的手指僵硬。
抬手，缓慢谨慎地将慕乔面具揭开，喉结攒动，嗓音发哑地说：
“今天不是骆星沉，是你的狐妖神使，刚刚那样，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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