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还没来得及救人,警车再次爆炸,“轰!”
声音之大,犹如滚滚天雷。
汽车引擎盖飞到三米高空,烈焰熊熊肆意翻滚,顿时袭盖整个车身。
林楚距离那边有十多米,也能感觉到滚烫的热度和刺鼻的焦味。
“快跑啊!”夏坚挥着左手奋力咆哮,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其他人呢?”
“他们趁乱跑了,妈的,斯~~~”
夏坚疼得面色扭曲,右臂膀一片焦糊,看上去就像烧焦的猪肉。
车内没有求救声传出,那三个少年应该是先一步跑了,跑了?
林楚猛然回头,哪里还有半点贺瑞的身影。
“不知悔改!”他语气低沉,失望透顶。
贺瑞他们才十七岁没成年,贺春芳肯定会出具谅解书。
加上他的运作,最多只是表面待在监狱改教。
现在不是成了逃跑犯,罪加一等?
“妈的,那几个小子溜了,早知道就让其他同事一起陪着。”夏坚捂着右臂,看向大货车继续说,“货车堵道,警车爆炸,会不会是有人事先算计好的?”
“你休息会儿,先用绿液涂着吧,我去看看。”
林楚也有点怀疑,但袭警可不是闹着玩的,几个少年,怎么会有如此本事策划惊天大案。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脸宽脖子粗,皮肤黝黑,一看就是老实人。
没等林楚开口,他主动爬下车,一口北方音关心道:“大兄弟,你们没事吧?要不要喊救护车啊?”
“没多大事,需要帮忙吗?看你停了半天。”
“我没事呢,待在车内休息。”司机打着哈欠,腼腆地笑道。
林楚没再怀疑,跑长途的人经常会停靠在路边小憩,很正常。
大概半个小时候后,夏坚烧伤已无碍,溃烂的红肿已渐渐消散。
橘县警察和谢雪岚她们也陆续赶到现场。
贺春芳神情疲惫,双眼红肿,杏色无袖衬衫有大片泪渍,看上去像哭了许久。
她一下车就抓起林楚手臂摇晃,“车子怎么会爆炸呢?贺瑞有没有受伤?”
接着又趴在林楚肩上痛哭,“呜呜,他好不懂事啊,你还帮他找关系,送他进部队。没想到......”
“哎,他没事,趁拉屎跑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等贺春芳情绪稍微稳定些,谢雪岚牵着小黑上前,脸色有些失望,“林楚,还有个不好的消息。”
“又怎么了?”
“你先别生气,是林汉他们,已经被放出来了。”
闻言,林楚气得牙齿咯吱作响,呼吸急促道:“有没搞错!为什么被放出来了?有人运作?”
“是他们儿子......”
“我就知道!”林楚眼神迸发出阴冷寒光,仿佛一头暴怒的雄狮。
他很怀疑贺瑞逃跑也与那两个女人有关。
对方来自魔都,口气天大,看起来有权有势,买通犯罪分子应该是毫不费力。
如果猜测是真的,那对方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林楚强制让自己冷静,摸着下巴分析。
难道对方已经调查清楚,知道我想送贺瑞进部队?
帮他逃走,再运作一番。贺瑞有了案底,就不能当兵了?
对方手段未免也太快了些。
思考半响,林楚和小黑心神交流。
它施展过几次幻术,喝过几次绿液后,感知范围有了些许增进,达到了350米。
林楚带它来到奔驰车内,递上原始绿瓶,“喝吧,看看能涨多少米。”
小黑眼冒精光,伸出舌头哈气,仿佛看到了极品小母狗。
它迅速接过绿瓶,咕噜咕噜地大肆畅饮起来,比喝茅台还夸张。
“嗝~”小黑打了两个饱嗝,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道:“我喝不下了!”
“多少米?”
“汪!998米。”
林楚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翻了接近三倍。
然后,他同谢雪岚说了心中猜测,并让她再次盘问货车司机,小黑留下来帮警察。
林楚带着贺春芳返回阳谷村。
对付伍曼蓉二女,有双鱼玉佩就行。
......
正直晚上八点半。
夜色撩人,微风拂面,那叫一个凉快,林汉两兄弟的屋子却是乌漆麻黑。
问了父母,林楚才知道,那群人嘲讽一番就跑去了白泉水库。
白泉水库即将竣工。相关酒楼、农家乐之类的游玩项目都已建成。
此时,这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堤坝边摆满着烧烤小吃摊。
最繁华的地段要数湖上的白泉岛,按林汉几人的品行,十有八九在那边。
林楚花了两百,在快艇师傅的带领下,来到岛上。
才上岸就看到七八座华灯绽放的民宿木屋,错落而立。
门口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信德会所’。
它的老板正是朱信。之前在县城送家畜时,对方有提起过。
“真会享受。”林楚冷笑一声,迈入大门。
服务员挤眉弄眼,“先生一个人吗?吃饭还是住宿呢?我们还有特殊服务哟!”
“找人,我直接进去没问题吧?”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有培训,不能......”
“我认识朱信,他电话打不通,麻烦通知一下。”
林楚话音刚落,门口保安就围了上来。
其中有个类似领队的青年,围绕着他转了几圈,瘪嘴道:“穷逼,你是来找茬的吧?”
“你叫朱信过来不就知道了。”
“我还用你教?”青年斜着眼,阴阳怪气,“别看是乡镇,这边消费均价五百多,你有钱吗?”
他优越感十足,从县城那边调过来,什么大人物没见过?
林楚拿着千元华为,穿得土里土气,一套鸿星尔克加起来不超两百块,能认识朱信?
“那行,我等一会儿。”
“滚,滚,滚!”青年抬手驱赶,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见林楚不为所动,还打算坐着休息。
青年变得有些怒不可遏,踮起脚,怒斥道:“把他给我轰出去!”